比如他的腰怕痒,但如果重重一把顺着腰线下去,就能听到……
“哈……”钟远航皱着眉头重重地勾住张烨的肩膀,一口咬在他脖子侧边。
“你今天很行啊?还敢来挑衅?”钟远航呼吸也不稳当了,嘴唇牙齿狠狠地在张烨锁骨肩膀上来回磨。
“我先挑衅的?”张烨不甘示弱,偏过头在钟远航耳垂上,巧妙地一勾,“刚刚在外面是谁先动手脚的?嗯?”
钟远航低低笑了一声,搂着张烨的后背吻他。
“报复心挺重啊?”钟远航作势往前撞了张烨一下,“想再来几次?”
“不来了不来了,”张烨撩完了就求饶,“再来明天不要起床了。”
钟远航又搂了一会儿才放开张烨。
张烨身上的疲惫终于有点儿要打败他的苗头了,刚躺下舒服地撑了撑胳膊腿,困意就开始冒头。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凑着钟远航聊天。
“哎,我问你,你刚刚许什么愿了?”张烨一条腿搭在钟远航的腿上,就这么挨着才觉得舒服。
“说出来还能管用?”钟远航也闭着眼睛,声音有点懒懒的。
“那你要不说我怎么给你实现啊?”张烨嘿嘿地傻笑一声,“说说看呗?”
“啊,我想想啊,”钟远航的手一下一下在张烨的腿上拍着,“我想让你搬到我家里去。”
“你这是给自己许愿还是给我许愿呢?你干脆许愿让我有大房子住得了呗?”
“啧,”钟远航一掌拍得重了些,“啪”的一声脆响,“别打岔,没说完。”
“好好好,你说。”
“我还想往后每年都能出去旅个游,随便是哪儿,跟你和小葡萄,”钟远航舒服地叹了口气,“去哪儿都行,山上那座庙啊,大海啊,爬山啊,热带啊,哪儿都行,先玩儿国内,等葡萄大点儿了去国外。”
“行,去去去,山上那座庙明天就能去……”张烨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昏昏欲睡地挨到钟远航身边。
一种奇妙的困意席卷了钟远航的神经,像整个人都泡在温水里。
张烨入睡得太快了,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他忘了睡前上厕所。
第二天早上是被憋醒的,张烨睁眼的时候天都还没亮,腿脚手臂腰,连带着脖子都觉得酸,再加上一肚子的水,张烨觉得十分不愉快。
钟远航的手还横搭在张烨肚子上,似乎是察觉到张烨动弹,他胳膊无意识地一收,正好勒肚子上,差点给张烨勒喊出来。
“卧槽……”张烨小声地咬牙,拉着钟远航的手想给挪开。
“嗯?这么早你去哪儿?”钟远航很轻易地醒了。
“憋死了,我去上厕所。”张烨皱着眉头坐起来。
“嗯?憋着了?”钟远航的眼睛全睁开了,“正好啊。”
“什么正好?”张烨产生了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钟远航很快把张烨一把拉躺下,从背后把他推成了一个贴墙的姿势。
“你干嘛?!”张烨醒了个彻底,他腿脚酸软,钟远航又不知道犯起什么病来,力气蛮横。
张烨瞬间就前面贴着墙,后面贴着人,被困了个严实,“你……你别乱来啊?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爬山,你……”
钟远航用一种和眼下压制的态势很违和的可怜语气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张烨慌起来,刚开机的大脑急得找不到理由。
“别慌,”钟远航挤上来,“钟医生教你点医学知识。”
“你有病……”张烨咬着牙仰头。
第86章
天慢慢亮起来,钟远航把张烨从已经不太能躺人的床上搬到沙发上,又找了条没用过的被子给他盖上。
张烨还处在巨大刺激之后的眩晕感里,钟远航抄着后背膝弯抱着搬他的时候,他连搭把手搂一下钟远航的肩膀都不愿意。
就让你生搬,你纯纯活该。
“重吧?”张烨没什么好气儿地问。
“还行,”钟远航的呼吸还有些喘,还未完全从刚才过分的满足里平息下来,“你都快瘦得剩一把排骨了。”
“那不可能,怎么说还是个壮劳力,”张烨费劲儿地抬了抬脖子,想摸摸自己若隐若现的腹肌,但一看见沾得一塌糊涂的肚子,刚拿起来的手又嫌弃地放下去,“啊……我受打击了,你给我根烟……”
“事后烟?”钟远航抽了湿巾,先暂时给张烨把肚子擦了擦,“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湿巾擦在还发烫的肚子上有点冰,张烨的腹部起伏得厉害,“呼……说了你听着可能会不太舒服,今天要不就不说了?”
“你说。”钟远航擦完了就马上用被子给张烨的肚子盖上,手覆在上面慢慢摩挲着,“我现在非常舒服,可以稍微不舒服冷静冷静。”
“操……”这也太不要脸了,张烨捂着脸憋不住笑,他暂时不想去回想刚才羞耻的失控,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回想。
“我想想啊,”张烨转过头看着窗外一点一点从远处青灰色山峦上漏出来的太阳,“我第一次抽烟,抽的是我老爸的烟,准确地说,是他留下来的一包遗产。”
钟远航盯着张烨被微弱朝阳照亮的侧脸和耳廓,伸手轻轻沿着耳廓上被光照亮的绒毛划过去。
“我那个时候挺绝望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家里到处都欠着钱,不止你爷爷那些,还有亲戚家的,书也没得读了,连……”张烨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了钟远航一眼,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连你都没了。”
钟远航没说话,放在张烨肚子上的手曲起手指,轻轻挠了挠。
“办完丧事回家就收拾遗物,我妈什么都不想留,她说她看着难受,只留下我爸生前修的最后一件沙发,”张烨说,“那包烟是丢东西的时候找到的,最便宜的红塔山,我就想啊,这玩意儿能是什么味道啊?都抽到死了还要抽,那时候……我其实干了挺多傻事儿,就觉得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
张烨越说声音越轻,好像说重了,那些陈年的伤口还是会痛起来一样。
钟远航从背后紧紧搂住了张烨,热热的呼吸混合着叹气一起洒在张烨的颈椎上。
“你呢?”张烨问,“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记不得了,”钟远航吻了吻张烨的后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刚开始是看着室友抽就跟着试了试,后来自己觉得没意思的时候就抽一支,算时间的话,跟你差不多同一段时间开始抽的吧。”
“你还能有空觉得没意思?”张烨惊讶,“你们医学生不是都很忙吗?听说工作了还要考试,一直考到退休。”
“是啊,到时候等你都成了大师傅了,我还得考试呢,”钟远航叹了口气,“不过没意思和忙不忙没什么关系,我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可能要变成一个只有功能性的零件,或者是一直拉磨拉到死的牲口,没什么马上想要做的事情,就无所谓走得快还是走得慢,那种感觉……”
“没事儿,现在有就成,我现在就觉得哪哪儿都有意思,天天都有盼头,”张烨想着想着,又忍不住骂他一句,“哎,你也别想有没有意思了,我看你刚才也差不多就是个牲口。”
钟远航闷闷地埋头在张烨肩膀上笑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还早,你躺会儿,我去浴缸给你放洗澡水泡泡吧。”
“行啊,”张烨懒懒地答应,转头看见刚才一直不去看的床,顺手抓了个小抱枕就往钟远航那里丢,“你自己拆床单被罩找干洗,我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钟远航反手把抱枕抓住,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还要撩扯,“怎么,怕人家说你一把年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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