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结婚,想和你共度余生。”
“不会再让你伤心,不会再伤害你,我想永远保护你。”
又起风了,风把稽雁行的眼眶吹得微微湿润,只听阮钰继续道:“雁行,让我成为你的信徒,好吗?”
过了半晌,在阮钰期待和希冀的目光中,稽雁行点了点头,说:“好。”这是他给自己和阮钰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他从未有过的勇敢,“阮钰,这是最后一次了。”
稽雁行话说得隐晦,但阮钰听明白了,这丝毫不影响他心底喷发的兴奋,稽雁行的答应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终于成真,这是阮钰做过的最好的梦。
更好的是,这不是梦。
看着近在咫尺的恋人,阮钰忍不住渴求更多,可又不敢得寸进尺,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我在这附近有一栋房子,风景很好,要不要……过去看看?可以泡澡放松一下,你今天拍戏也累了。”
稽雁行没有拒绝。
——
独栋的别墅像童话里的建筑,花园里有个大理石人鱼喷泉,主卧的浴缸足以容纳两个人,稽雁行把自己浸入温水里,阖上眼享受难得的放松。
“咚咚”,阮钰在敲门,“我给你拿点喝的。”阮钰穿着浴袍走进来,手中端着一杯热牛奶,他把牛奶放在浴缸旁,问稽雁行,“感觉如何?”
稽雁行仰头回道:“很舒服,医生有叮嘱你早睡吗?你去休息吧。”
“不用这么早。”阮钰在浴缸旁坐下了,毫不在意浴袍被弄湿,“我给你按摩吧,我学过一些简单的手法。”
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稽雁行的头顶上,然后是肩颈,再然后是隐没在水底下的部位,随着阮钰的动作,将将没过稽雁行胸口的温水晃晃悠悠,他闭着眼享受着阮钰的服务,舒服得像回到了孕育他的母体。
浴室的温度越来越高,阮钰的手往越来越禁忌的地方探索,“可以吗?”说话间,热气呼到稽雁行的后颈,瘙痒不已,阮钰的手继续下探,像寻找宝物的水手。
水面下隐藏的宝物格外吸引阮钰。
……
阮钰轻轻摇摇头:“没有,只是……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回你了。”
“我好爱你,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别再丢下我。”
作者有话说:
现码的三章,秋招笔面太多了,节后还有很多家笔面,忙不过来,没能及时码字更新,不好意思
明天白天忙完晚上再接着写,尽量快点完结目前第一个版本
第122章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探入主卧,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吊灯下,一位英俊的年轻男人侧躺在床中央,而另一位稍微年长的男人则从身后环着他,被褥下,两人双腿交叠。
稽雁行闷哼一声,阮钰立即睁开眼,他已经醒一会了,许久没做过承受方,身体的不适应让他睡不安稳,而另一个导致他失眠的原因,则是失而复得的幸福和喜悦。
这一刻,阮钰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整天都保持这样的姿势,沉溺在属于稽雁行的味道里。
他深深地嗅了嗅稽雁行的头发,双眼缓缓阖上,患瘾似的,过了一会他又轻笑一笑,不像是叱咤风云的阮钰了,反倒像个坠入爱河的愣头青,一举一动都冒着恋爱的傻气。
等稽雁行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来,阮钰微微低下头,在恋人的眉心上落下一记轻吻,珍重而虔诚。
“宝贝,早上好。”阮钰嗓音沙哑温柔,他的眼眸中倒映着稽雁行的睡脸,他稍微调整来了下姿势,好让稽雁行睡得更舒服,“昨晚睡得还好吗?之后……就住在这里?也不远。”
稽雁行尚未完全清醒,没怎么听清阮钰的话,只是抬手揉了揉眼睛,含糊地嗯了一声:“阮钰,我们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答应我了。”阮钰尾音上扬,显示出藏不住的喜悦,他很少感情外露,但今天喜悦过了头,每一条神经都在呐喊着兴奋,理智和矜持都抛在九霄云外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记得很清楚,我可以……复述给你听。”
阮钰清了清嗓子,刚起了个头,就被稽雁行红着耳尖打断了。
“我还没说完。”
“不要说了。”
“我想说,也想再回味一遍。”
“我不想听。”
稽雁行假装捂住耳朵,却没听见回应,他抬眸,刚好撞上阮钰的目光,稽雁行愣了一下。
怎么说呢……阮钰的眼神温柔得能拧出水,洒在他身上的晨光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暖的感觉,和稽雁行印象里高不可攀的阮钰全然不同。
“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阮钰的脸往稽雁行面前凑了凑,直到两人鼻尖碰到一起,阮钰忍不住蹭了蹭,接着说,“那我现在……算是有名分了吗?”
名分?是他理解的意思吗?这话从阮钰口里说出来简直匪夷所思,稽雁行嘶了一声,反问道:“什么意思?”
“我想你告诉我,我们是恋人,我是你的男朋友,你也是我的男朋友。”不是床伴,不是契约情人,而是余生相伴的存在。
稽雁行没应声,阮钰也不着急,只耐心等待着,许久之后,他终于得到神邸的允诺,是一声轻如呢喃的“好”,阮钰笑弯眼睛,稍一偏头,衔住了近在咫尺的唇。
嘴唇分开时扯出一道银丝,等稽雁行从缺氧中缓过来,阮钰说:“如果我做错了事,我想你告诉我做错了什么,我会改正,直到你满意为止。”
“所以,如果我做错了事,让你不开心了,一定要告诉我,好么?”
“但我尽量不做错事。”阮钰补充道。
稽雁行“嗯”了一声,表情看上去懒洋洋的,阳光和被褥都很舒服,阮钰的怀抱也很舒服,他想继续睡,但该起床工作了,稽雁行手往下伸,准备解开阮钰环在他腰上的双手。
阮钰问:“怎么了?”
稽雁行说:“松开吧,我要起来拍戏了。”
“我开车送你去,再抱一会。”
过了一会,稽雁行再次开口:“阮钰,我真的要起来了,不然整个剧组都要等我了。”
“好,你先去洗漱,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在车上吃。”
在巴勒莫待了小半个月,阮钰每天除了远程处理工作就是陪伴在稽雁行左右,接他上下班,抱他睡觉,再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有点身份置换的感觉——他像是稽雁行的情人,事事以稽雁行为中心。
其实就是老房子着火,还是熊熊燃烧的那种。
稽雁行也问过阮钰:“你不用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吗?”
“医生让我多修养,伤口还没好,网络很发达,我可以远程办公。”
稽雁行就不再问了,病人最大。
直到阮淑穆一通电话打过来,问阮钰是不是死外面了:“没事就赶紧回北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在西西里还想瞒着我,阮钰你真是、算了,赶紧回去,不然我亲自去请你。”
临走前一天,阮钰从身后抱着稽雁行,胸膛贴在稽雁行的脊背上,异常沉默。
稽雁行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阮钰答:“嗯。”
“心情不好吗?”
“没有。”
“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只是……”阮钰顿了顿,像在犹豫什么,半晌,他吐出一口浊气,也吐露出自己的心迹:“我害怕。”
“害怕?”稽雁行更疑惑了,阮钰还有害怕的事吗,“公司出事了?”
阮钰抱着稽雁行的双臂紧了紧,否认道:“不是。”
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稽雁行不强求:“不想说就不用说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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