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的态度逐渐转变“奇怪,两周了,他怎么还没对我下手”、“他今天居然让我给他剪头发,我一害怕,就给他剪短了,剪成了……嗯……旺仔牛奶的发型,特别完蛋的是,我当时还笑出声了。我不懂,我当时怎么敢笑呢。最后他让我剃了,直接成了寸头。我以为他要大发雷霆,他看上去是挺不高兴的,但没对我撒火”。
再然后是“别说,他寸头还挺帅的。之前我剃过的寸头没有十个也有五个,寸头最能体现一个人的五官了,我发现他长得是真不赖”、“说起来,他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但我不太确定,那个人不会这么有钱吧”。
传言说陆从洲在床上有特殊的癖好,能把柔弱的Omega给玩死,但两个月了,夏延和陆从洲连最后一步都没做过。若陆从洲真是那样的人,没必要这么有耐心。传闻是假的,阮愿也为夏延感到高兴。
他俩选了一家集小火锅、烤肉、西餐一体的自助餐,边吃边聊天。
夏延是很有分享欲的人,他告诉阮愿,陆从洲果然是他小时候认识的哥哥。
“他应该是认出我来了,想要帮我,才提出和萧起辰做交易。”夏延叹了口气,“哎,可是我却把他当成了变态。”
夏延谴责自己:“他好,我坏。”
阮愿不明白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觉得夏延看上去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夏延问他:“你呢?”
阮愿就说自己在准备考研,夏延“哇”了一声,眼神里流露着羡慕和崇拜。
他俩吃完后,在商场里逛了两圈,美名曰“消食”。
夏延手机铃声响了,是陆从洲打过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需不需要派车过来接。
“不用,我打车回。”夏延应道,他问阮愿住在哪,恰好顺路可以一起。
天色不早了,他们到路边去等出租车,连续几辆出租车一到,就被其他的人抢先坐了上去。他们干脆远离站点,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
一辆黑色的七座车在跟前停下。夏延:“阮愿你在手机上约的车吗?”
阮愿:“没……”
话还没说完,车上下来两个高大的男人。
阮愿心一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架住了双手往车上拽。
阮愿使劲用脚踹他们的腿,夏延则扑上去,拉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袖口,被男人一把甩开。
男人力气很大,他一下子被摔倒在地,再站起来时,车已经迅速地开走了。
夏延慌了,他盯着车牌号,下一秒大脑就一片空白,只想起来最后三位数。
阮愿就在他的眼前被人带走了,对方一看就不是善茬。
这是哪里来的人?他们想找阮愿做什么?
他摸出手机,下意识拨出一个电话,手指都在颤抖:“陆从洲……”
第54章 就因为他姓阮吗?
阮愿被拽上车,因为挣扎,脑袋猛地磕到了车顶。
左边的男人不耐烦地吼道:“乱动什么!”
他们压着他的肩膀,将他固定到座位上,双膝和座椅碰撞,宛若跪下来的姿势让他感到屈辱。他抬起头,正好和坐在最后一排的阮成滔对上目光。
阮愿的眼神由不安转变为憎恶,他的生活才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为什么这个人又冒出来打搅?
他生理性地感到恶心:“阮成滔,你想做什么?”
阮成滔双手环胸,盯着他笑了笑:“愿愿,好久不见啊。”
他前几天听说了连家父子不和的传闻,辗转打听到,连沛是为了一个小情人和家里闹了矛盾。有知情人知道所谓小情人的身份,和阮成滔碰见时,还打趣道:“成滔,你那个Omega弟弟挺厉害啊。”
当初知道阮愿搭上连沛,阮家大部分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连沛要人,他们也没道理扣着阮愿不放,惹得连沛不痛快,但并没有想过他们能够长久。这个圈子里的Alpha换情人如同换衣服才是常见的,只是有的人光明正大,有的人遮遮掩掩。
后来时间一天天过去,阮愿还住在连沛那里。他们才觉得阮愿对于连沛而言应该是有点不一样的。
就算阮愿不能嫁进连家,一直待在连沛身边,将来等海泽交给连沛,能得到的好处也不会少。阮天德这才开始分给阮愿一点关注,想要通过他从海泽手里分块蛋糕。
但阮愿不太听话。
得知阮愿去了s市,并且主动提出和连沛分开,阮天德勃然大怒。
他们联系不上阮愿,向周奈施压,不管怎么打怎么逼问,周奈一口咬定了他不知情。
调查到阮愿的行踪不难。阮成滔正打算去一趟s市把人抓回来,恰好周奈的手机收到了阮愿发的消息,他们便多等了两天。
“我要做什么?我就是见不得我的好弟弟犯傻。你说你,再努力一点,说不定就能当上连太太了,到时候想要什么都有,这时候跑哪去?”阮成滔唇角上扬,却让阮愿感觉到一股阴冷。
“你想跑哪去啊?愿愿,你可别忘了你姓阮,你从连沛那里赚够了钱,拍拍屁股跑了,去过你的潇洒日子了。”阮成滔伸出一只手,卡住阮愿的下颚,逐渐收力,“你的Omega爸爸可是还在阮家呢。怎么?你连他也不管了?”
阮愿留下周奈,独自一个人去了s市,他能够想到周奈一定不会好过。
他一直避免自己去想这个问题,因为他找不到一个完美的可以让他们都不受伤害的答案。
可当从阮成滔嘴里听到这番话,阮愿一颗心还是揪作一团,愤怒让他牙齿颤抖,他直勾勾地瞪着阮成滔:“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知不知道,不是你说了算。”阮成滔的视线在阮愿的脸上逡巡,笑了一声,“你瞪我没用,父亲让我来找你的。”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能左右他自己的人生,他不能想去哪就去哪,想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
就因为他姓阮吗?
为什么又是这样?在他觉得日子逐渐向好的时候,在他对未来有憧憬有期待的时候,又将他重新卷入沼泽里?
面对连沛的胡搅蛮缠,阮愿尚且可以保持理智,但阮成滔的出现总能激发他心中的恨意,让他无法控制情绪。
他也笑,骂道:“阮天德的狗。”
阮成滔笑容僵在脸上,面孔有几分扭曲:“你说什么?”
阮愿双手握成拳头,如果不是旁边有人按着他,他一定会一拳砸向阮成滔:“我说你是阮天德的狗,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你这么卖力,以后能分多少家产?天隽会写你名吗?”
阮成滔被戳中了软肋,他母亲去世了,他没有其他同母的兄弟姐妹,没有人为他撑腰,他只能在阮天德面前表现来争取更多的权益,来在天隽站稳脚跟。
但凌夫人才是阮天德法律上的妻子,凌夫人有一个Alpha女儿,她才是继承天隽的第一人选。
可阮愿有什么资格说他?阮愿的Omega爸爸常年待在独栋楼的最高层,闭门不出,在阮家是可以被随意欺负的存在,阮愿,一个Omega,若不是能和连沛扯上关系,早就被作为资源转给了其他Alpha。
他冷笑一声,扬起手,在阮愿脸颊落下一巴掌。
阮愿歪着头,舌头顶了顶口腔内侧,他脸上火辣辣的,因为皮肤白,很快就浮现了红色的巴掌印。
他挣脱不开桎梏,继续骂道:“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阮成滔怒道:“让他给我闭嘴!”
副驾驶座上有人递过一瓶水,站在阮愿右边的男人捏着他的面颊,强迫他张开嘴,把水灌了进去。
阮愿呛了好几下,一部分水顺着唇角往下流,他知道自己现在特别狼狈。
他们给他喝的什么?
阮愿红着眼盯着阮成滔,只恨自己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几分钟后,他就知道了答案,因为脑袋越来越晕,意识开始涣散,他咬着舌头,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沉睡在这时候是最危险的象征,可口腔里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他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合拢,他还有一丝意识,可昏昏沉沉的,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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