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天出门,贺归舟会向他报备行程,每次给贺归舟发消息,贺归舟只要看见,都会及时回复,可俞飞飞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几天过去,俞飞飞终于发现哪里不一样了——是贺归舟不再像只大狗一样黏人了。
以前只要有机会,贺归舟都会贴上来亲亲抱抱,讨要各种难以启齿的福利。
现在两个人就算在房间里,贺归舟也是客客气气,顶多揽住肩膀轻吻一下额头。
俞飞飞这才发现,那样让他羞于启齿的亲热索取,是贺归舟浓烈感情的表达。
现在贺归舟如他之前所求,在别墅变得像个君子一样安分守己,反倒让他觉得不安惶恐,仿佛连感情也要随着情/欲的淡化而消退弥散。
俞飞飞猜想,应该是那天自己的沉默以对,伤到了贺归舟。
不仅如此,还笨得被人纠缠,最后还得贺归舟帮忙摆平。
贺归舟在这段感情中,给出了最大的诚意,自己却没有给予他同等的回报。
所以,他是生气了?还是,觉得烦了累了?
俞飞飞胡思乱想了许多种情况,对上贺归舟温和的话语和眼神,却问不出口。
除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俞飞飞觉得身体似乎也背叛了自己,竟然开始渴望贺归舟的怀抱。
俞飞飞想要像以前那样缠绵的深吻,甚至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贺归舟爱/抚的动作和表情。
清晨醒来,听到贺归舟在大床上的呼吸声,俞飞飞几乎忍不住要扑过去抱住,去嗅闻贺归舟身上那种熟悉又令他迷恋的气息。
俞飞飞焦虑地等到周末下班,两个人一起刚回到棕榈湾,贺归舟却又被倪趣途一通电话催走了,说是有个重要的饭局,跟融资相关的。
俞飞飞心绪黯然,一个人去超市拎了两大袋东西回家,却没什么心情做饭,随便煮了碗面,没精打采地吃完,开始收拾房间,打扫屋子。
俞飞飞第一次觉得,没有贺归舟的房子,是如此空旷,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俞飞飞没忍住,发了条信息给贺归舟:“几点回?”
消息发出去,呆呆等了好一会儿,却猛然觉得自己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深闺怨妇,窘得手忙脚乱地想要撤回,却发现贺归舟已经回复了消息:“要晚一点,你先睡。”
俞飞飞哪里睡得着,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地琢磨,怎么才能打破这样难受的状态,像以前一样亲亲热热地过一个难得的周末。
俞飞飞完全没有恋爱经验,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哄突然冷淡的男朋友。
烦恼许久,只能拿出手机,上搜索引擎寻求方法,搜索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男朋友突然变冷淡了,是什么原因?”
答案大都是:热恋期的新鲜感过了,激情褪却,很正常,试着接受和适应平淡。
“男朋友对自己没欲望了,怎么办?”
答案五花八门,有的说没欲望就没爱情;有的说工作压力大;有的说是时间久腻了;有的说肯定在外面有人了;有的说你男朋友不行了,赶紧分……
看得俞飞飞更郁闷,直接退出了搜索引擎,闷闷地躺下睡觉。
贺归舟快12点才到家,俞飞飞一直没睡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很快听见贺归舟拧开卧室的门,又轻轻带上。
俞飞飞等了一会,忍不住跳下床,走到门口听动静,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是去洗澡了。
俞飞飞又赶紧躺回床上装睡。
没过多久,贺归舟推门进来,站在床边借着夜灯的光看了看,轻轻揭开被子上床,关了夜灯,在俞飞飞身边躺下。
贺归舟没有像以前一样把俞飞飞搂到怀里睡,只是安静地平躺在了一边。
俞飞飞闻到了贺归舟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酒气,混着沐浴露的淡香,变成了一种让他无法抗拒的气息。
被贺归舟的气息笼罩,俞飞飞醍醐灌顶般突然开了窍: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因为羞怯,在感情和情事上,几乎一直都是贺归舟主动。
总是这样单方面的热情,时间久了,也许就会觉得疲惫,再加上自己不能带贺归舟回家见父母,有情绪也是很正常的。
俞飞飞忽然觉得总是等着贺归舟主动,太自私了,应该主动一点,好好哄一哄男朋友才对。
想到这,俞飞飞再也没办法装睡,翻身转向贺归舟,窸窸窣窣蹭了过去,毫不犹豫地扑进了贺归舟的怀里。
第266章 叫主人 ·
贺归舟被温软的身体扑了个满怀,手上的动作已经先于理智把人搂住,两人已经好多天没有这么亲近过了。
贺归舟平常最多只穿一条内裤睡觉,俞飞飞今夜也跟他一样,裸露的皮肤紧贴着的触感,令人有种微微的酥麻,两个人都禁不住微微抽了口气。
贺归舟强自按捺住身心的冲动,沉声问道:“还没睡?”
卧室的灯已经全关了,房间的昏暗让俞飞飞丢掉了紧张羞涩,像只小考拉一般,从贺归舟的胸口窸窣向上,一路攀爬上脖颈,与贺归舟顶着鼻尖对视的同时,用自己温润的唇瓣贴上了贺归舟的唇。
贺归舟的呼吸中带出的酒气愈发明显,混着沐浴露的淡淡香气,让俞飞飞有些四肢发软,发出的声音也比平常温软许多:“你喝酒了?”
贺归舟绷着唇,看着俞飞飞的眼睛,声音也绷得有些生硬低哑:“一桌都是投资人,喝了几杯白的。”
贺归舟已经连续几天都在熬夜,现在又喝了那么多酒,俞飞飞听着低哑的声音,忍不住心疼,原本想要跟贺归舟好好聊聊的心思一下全没了,只想让他好好休息。
俞飞飞用温润的嗓音柔声道:“那,休息吧!”
说完就试图从贺归舟身上下来,却被贺归舟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只听贺归舟笃定地问:“这么晚不睡等我,有话说?”
俞飞飞的心跳变得快了许多:“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又喝多了,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说。”
贺归舟的声音流露出不满:“谁说我喝多了?”
俞飞飞心道:醉鬼通常都会说自己没醉……
不等俞飞飞说什么,贺归舟突然掐着俞飞飞的腰往下坐,哑声道:“我这会儿不困,你说吧!”
一根硬邦邦热腾腾的肉棍顶在了臀缝,俞飞飞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那根东西有多精神。
这么精神,看来的确没醉。
俞飞飞被臀缝的东西顶得身体微微发抖,攀住贺归舟的脖颈,往上挪了挪,低声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听着俞飞飞可怜巴巴的声调,贺归舟心头一软,差点破功,哑声着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俞飞飞闷声说道:“你最近跟以前不一样……”
贺归舟问:“哪里不一样?”
俞飞飞说不出口,窘得不行,强调一遍:“就是不一样,我能感觉到!”
贺归舟道:“现在这样不好吗?难道没有如你所愿?”
俞飞飞语塞。
贺归舟诱哄地问道:“那你告诉我,想要我怎么样?”
俞飞飞沉默片刻,突然捧住了贺归舟的脸,将嘴唇贴了上去,还伸出舌尖探入口腔,企图学着贺归舟深吻。
粉红湿润的舌尖,撩到了贺归舟的舌苔,在口腔中勇敢地扫荡,贺归舟被舔得倒抽了一口气,开始攫住唇舌反攻。
一双大手,已经利落地褪下了两个人之间遮挡碍事的内裤,欲望勃发的粗长性器彻底摆脱了布料的束缚。
贺归舟用力在两瓣裸露的翘臀上掐了一把,哑声道:“口是心非的小东西!真该打一顿屁股!”
俞飞飞被掐得瑟缩一下,却将臀丘撅得更高,揉着耳垂,贴着唇,软声道:“别生气,让你打……我想你,我……说实话,更喜欢你像以前那样……”
贺归舟蓦地翻身,直接让俞飞飞跪趴在了床上,果真不客气地在臀瓣上拍了两巴掌。
暗夜中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让俞飞飞低低呻吟,也让贺归舟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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