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楚停云没有再对宴寻的手做什么,而是俯下身,在青年身上慢慢往下给予一个又一个吻。他很明显察觉到了对方紧张的呼吸,以及皮肤之下兴奋绷紧的肌肉。
宴寻忽然浑身一震,几乎可以用恐怖形容的快乐和巨大的震惊让他无法说出一个字,也无法拒绝。下意识抓住男人头发的手也好似被抽干了力气,没能推开。他想跟楚停云说别这样,很脏。而且这样的行为也让宴寻觉得有点侮辱人,即便这是对方主动的。可此刻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变成意义不明,模糊不清的音节。这个举动没有维持多久,室内就响起了一阵急促剧烈的呛咳声。
“快,吐出来……”
这时候顾不得其他,宴寻着急地一边去拍楚停云的背,一边伸手打算去接他吐出来的东西。
但只见楚停云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竟是忽然有种妖冶的质感。
接着,男人的喉结滑动两下,咽了。
“……”
这一幕给宴寻造成的冲击几乎可以用震撼来形容。
但下一秒,楚停云就来吻他。
这个吻味道不好,因为还带着一些那种味道,宴寻难以接受地皱起了眉,却没躲开,而且楚停云还非要摁着他亲。
“自己的味道怎么样?”
“……”
宴寻没回答,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楚停云,
“你不是有洁癖吗?”
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我也不知道。”
这倒是实话,就像楚停云当初也对自己会去强吻一个醉酒的人感到匪夷所思。
其实到现在他也不明白。
或许就像书上说的什么荷尔蒙作祟,基因性选择。
但楚停云更喜欢另一个说法,那就是他和宴寻天生一对,命中注定。
即便这个说法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楚总仍执拗地这样认为。
于是他一边转身去床头的抽屉里拿东西,一边随口调侃宴寻道,
“可能你是什么灵丹妙药呢。”
这句话他只是随口一说,宴寻却忽然愣住了。直到下一秒楚停云塞给他一个东西。
是一个小瓶,里面装着油状液体。
家里准备的东西相当齐全。
因为宴寻失忆前,他俩的第一次开头实在糟糕,楚总遭了老大的罪。
主要是当时楚停云错估了自己攻的身份,也没想到宴寻对做下面那个简直排斥到了极点。
别看现在可口的男大学生柔柔弱弱,任由摆弄的模样,只要楚停云一旦有摸对方屁股的举动,那就完了。身经百战且数次反攻惨烈失败之后,楚总彻底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即便现在宴寻失忆,他也不敢造次。
此时宴寻看着上面的说明文字,立马意识到了这是用于做什么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小方块塑料袋,里面装的什么不言而喻。
楚停云笑着问他:“会用吗?”
宴寻硬着头皮说:“……会。”
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比如安全措施。
“那可得看仔细了,你第一次都戴反了呢。”
宴寻:“……”
他仔细看了看,这次没反。
咔嗒——
宴寻听见了金属锁扣滑动的声音。
他抬头,看见楚停云正慢条斯理地拉开了皮带。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嗓音性感又微微沙哑道:
“这次记得对我好一点啊,寻寻……”
如果宴寻知道江家继母对他的评价的话,现在定然很不忿,因为明明楚停云才是那只男狐狸精。
还是最会勾引人的那种。
相比而言,宴寻只能算是一个乖乖的小和尚,就像周泽以前总是调侃的那样。
不过都已经做到这里,宴寻也不再拧巴,他把这只男狐狸精拽过来压在床上,可是衬衫的扣子太紧不好解开,于是索性暴力的给扯开了。
圆圆的小扣子崩掉了好几颗。
楚停云呼吸一窒,仿佛溺水般高高扬起头,连胸膛都努力挺起,接着又迅速战栗着蜷缩,他抱着宴寻的头,几乎是死死摁在怀里,手指插入对方的黑发中,无意识地抚摸抓紧。
“你第一次的时候什么都不会,一顿胡来,我都流血了,所以今天寻寻你听话一点……嗯,右边,右……”
宴寻就偏向右边去。
母亲的异国基因不仅给了楚停云一双漂亮的蓝眼睛,还让他全身都很白,虽然没有纯正白种人那样夸张,但在灯光下却像是白玉一般。
上面有任何一点其他的颜色都格外明显,比如浅淡的粉色逐渐变成了深红。接着其他地方也被印出了斑驳的颜色。常年保持着锻炼,楚停云虽然没有宴寻那样爆发力极强的肌肉,但全身上下的线条都很好看,或许用优美形容更加合适。
骨骼比例完美,外面均匀包裹着一层薄肌,少年时花滑训练经历让他的腿修长又笔直,连臀部的弧度也……
“嗯?怎么这么看我?”
楚停云察觉到宴寻的视线。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因外貌而备受关注的人,楚停云很清楚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即便他不是楚总,放一张脸在那也有大把蜂拥而来的追求者。
但偏偏在宴寻这碰了壁。
“不能看吗?”
青年的语气逐渐带上了一点强势,他把男人的一条腿抬起来放在肩上,然后拧开了小瓶。
“唔……”
冰凉的液体,还有宴寻的手指让楚停云瞬间忘记了刚才要问什么。这次的顺序和进展很好,非常正确且顺利。楚停云想起当初的惨状,对比而言,现在真是极大的享受。宴寻听见楚停云断断续续地轻哼着。
每一个音节就像是小猫的爪子在他心里一下一下地挠似的。而这时候楚总的手也没闲着,非要来摸小老公漂亮结实的大胸。
平日里宴寻穿简单的T恤或是单薄的卫衣长袖都能隐约看见胸肌的轮廓。
现在没了衣服,直面之下更是好看。他还忍不住上去咬一口,留个牙印。宴寻顿了顿,加速之下很快找对了地方。楚停云浑身一震,整个人像是融化的奶糖般软了下去,挂在青年肩头的腿克制不住地抖。他的嘴唇哆嗦着,努力伸手来想要抓住什么。
“等,等等,宴寻……”
但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翻了过来,然后被撞进柔软的枕头里。熟悉而可怕的压迫感占据了楚停云所有的感知,令他下意识叫了一声什么。但所有的声音都被淹没在枕头里面,再逸散出来时只剩下一点闷闷的呜咽。
这一刻宴寻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他的脑子嗡嗡作响,洪流般可怕的刺激吞噬了大脑,让他完全被最纯粹的欲望驱使,连眼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甚至于,宴寻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坐在咖啡馆里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男人。
那个时候的楚停云还戴着眼镜,谈吐斯文优雅,举止温和从容。衬衫熨烫得十分笔挺干净,连随意点在桌上的手指都好看得像是艺术品。
他笑起来的样子实在让人挪不开眼,还温柔地借给了自己衣服穿,尽管说的话逻辑漏洞根本掩不住,宴寻却并没有不依不饶地逼问到底。
因为他觉得楚停云确实长了一张很有说服力的脸,的确可能会人被强取豪夺,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而且这样温柔礼貌,体贴善良的性格也很容易被人喜欢上。
虽然后面他发现这人所有的气质性格都是装的。但在当时,宴寻因此有一瞬间怀疑过自己的人品。
那个时候也从没想过,只要再过一个月他就能把这个男人扒光了,按在床上做这种事情。
宴寻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就像他从没想过自己此刻竟然会对这种事情如此上瘾。身体的反应是如此直白,甚至有什么东西一度吞噬了他的理智,让他把对方撞得跪都跪不稳。散发着香气的油液沾满了男人大腿内面的皮肤,在卧室柔和的光线下,随着肌肉颤动而反射出特别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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