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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刺(28)

作者:她行歌 时间:2024-07-04 10:21:53 标签:强取豪夺 狗血 火葬场 ABO

  苏沫没说话,后背实实贴住沙发靠背,脚掌一个姿势摆久了,有点僵硬。

  他昨晚和穆夕说要和周千乘平常心相处,实际很难做到。

  周千乘就算不说话、没动作,坐在屋里也会在十米之内产生一种气场。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像是他身体里睡着一只狮子,就算暂时没有攻击意图,也会叫人觉得靠近他有种无形压力。

  周逸觉察到苏沫的紧绷,握住他的手刚要说什么,就被周千乘起身的动作打断了。

  周千乘掸掸衣角,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无奈地说:“好吧,我去隔壁等。”

  主动退出,体贴得要命。

  周千乘一走,周逸和苏沫同时松口气。

  周逸已多年不和他来往,这次回来,说的场面话比过去十年还多。大多是面对面碰上不得不说,或者当着周长川的面,进行一些必需的交流,但对兄弟两人来说算是史无前例了。

  周逸其实无所谓,当周千乘是陌生人。他更在意苏沫的感受,怕对方不自在,除非必须要去的场合,几乎寸步不离跟着。只等父亲手术和订婚仪式结束,他们就离开。

  可想像和现实天差地别,周逸变得很忙,跟在苏沫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周长川手术顺利,进入术后恢复和疗养期。为了不出差错,他和莫静安整个春节都会住在疗养院。

  虽然全程有医疗团队精心照顾,但周逸依然脚不沾地忙了好几天。

  父亲生病后,莫静安似乎变得十分依赖周逸,什么事都给他打电话商量,有时候在医院里拉着他一聊就是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细细碎碎的,时而焦虑时而敏感。周逸没办法,只好极有耐心地哄。

  订婚事宜也忙。邀请名单已经改了无数遍,流程变了好几回,连伴手礼这种小事,管家都来请教周逸。他原本想让管家和礼仪公司全权处理,可又觉得是自己的订婚宴,该重视起来。

  这天好不容易回到家,便直奔副楼去找苏沫。

  苏沫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周逸悄悄脱了鞋进门,从后面搂住苏沫,见对方气定神闲地翻书不理人,便故意拱他脖子,还边拱边吸鼻子,学着昨晚刚看过的恐怖片里那个变态说话:“什么味道,香喷喷的。”

  苏沫痒得受不了,扔了书捂着他的脸往外推:“你走。”

  两人闹了一阵,周逸把苏沫抱在怀里,一边捏他耳朵,一边闲聊:“今天逛了哪里?有没有买东西?”

  苏沫指指扔在地毯上的一摞书:“逛书店,买了这些。”

  周逸父母都在医院,周千乘不常回来,周宅除了佣人就是苏沫。况且副楼在整个云水间庄园的最后面,自成一体,平常没人来打扰。苏沫住在这里,跟住酒店差不多。

  渐渐地,苏沫没初来时那么紧张了,周逸有很多事要忙,不可能每天都和他黏在一起,便指派了一个司机带他四处逛逛。

  周逸抱得人紧了些,嘴唇似有似无擦过苏沫白皙的脖颈,吐息喷洒在肌肤上,渐渐带上几分灼热。

  感受到异常的暧昧气氛,苏沫没有之前反应强烈,反而又往周逸怀里缩了缩。

  周逸心底涌出到巨大的满足,脱口而出:“沫沫,我今晚去你房间睡好不好?”说完他又急忙补上一句力证自己没坏心思,“我什么也不做,就抱着你睡。”

  这话说出来很有渣男嫌疑,他说完有点紧张,还没想好怎么补救,就听苏沫说“好”。周逸:“?”

  苏沫重复一遍:“好啊。”

  仿佛十吨礼花砸在头上,周逸只觉得心底眩晕。虽然他真的不打算做什么,但苏沫的态度变化太大了。

  他觉得自己一瞬间有些失态,压下狂跳的心脏,又和苏沫坐在一起聊了会儿,以免显得太“急色”。终于磨蹭了二十分钟,周逸才假装淡定地说:“太晚了,去睡吧。”

  苏沫放下书,跟着周逸站起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是管家找过来,说订婚礼服刚发现有个地方不合适,需要周逸亲自看一下。

  礼服有两套,其中一套传统服饰由当地一家老裁缝店手工赶制,时间很紧,之前的款式图案都已经定好,不知道哪里又出了问题。但管家站在门外不走,问就是老裁缝还在等着周逸回复。

  周逸原本想拒绝,但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都等他,只好先让苏沫回房间,自己跟着管家去主楼。

  等全部弄完已接近零点,周逸怕打扰苏沫休息,那点旖旎心思也被连日疲累消耗完了,便直接回自己房间睡了。**书房里,周千乘面前的两台笔电闪着幽蓝的光,手边一支红酒见了底。

  对面的顾望揉揉眉心,他已经连续熬了几天,脸上疲态尽显。在这点上他真的很佩服周千乘,3S级alpha的战斗力和精力强大到吓人,可以同时做到监控周宅、处理工作以及喝酒一心三用。

  “一招用一次就够,明天怎么弄?”这里只有他俩,顾望说话没那么多忌讳。

  见周千乘不说话,顾望继续说:“他快起疑了。”

  毕竟订个婚而已,专业团队都在,事事都需要周逸定夺确实有点过了。

  一台笔电屏幕上,周逸轻轻开门进来,画面从客厅转到走廊,他在苏沫门口站了几秒,抬手敲门的动作停在半空,然后看一眼腕表,静了一会儿,最终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周千乘看着彻底静止下来的电脑屏幕,问:“云际什么时候回来?”

  顾望眼角抽跳,头更痛了:“说是除夕前回。”

  距离除夕还有一周。

  周千乘起身从酒柜里又抽出一支红酒,开瓶醒上。他最近情绪在低谷和焦躁中来回切换,需要途径发泄,honey死后,他懒得再去斗兽场,晚上全靠几支酒撑着。

  “你明天去接他,”周千乘说,“叫上周逸一起。”

  顾望:“……好。”

  过了一会儿,周千乘看向顾望,眼神问他为什么还不走。

  顾望拿了一个酒杯:“我陪您喝会儿。”

  周千乘很不近人情:“不用,我想自己喝。”

  顾望:“……”

  话虽这么说,周千乘没赶他,两人坐着对饮,很快又见了底。顾望问他“是否再开一支”,他摆摆手。

  过度过量的事情周千乘成年之后不会做。凡事都有个界限,喝酒如此,做事亦如此。在外人眼里,他虽城府深,但行事还算温和,尤其对下属和周边人都很和善。刚接手周家时,对其他支脉周系子弟也很宽容,钱给的够,尊重和态度都有。

  因此很多人产生错觉,以为他好说话。

  渐渐地,有些老人欺负他年轻刚上位,明里暗里使绊子,但都被他四两拨千斤拿下。实在拿不下的,后来都出了意外。

  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周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哪里是好拿捏的。你在他界限以内,怎么都好说,一旦过了线,那就一点回头路都没有。

  你前脚给他下套,或许他当时不计较,可过去一段时间,下套的人或死或伤或破产,没一个能全身而退的。即便大家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也找不出一丝证据证明和他周千乘有关。

  但他又不把事做绝,给人留着一线希望,吊着吊着,除了消失的那些人,就都为他所用了。

  这些行为模式早就成为习惯,刻在周千乘骨子里。顾望自打成年之后就跟着他做事,自然十分了解。周千乘情绪鲜少外露,难以窥见真心。但稍微有一丝波动,最先感知到的怕只有顾望了。

  是以苏沫回来之后,顾望是第一个发现周千乘变化的人。

  那变化极轻微,难以捕捉,但周千乘恪守的界限感在苏沫身上正一点点模糊——他对这个界限的破坏欲飙升,即将达到阈值。

  周千乘的信息素是冷杉,他常年佩戴抑制贴,少年时受丧母刺激导致的信息素失控症状已完全消失。但每次见到苏沫和周逸在一起,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的冷杉香便若有若无往外冒。不过他隐藏得很好,除了顾望没人发觉。

  下半夜,两人都没睡意。没有闲聊的素材,顾望只好把明天要请示的事情挪到现在来问:“主治医生说周老先生恢复不是很理想,问您要不要换个疗养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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