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助的话炸出来不少人,一口一个学姐请教哪门课好过点。
好过?宋望星不太懂。
群里消息刷太快,只能一点点翻筛选有用信息:体育课成绩构成很复杂,平时成绩+期末考核+体测成绩+每学期25次的围湖跑。
围湖跑自行安排跑,期末老师会检查。
运动白痴不要选球类课,体育课两学年四学期,球类课从个人考核到团队考核,难度较大。
宋望星立马排除球类课程。
体育课成绩折算成绩点,他要拿奖学金,优先挑选得分高的课程。
筛来筛去最后定了太极。
宋望星没有笔记本电脑,选课只能去图书馆一楼的电脑室,刷学生卡可以使用,很便宜。
太极课一点不抢手,很容易选上。
宋望星问:“谢怀洲,你选的什么课?”
谢怀洲听他总叫自己名字,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摆脱“一般般”的范畴。
声音带着丝笑意,“排球。”
宋望星眨眨眼,排球啊,他没看过人打排球。
还以为谢怀洲会选篮球,毕竟他个子好高,肌肉也很多,排球听起来不像那种肉碰肉力量型的啊。
当然,这种想法在下午体育课看见谢怀洲打排球后就消失了。
学校有四个露天操场,三个大型场馆,宋望星没想到他上课的操场和排球场只隔着两米多高的铁网。
太极老师很佛系,介绍完考核形式,让他们象征性跑两圈,教完几式打法就让他们他们自行练习。
队伍一解散,再抬头,已经不见体育老师踪影。
宋望星练了会太极熟悉完招式,跑到铁网边找谢怀洲。
谢怀洲解散得比他晚,大概知道他在看他,很快就和三个个子高大的同学走到最靠近铁网的排球场。
其他三人自发分在两边。
谢怀洲走到铁网边,“累不累?”
“不累。”宋望星摇摇头,“谢怀洲你们要模拟打比赛吗?”
“嗯,自由练习。零基础对墙垫球,熟悉排球可以实战。”谢怀洲耐心解释。
“好,那我帮你加油。”想想又补充一句,“无声的!”
还是不要太欠揍,破坏谢怀洲和同学关系。
谢怀洲:“好。不要太累。”
“小瞧我!”
宋望星第一次看真人实战打排球,还去搜怎么算得分。
对面一开局就被谢怀洲暴扣还了回去,拿下一分。
宋望星眼睛一亮,开心举起双手,为他喝彩。
好厉害!
其他三人看见他的动作,又看向笑得温柔的谢怀洲,开始酸言酸语:“谢哥自带拉拉队啊。”
自带“拉拉队”的谢怀洲像开了屏的孔雀,高高跃起狠狠挥臂,排球快得简直能听到破空声,狠狠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那种力量感让在一旁充当“拉拉队”的宋望星表情逐渐呆滞,这要是不小心被砸到……
有些害怕“杀人排球”跃过铁网飞出来砸他脑袋,宋望星默默后移两步。
这里也可以看清赛况的!小脸严肃。
打排球的四人一直注意宋望星的动向。
气喘吁吁的三人见他跟蚂蚁搬家似的,一会挪一段,一会挪一段。
“谢哥,你的拉拉队在潜逃。”
“以这个频率,下课能横跨整个操场。”
“大概被谢哥气势吓到了。”
“哈哈哈!”三人欠揍大笑,没人加油的酸楚登时缓解。
谢怀洲:“……”
淡道:“但他会为我喝彩。每一次得分,他都会。”最后三个字笃定中带着炫耀。
笑声戛然而止。
够了!怎么有股恋爱酸臭味!
第17章
谢怀洲被人“笑话”,还去找宋望星“告状”。
“他们说你看我打得凶,害怕才躲那么远。”
宋望星心虚地扣扣铁网上的洞洞,“怎,怎么会呢!”
谢怀洲眯起眼睛,眼神危险,“是吗?”
宋望星后背一凉,唬着小脸振振有词:“当然了!你都不知道你打球多好看,特别帅!我看得忘乎所以,激动地蹦起来,蹦着蹦着就蹦走了……”
他抿抿唇,撒谎,有时候需要一种信念感,不可以笑!
其他三人在旁边偷听,闻言笑嘻嘻凑过来,“噢~蹦着蹦着就蹦走了~属兔子的!”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三人贱兮兮比着兔耳朵开唱。
宋望星耳朵爆红,鼓鼓腮帮子,讨厌,怎么偷听呀。
不等谢怀洲把这三个讨嫌的赶走,宋望星突然凑近铁网,感情分外充沛,“二弟,三弟,四弟!你们在里面一定要好好的!”
唱得正起劲的三人突然噤声,什,什么?叫他们?
谢怀洲瞬间明白宋望星的意思,克制住笑意,任他发挥。
“大哥下周再来看你们,在里面一定要好好改造。”宋望星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三人:“………………”
幽怨的声音响起,“一起混社会,怎么大哥就没被关进来?”
宋望星理直气壮:“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谢哥也在里面!”有人反击,企图拉谢怀洲下水。
宋望星看向谢怀洲,认真道:“警官先生,您辛苦了。”
三人:“……………”
秀他们一脸!过家家都不忘给谢哥安个好身份。
谢怀洲一本正经:“应该的,为民服务。好了,听我口令,123号,列队回去训练。”
三人:“……………”
行!很行!遵纪守法好公民和为民服务的警官先生!
哀嚎着排好队,这什么小白兔?钢牙小白兔!
目送几人回去训练,宋望星笑眯眯的,“去吧去吧,好好改造。”
说好下课去附近美食城吃饭,宋望星看见班助消息,又跑回铁网前,他很抱歉,“谢怀洲,班助学姐让我去领勤工俭学报名表,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怕耽误学姐时间,他打算下课就过去。
谢怀洲皱眉,勤工俭学?担心他太辛苦,轻声问:“什么类型?”
“在图书馆办理借阅的那种,需要竞争上岗,这周五晚上要面试。”宋望星有些紧张,他第一次参加面试,“还有一个清理食堂的,不过那个得时间合适,我有两天要上到十二点十五,下午一点半上课,时间太短没应聘上。”
谢怀洲想摸摸他的头安抚他,隔着铁网只能作罢,过了两秒又问:“面试紧张吗?陪你做做练习好不好?”
宋望星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你陪我练习我会更紧张,我会好好准备。”
他不习惯别人陪他准备。
小时候看见邻居一家为孩子中考,整天神经紧绷小心翼翼,甚至不让他放学在外面跑着玩,说会影响他家孩子。
中考结束那个哥哥没考上县城最好的高中,邻居叔叔阿姨的脸色瞬间变了,愤怒的责骂和哭声响了一整晚,那个哥哥在家的待遇也变得很差,稍有不当就挨骂。
后来妈妈她们带他去县城求学,只要觉察到家里有一丝一毫因他读书刻意压抑的气氛,他就害怕地跑回床边用被子盖住脑袋,只留个屁股在外面。
奶奶她们好奇问他干什么,他瓮声瓮气的,“练习趴着,到时候考不好你们可以只揍屁股吗?不打脑袋好不好?”
奶奶和妈妈沉默片刻大笑起来,抱起他直呼冤枉,“谁会打宝宝?考不好就不好,谁舍得打你?妈妈不会,奶奶也不会,爸爸也舍不得啊。”
大概明白邻居做法给他留下心理阴影,无论小考大考,家人一切如常,知道他不是贪玩的性子,已经很自律用心了,不能在无形中给他施加压力。
宋望星腼腆笑笑,“如果结果好我就主动告诉你,不说就代表不好,你不要问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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