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让他死就现在!
所幸祁宜年的表情管理非常过关,即使内心现在翻天覆地滔天巨浪,面上表情还是一派淡然。
孟洲稀罕地从孟鹤山手里拿过口袋巾,展开仔细看了一眼,他转头看向祁宜年,愤愤不平道:“你都没有给我写过你的签名!”
孟洲拿着那方口袋巾,看样子像是想往自己口袋里塞,被孟鹤山及时抢了回去,“你干什么,这是我儿媳妇写给我的,想要让你媳妇再给你写去。”
孟洲转头,眼巴巴地望向祁宜年。
祁宜年:“……”
毁灭吧。
赶紧的。
第59章 捉奸
这次新闻发布会邀请了各届名流, 孟鹤山自然也在邀请名单之列。还是孟洲亲自打电话邀请的,他希望自己这么荣誉的时刻对他重要的人都能在。
孟鹤山与有荣焉的拍了怕孟洲的肩膀,毫不吝啬的给出自己的夸赞, “这项投资项目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孟鹤山的儿子!”
孟鹤山把儿子往祁宜年眼前推, 推销道:“我当初就说他很有商业头脑,还很有眼光。”
可惜孟洲没听明白孟鹤山的好意, 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道:“你当初不是说我‘个败家玩意’吗?”
孟鹤山:“……”在你老婆面前给你长脸你还不接着, 孟鹤山这次真的拍了孟洲一巴掌,个败家玩意。
三个人在后台又聊了一会天, 气氛轻松,相处融洽。祁宜年逐渐忘了之前的尴尬,和孟爸有说有笑的。
发布会后续有一个问答互动环节, 需要孟洲上台,他被工作人员叫走, 临走前凑近祁宜年的耳朵, “年年, 回去后你也要给我签名。”
祁宜年:“……”本来都忘了硬被你提起。
祁宜年推了孟洲一下送他一程。
你可快走吧。
后台里就剩下孟鹤山和祁宜年两人,孟鹤山叫来工作人员领着他们两人进了总控室,这里能看到发布会现场的转播。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屏幕里,孟洲和科研所负责人正在回答主持人的问题。
主持人问孟洲, “当初是怎么想要投资人造子宫这项技术的?”主持人适时做出疑惑的表情, “听说你当初才十八岁, 刚成年,而人造子宫技术的前景非常不明朗,有很多不能攻克的难关。”
孟洲点点头, “嗯,这里要感谢我爸。”
主持人笑着问:“是爸爸给了你人生建议吗?”
“哦,”孟洲平淡无奇地道,“是他给了我钱。”
主持人:“……”
主持人艰难的接上话,“那爸爸支持你的投资也是因为对这项技术能研制成功有信心吧?”
“没有这回事,”几乎主持人刚说完,孟洲就拆台道,“他给我钱纯粹是看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主持人不放弃道:“那您在人造子宫这项技术前期一直投资一直赔钱的情况下,是什么让您支撑一直投资下去呢?”
“因为我爸一直给我钱,”孟洲道,“这就又说回开头了,我非常感谢我爸。”
主持人:“……”
您可真是快难啃的骨头。
主持人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
她觉得凭她浅薄的主持能力这个话题是有些聊不下去了,连忙换了提问对象,这个负责人一看就比孟洲好交流。
镜头切给了科研所负责人,屏幕里已经没有孟洲,孟鹤山还盯着那里看,却也不像是在看主持人提问,良久,他叹了口气,“作为一个父亲的角色,我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有很大的缺失,我忙于工作,也只能给他钱。”
祁宜年不知道说什么,只道:“孟伯父。”
“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小时候是我带大的他,后来随着我生意逐渐起来了,房子越来越大,他一个人在里面呆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祁宜年放在膝盖上的手捏紧了。他知道那种独自一个人在偌大的家里的感受。房间越大就越显空旷,永远叫不来回应的爸爸妈妈,永远热不起来的灶,对一个孩子来说,太冷了。
“我知道他很想妈妈,但他从来不会提起,像是不说就不会觉得难过。”
祁宜年缓慢眨了下眼,屏幕上镜头又切回给了孟洲,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开朗又乐观,观众不会想到,他带着主持人兜圈子,不是因为情商低接不上话题,相反,他很鬼精,他把回答说成笑话,只是因为不想把自己柔软的初衷暴露出来。
一直赔钱还要一直投资人造子宫技术,是因为不想再看到有妈妈因为生产去世了吧?
祁宜年垂下眼帘,遮住里面浮起的雾。
“他让你背过孟氏家规吗?”孟鹤山突然抬起头问。
祁宜年愣了愣,不知道怎么说,最后点头,“他让背了,我没背。”
孟鹤山气笑了似的摇摇头,笑到最后,却又哽咽了一声,他缓了缓气才道:“孟氏家规不是老孟家传下来的,是他妈当初写给我的。”
祁宜年呆住了,没想到真相最后竟然会是这样。
孟鹤山有一会儿没有说话,眼睛里浮起水气,像是回想起来当年的那段时光。半晌,他才继续道:“孟洲很喜欢他妈妈,会认字后就把他妈妈的遗物都拿出来看,那本孟氏家规是里面字最多的。”
祁宜年动了动唇,轻轻道:“他给我说过,孟氏家规他倒背如流。”想到这里,以往的嘲笑都烟消云散,剩下来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心疼。
孟鹤山轻笑了声:“他妈妈当初写孟氏家规是因为生我的气,让我看看一个好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她愿意调-教我,我愿意顺着她,”孟鹤山摇了摇头,“没想到被孟洲当真了,我发现的时候,他都进入青春期,思想根深蒂固了。”
“还记得他语出惊人被班主任叫家长的时候……”孟鹤山拍了拍灰尘,自责道,“孟洲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有我很大的一部分责任。”
祁宜年没有试图说话来安慰孟鹤山,他没有资格评价什么,这些只有孟洲自己才能选择释怀或原谅。
孟鹤山摇了摇头,叹口气,突然抬头对祁宜年眨了眨眼,“你把孟洲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花费了不少心力吧?”
祁宜年愣了愣,就听孟鹤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以前那个样子啊,我一直担心他以后找不到老婆。”
面对孟鹤山这真情实感的担忧,想到孟洲以前那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大少爷样子,祁宜年觉得孟鹤山担心的不冤。
祁宜年幽默了下,“不会的,毕竟您有钱。”当初他也是这么给孟洲说的。
孟鹤山:“……”
“哈哈哈哈哈哈哈!”孟鹤山抚掌笑道,“你说的对,我当时也是差不多这样的想法,想着这人种多样性,总会有那么一个瞎了眼的!”
瞎了眼的祁宜年:“……”
孟鹤山看着祁宜年,叹道:“年年,你很好,孟洲遇到你很幸运,我看你们的相处很和睦,他很喜欢你,你也愿意包容他。”
祁宜年点点头,“伴侣之间,应该的,不然也不会走到一起。”
孟鹤山附和道:“是啊。”隔了一会儿,他又道:“你应该跟着孟洲一起叫我爸的。”
祁宜年默了默,对他来说,“爸爸”这个词汇太陌生了,他望了孟鹤山半晌,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能叫出来。
孟鹤山了然似的,没在意地摆摆手,“不急,第一次见,我改口费都没给呢。”
屏幕上主持人的采访告一段落,孟洲下台,祁宜年和孟鹤山坐在总控室聊天,想着孟洲下来后来找他们,工作人员会把他带到这里,就没有出去接。
没想到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多,孟洲都没有出现。
孟鹤山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照常拉着祁宜年说话。而祁宜年边和孟爸交谈边不时看下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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