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好几次,终于摸到了,但是打不开。
?
骆京书想起来,刚刚代驾离开的时候,把车钥匙给了陆约。
他看向陆约,车内没开灯,太暗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陆约的眼睑,手中的花就被一把抓住,粗鲁地掷去了前座。
陆约将骆京书压到了车门与车座的夹角之间,被抓住的那只手被拧到了腰后,骆京书的胸膛被迫向前挺起,两颗年轻的心脏紧紧地靠到了一起。
车窗外的照明灯照进来的一束,恰好只顾及到骆京书的一只眼睛。
男生只慌张了半刹,镇定下来后,眯起眼睛笑,“陆哥,什么意思啊?”
“骆京书,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陆约垂眼睨视着骆京书,看得极其认真,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我们能回家后坐着聊吗?”骆京书感觉自己呼吸都费劲。
陆约面无表情地看了骆京书半天,突然笑了一声,骆京书的头皮隐隐发麻。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好说话?”陆约的笑容敛了起来,黑暗中只隐约见其轮廓。
骆京书眨了眨眼睛。
陆约的气息却忽的又柔和了下来,他没得到回答,似乎转眼忘了,醉懵了似的栽进了骆京书的颈窝。
“有点热。”他吐出的气息,给骆京书颈窝捂出了一片密汗。
说完后过了半天,陆约才抬起了头,“会接吻吗?”
在陆约的记忆中,骆京书在影视作品中没有出现过吻戏,但断开联系的那几年,陆约不知道。
他一只膝盖顶开了骆京书的膝盖,单膝跪在其间,距离拉得更近,骆京书几乎是在一锅沸水当中思考着。
“那接过吻吗?”陆约追问,眼神紧紧追随。
“我演的角色,”骆京书咽下一口唾沫,口中干渴,“都是配角,和女主的吻戏,轮不上我。”
“嗯……”
“你这几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起码认识的最初,骆京书还没有现在这么长袖善舞。
只有借着酒精,彼此又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才方便说矫情的话。
但骆京书是个在独处时,都不会放任自己自怨自艾的性格。
“还好。”尽管没说实话,可陆约的关心,还是让骆京书心里不禁感到暖烘烘的。
陆约这个人,其实完全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
陆约自说自话起来,“所以你以后听话,就不用吃苦了,我什么都给你。”
“听话?”骆京书失笑,凑近了陆约的脸,似揶揄,似挑衅,“陆哥,你想做我的金主?”
上方的人蹙了下眉,不太喜欢这个称谓。
“那时限估计是一辈子了。”陆约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骆京书眸光闪动着,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听见陆约的,在同一频率上。
陆约在他心底跟其他人不一样,各种意义上的不一样。
“我不是好人。”骆京书难得坦诚一回。
陆约另一只手插/入到了骆京书的发间,拢玩着他的头发,“我也不是。”
“接吻吗?”陆约紧跟着问。
骆京书的眼睛一明一暗,他直视上方的人,下巴被捧着往上抬了起来。
“你不用回应,不用对我负责,是我强迫的你,这样的烂人,由我做十分钟,你做个好人。”
骆京书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妖冶的脸碎成粉齑。
他的眼神变化被精明似鬼的青年导演分毫不落的捕捉到,最擅长镜头语言的导演,他能拍出一个演员最美好的角度,同样,他也能挖掘出一个演员最阴暗的地方。
陆约干燥炙热的唇沿着骆京书微凉的下巴循循往上,与骆京书唇角相帖时,两人的呼吸都顿然加重。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自会捧你到云端。”青年呢喃完,温柔不再,狼一样一口叼住骆京书的唇。
几乎没给任何的缓冲,陆约舌尖强势撬开骆京书的齿关,摧枯拉朽般地扫荡,骆京书的腮帮子不知何时被掐住,他唇舌成了一朵汁多还甜的花蕾,任人采撷。
骆京书没回应,也回应不了,他口腔的空气被陆约霸道贪婪地抽干,心脏好似缺氧于是发紧发疼。
他身体在陆约的怀里发颤,嘴角垂涎,身体发软时,陆约似乎才想起来怜香惜玉,含着怀里男生馨香柔软的唇瓣,一点点慢品,一寸寸深入。
骆京书不知道时间到没到,他被亲得神识凌乱,只知道陆约放开他时,舌尖还勾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情色至极。
陆约用手掌擦掉骆京书脸颊上的汗,将他整个人搂紧了怀里,重重地咬了一口骆京书的耳尖,骆京书咬着牙没有发出呜咽声,后知后觉陆约的确算不上个好东西。
导演的手掌不知何时越线贴到了演员的左胸前,明明只是贴着,骆京书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对方一把从胸腔里抓了出来。他的一切都在陆约的手心无所遁形,无处可藏。
骆京书深吸一口气,仰起脸,他打破沉默,“陆导,还满意吗?”
陆约却不跟着他的节奏走了,宛如凭借骆京书的喘息和心跳找寻到了别样的灵感,单刀直入道:“你对我,不是没感觉吧。”
第59章
演员没有能逃过导演火眼金睛的微表情,自然,像骆京书这样既有天赋又刻苦的演员,同样人没有能在他面前扮演成功。
骆京书的呼吸在陆约的审视下,一分一秒地慢下来。
但空气还是滚热滚热的,持续无声地沸腾。
“你感受到了,所以呢?”骆京书处于下方,可眼神却让他变换了位置,他仰起下巴,在陆约干燥灼热的唇上轻轻一碰,对方立刻就要吻下来,他却推开。
“你也有感受,那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骆京书不像个纯真的男大学生了,他在昏暗的光影下,皮肤雪白细腻,眸光水色潋滟,像只纯真的男妖精。
陆约瞳孔微微一动。
他眼睑垂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过去,他温热的手掌从后面握住了骆京书的后颈,“我的心意,让你想死?”
青年眼神火热地逼视着骆京书。
骆京书想坐起来,但陆约不放人。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相信你。但你或许不懂,我这样的人,”骆京书眼底笑着,发声却显得艰涩,“我的人生…… 我真正被爱的时刻,是死亡的最佳时机。”
“可我还得活下去,我的外婆,我的母亲…”
“为什么?”
骆京书纤细柔软的手臂揽上陆约的肩膀,笑容有多亲昵,说出口的话就有多冷血,“人们汹涌的爱意其实只停留在当下那一瞬间,我的人生必须永远绚烂。陆哥,你应该明白?你比我更像个完美主义者。”
陆约的手指缓慢地开始收紧,捏得骆京书皮/肉有些隐隐作痛。
“那换个身份,如你所说,我做你的金主。”
“和男朋友有什么区别?”
“你可以随时提出结束关系。”
“男朋友也可以。”
“不可以,”陆约的手掌沿着后颈来到了骆京书的下颌,他眼珠漆黑,“在我这里,恋爱关系只能转为合法婚姻。”
骆京书心脏发紧,表面上却哑然失笑,“那我若直接卷着铺盖跑了呢?”
陆约漫不经心垂下头,与骆京书面贴着面,“你不会。”
“要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陆约蹭着骆京书的鼻尖,他鼻息间的酒气愈发浓重,淹没了骆京书,让他眼神都变得迷惘了起来。
陆约:“而且,并不完全是那种关系,你也可以把他当做过渡期,适应期,叫停的权利在你手里。”
“骆京书,我们试试?”
气息间流泻出来的热气,让骆京书脸颊上细小的绒毛簌簌挺立。
他眼中的漠然淡了些,“那你会不会抛弃我?”
陆约还没回答,他嘴角弯了起来,“你不会,因为你没有这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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