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傅言归狼狈逃离第四区,腺体受重创,死了一个好兄弟,十年心血付之一炬,没办法,只好咬着牙从头开始。
五年后,傅言归信息素失控日趋频繁,从送来给他做“缓解剂”的几个高阶omega中,随手一指那个面色苍白的熟面孔,就他了。
困了有人送枕,复仇有人递刀。
五年前的爱人,也是背叛他、将他推入地狱的人,五年后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
用了五年,任意终于再次走到傅言归身边。
原以为只要陪着对方,是什么身份都可以,直到在另一个alpha的庆功宴上,傅言归将任意往人前推了推,说:他是难得之货,不贵,做贺礼正好。
傅言归V任意
心狠手辣V 美强惨
he
大家注意避雷:?AO恋,病弱受,破镜重圆。攻前期报复受,部分虐妻情节可能引起不适,后期追妻。年上,差5岁。
有副CP,强弱,AB恋
wb:她行歌
狗血、ABO、卧底、破镜重圆、追妻
第1章 缓解剂
傅言归是午饭前突然回来的。
新联盟国北部边境的一个城市突发动乱,目前政府军还未完全控制局面,现场情况不明朗,对方要求和新联盟国军部高层对话。委员会召开紧急商议之后,决定委派傅言归跑一趟。
这事儿说来有风险,但也未必不是机缘。傅言归思考了几秒钟,应了。
专机下午出发,这次随行的人里,有一半是他的私人安保队。这种沾着危险性的活动,他习惯从家里出发,也习惯带自己人。
黑色轿车驶入得月台大门,绕过花园停在主楼前,傅言归下了车,管家冯泽已经在门口等了一刻钟。
傅言归边走边脱掉外套,挺拔的身躯包裹在衬衣西裤下,勃发的肌肉若隐若现,高阶alpha的压迫感和攻击性与生俱来。
他听了一上午委员会那些老头们的争论,这会儿心情不算太好,坐在偌大的餐桌旁只喝了几口汤,便停了筷子。
冯泽立在一旁,看了几次傅言归冷着的脸,思量一番,才开口道:“会长,缓解剂已经到了,在花厅等着,您要不要看一看?”
傅言归思路被打断,有些不悦,这件事显然不在他紧锣密鼓的日程之内。
冯泽陪着小心,试图再劝一劝,便把早就想好的理由搬出来:“您这趟出门,日期不定。但您的情况不能再拖了,万一……”
万一像前几天那样发生信息素失控,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况且这些都不算是理由,是实情。傅言归这两年开始出现信息素失控现象,最近这个月就有两次。其中一次还是在新联盟国委员会的紧急会议上。
他是3S级alpha,信息素失控意味着他发起狂来,没人能制得住他。而且一旦被外界知道,不稳定的信息素将会给他打上特级危险标签,对他在新联盟国军部的形象有损,也容易被竞争对手利用。
那次失控之前,他已经意识到不对,迅速找了借口从会议室出来,回自己办公室打了两针强效抑制剂。随后他状若自然地离开,即便如此,他离开议会大楼时乘坐的专梯依然留下了呛人的味道。
助理何迟立刻锁了电梯,喷了驱散剂,足足过了三天才把那股烈火焚烧过的味道去干净。
还好另一次是在家里。
傅言归没再说什么,站起来往花厅走。冯泽赶紧跟在身后。
花厅面对客厅的这一面是玻璃幕墙,来之前冯泽已经调整过,从外面可以看见花厅里面的每个角落,绿植葳蕤,点缀着粉白嫣红的花朵。但里面的人往外看,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花厅的鹅卵石地面上站着四个男性omega,看起来年龄不大的样子,长相和身材也都是按照傅言归的喜好来的。
“信息素测过了,都是S级。”冯泽拿出四张手卡,递到傅言归跟前,又说,“底细也很干净,送来的时候处理过了。”
傅言归的视线从那四个omega身上一一扫过,然后接过手卡。
上面信息很简单,包括名字、年龄、信息素等级和味道、家庭学历情况以及被送来之前的居住地和履历等。
“都是S级?”傅言归问了一句。
“是。”冯泽以为傅言归不满意,斟酌着说,“也找到两个2S级的,但其他条件不合适,就没带来。”
当今社会,有beta、alpha和omega,再加上男女第一性征,共有六种性别。beta没有信息素,算是普通人。大部分alpha和omega的级别是A级,少数在成年前后分化成高阶信息素。高阶又分S、2S和3S,其中3S比较罕见。到了3S这个级别,已经基本不会受别人的信息素影响,只会单方面输出和碾压其他级别。
唯一不同的是,3S级alpha虽然数量稀少,但在社会各界顶层掌权人士中并不少见,但3S级omega可就稀罕了,怕是整个新联盟国也找不出几个来。尤其是这几年随着动乱频繁,高阶omega成为争夺对象,别说3S,就连2S也十分稀缺。
级别越高,信息素压制越轻松,因此为了杜绝高阶信息素随意压制普通级别信息素,在新联盟国有一系列严格的法律法规。所有人除beta之外,都要佩戴抑制贴,在公共场合不能随意释放信息素,这是必须要遵守的公序良俗和行为道德。
冯泽口中的“不合适”,大抵就是要么对方已经被标记,要么是达官显贵家的孩子,不可能送给别人当缓解剂的。
至于缓解剂,也只是一个委婉的说法,说白了就是高阶alpha纾解欲望的人形玩具。
到了傅言归这个地位和级别,婚姻已经不是个人的事情。家族排位、经济走势,甚至政治风向,都有可能和婚姻捆绑在一起,稍有行差踏错就万劫不复。
然而高阶alpha往往需求方面也十分旺盛,不可能等到结婚,这时候缓解剂就应运而生。而送来做缓解剂的omega,长相是一方面,信息素等级也是越高越好。好人家的孩子是不可能做这个的,因此甘心做缓解剂的omega,一般都出身不好或者有其他苦衷。
傅言归如果不是信息素失控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冯泽也不会想到给他找缓解剂的。
“这个吧。”傅言归抬手一指,视线从站在最后面那个omega的脸上扫过,说,“其他的送回去。”
冯泽悬着的一颗心放下,立刻说“好的”。
傅言归没再停留,转身往房间走。走了几步,他突然问跟在身后的冯泽:“这几个人是谁找来的?”
冯泽说了一个名字,是天新会里职位很高的一个人,跟了傅言归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调个岗位吧。”傅言归说。
这下冯泽愣住了,一时想不通为什么,但他恪守着作为下属的职责,不该问的绝不多问,迅速应道:“是。”
半小时后,何迟已经带着二十人的私人安保队等在外面。
傅言归上飞机前,接过冯泽递来的三支强效抑制剂——归期未定,前方状况不明,那是为了“万一”准备的——又简单交代他去办几件事,没再对缓解剂的事提一个字。
***
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渐渐远去,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气流卷起的热度。
任意感觉脸颊和手心都被这声音震得轻颤。
他一直站在花厅里,大概站了两个小时,腿脚有些发软。花厅四面是玻璃幕墙,他看不到外面什么样子,只是听话地规规矩矩站着。期间,那个被称为冯叔的管家进来,让人带走了另外三个omega,只留下了他。
他很温顺地叫“冯叔”,跟在对方后面走出花厅。
这时,三架军用直升机从主楼后面的停机坪起飞,巨大的气流卷起周边的树梢,在空中稍作停顿,然后向北方飞去。
任意站在花厅通往主楼的花园小径上,脚步顿了顿,微仰着头,视线跟着直升机飞入云层,变成一个个遥不可及的黑点。
冯泽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回头看着他。
任意回过神,快走两步跟上,垂眼立在冯泽面前。
冯泽打量着眼前这个被留下的omega,谨小慎微地站在廊下,身材瘦弱,没什么看头。信息素是空山桂雨,等级也不占优势——四个人虽然都是S级,但任意的味道明显更淡,按理说桂花香气馥郁,可是不仔细闻,甚至闻不到任意的信息素味道,这只能代表他比其他人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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