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栖南又把车钥匙放下来,“不走了,晚上陪您喝点儿。”
晚上栖锐进又做了几个拿手菜,拿了瓶他珍藏了很多年的铁盖茅台,栖南握着酒瓶“豁”了一声:“爸,不过年不过节的,你确定开这瓶啊。”
“馋这口很久了,”栖锐进笑眯眯着眼,拿出两个小玻璃酒杯放在桌子上,“你妈平时看着我不让我喝,你回来,她才允许我解解馋。”
谭敏端把菜端上来,提醒他:“喝完这瓶别喝了,上次体检医生说了,不让你喝酒。”
“就今天喝,这不小南回来了嘛。”
晚上栖南陪着老栖喝了个尽兴,老栖喝得高兴,栖南也高兴,听他爸吹牛年轻时候的事儿,他也跟老栖说了不少路上的事儿,提到了朝岸宁。
“小朝回来了?”栖锐进虽然喝得晕乎乎的,但是听到朝岸宁的名字,整个人都清醒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谭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爷俩儿提到了朝岸宁,放下遥控器也凑过来问:“那孩子这些年也没个信儿,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他这几年去哪儿了?”
“前两天回来的,”栖南举着手里的酒杯,把杯底那口酒喝干了,“这些年一直在港城,在他三叔那边。”
谭敏说:“那小朝既然回来了,你叫他来家里吃饭。”
栖南想到跟李凌赫之间还没解决完的破事儿,又想到朝岸宁对他那份早就不同往日的心思,整个人心里飘忽忽的,有些乱,只说:“过两天,过两天我带他回来吃饭。”
一瓶茅台爷俩儿都喝完了,栖南喝酒不上脸的人也有些泛红,胳膊搭在椅背上发了会儿呆。
回神之后,栖南掏出手机给朝岸宁发了条信息,跟他说下次来家里吃饭的事,姥姥姥爷还不知道,姥姥姥爷如果知道了,肯定也会让他回去。
发完信息十几分钟,手机一直是安静的,栖南看了好几次屏幕,朝岸宁一直没给他回信息,干脆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唐吉接的:“南哥,是我,怎么了?”
“这是小宁手机吧,他人呢?”
“朝哥有点不太舒服,在房里睡觉呢。”唐吉声音很小,听起来像是怕吵到朝岸宁睡觉。
“他怎么了?”栖南坐直了一些,后背不再贴着椅子。
“老毛病了,”唐吉说,“吃了药就睡着了。”
“老毛病?”栖南握紧了手机,“什么老毛病。”
“他头疼。”唐吉看看床上的人,又问,“南哥要不要来看看朝哥。”
栖南没犹豫:“我现在就过去。”
“怎么了?”栖锐进看栖南有些紧张,问了一句,“是不是小朝啊?”
栖南拿起车钥匙就要走,走了两步想起来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把车钥匙又放回桌子上:“爸,妈,小朝那边有点儿事,我去看看他。”
谭敏走到门口送他:“你喝了那么多酒,路上小心一点儿。”
“知道了妈。”栖南换好鞋,开门就往外跑,就连谭敏在后面喊他穿外套都没听见。--
今天白天天就一直阴着,一入夜就起了风,栖南喝了酒,出门之前呼吸都是热的,被风一吹浑身也变得凉飕飕。
他还忘了拿外套,手里只握着一个手机,打开叫车软件叫了辆车,直接去了兰亭。
从院子里就能看见一楼二楼都亮着灯,栖南自己输门锁密码进了门,一楼没人,他喊了唐吉一声。
唐吉听到声音,立马从二楼一间卧室里跑出来,站在二楼楼梯口,冲栖南挥了挥手:“南哥,你来了。”
栖南一步跨了两三个台阶,很快就跑上二楼。
朝岸宁的卧室在二楼最里面那一间,卧室门开着,里外都开着灯,到处都亮堂堂的,唐吉是从朝岸宁旁边那间卧室里出来的,放低了声音跟栖南说话。
“朝哥昨晚开始就有些不舒服。”
栖南跟着唐吉进了朝岸宁卧室,朝岸宁背对卧室门侧躺着,被子紧紧裹到脖子上,盖住了小半张脸。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不舒服,朝岸宁的脸有些红,头发出了很多汗,湿漉漉的,就连枕头都洇湿了一片深色区域。
栖南走到床边,手心往朝岸宁头上一摸,有点热,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外文字母的药,栖南看不出来是什么药,指着药瓶问唐吉:“这是什么药?”
“止疼的。”
“他哪里疼?”
“头,”唐吉指了指自己的头,“以前伤到了,这些年经常会神经性头痛,这是医生给他开的止痛药。”
“退烧药吃了吗?”
“吃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栖南很不放心。
唐吉给栖南搬了张椅子放在床边:“南哥你坐,朝哥不喜欢去医院,每次他头疼的时候,睡几天自己就好了,而且医生也没什么好办法。”
栖南站了一会儿才坐下,看着盖在朝岸宁身上鼓鼓囊囊的被子就知道,里面朝岸宁应该是蜷着身体。
“要睡几天?”栖南后知后觉问。
“两三天吧。”唐吉说。
“这么久?”栖南喝过酒的声音有些沙,一着急听起来带着毛刺,“那睡觉的这两三天怎么办,不吃不喝吗?”
“吃,”唐吉说,“只是不多,每次迷迷糊糊醒了,稍微吃点东西就继续躺回去睡觉。”
栖南喝进去的酒开始作祟,脑子跟身体都变得有些迟钝,一直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背也不直。
唐吉看着他一动不动,也不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下楼烧水去了。
朝岸宁房间窗户开着,外面树叶沙沙直响,风口正对着床上的朝岸宁,栖南站起来去关窗。
他身上有酒味,站在窗边被风一吹,都进了朝岸宁鼻子里。
闻到了酒精里属于栖南身上的味道,朝岸宁眼皮动了动,但没睁开眼,只是无意识地喊了声“南哥”。
栖南关好窗户,转身走回床边,弯了弯腰,耳朵对着床上的人:“在呢,哪里不舒服?”
顺着声音,朝岸宁裹着被子挪到床边,想离栖南再近一点,终于贴近了那个人,张开手一把就抱住了栖南的腰。
“头疼。”朝岸宁嘀咕一声。
他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抱着栖南腰的两条手臂没有多少劲,栖南看着朝岸宁难受得一直皱着眉,没把那双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
只是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们找医生再检查一下?”
“不去……”朝岸宁说话很慢,张着嘴呼吸,“吃止疼药,就能好。”
栖南被朝岸宁抱着腰,一个姿势站久了,身体有些发僵,用脚尖把旁边的椅子勾到旁边,又坐回椅子上。
栖南这么一动,朝岸宁抱着栖南腰的手垂了下去,软趴趴地贴着床沿,手指还蜷了蜷,指甲刮着床单,没有摸到他想摸的人,眉心拧得更紧了。
“哥,你不疼我了。”
朝岸宁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抱怨着重复了一遍:“栖南,你说话不算数……”
【作者有话说】
南哥:我们是兄弟小朝: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不疼我了……
第17章 你不也是处.男一个
朝岸宁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就恢复了,栖南就睡在他卧室的单人躺椅沙发上。
朝岸宁醒的时候栖南还没醒,栖南面朝大床,胳膊放在耳朵下面枕着,两条腿都伸在旁边,这样的姿势一看就很不舒服。
朝岸宁没时间去想栖南怎么会在他房间里,赤着脚下床,直接把栖南抱到他床上去了。
栖南后半夜才睡,又因为喝了不少酒,睡得很沉,朝岸宁抱他上床也没感觉。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身体终于能蜷开了,栖南翻了个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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