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脏兮兮的神仙吹雪!搭配还有同样脏兮兮的神仙阿钧!
大家惊奇不已,纷纷前来围观。
阿福更是眼眶一红,捧起了吹雪和阿钧各自的手,“你们,你们终于学会玩闹了吗?”
众人看着两人的眼中顿时充满了好奇而兴奋的光,兴奋他们的少爷终于在这一天学会了少年的激情和打闹。
然而,并没有。吹雪冷酷地拔出自己被阿福紧握的手,表示他们只是在庄外种了花。
切,种花。听到他们少爷熟悉的爱好,众人瞬间失去了兴趣,嗞溜一下各自散去。
阿福甚感遗憾,他还以为吹雪和亲爹相认弥补了幼时的遗憾,吹雪也终于有了普通孩子的心。但,这不过是他的幻想,吹雪还是那个冷艳的少爷,吹雪他爹还是那个不靠谱的人渣。
哎,玉罗刹,造孽啊。
阿福幽幽叹了口气,引着俩少年回屋换洗。
置换衣物时,吹雪还问到了他的人渣老爹。
他早就知道他的老父亲和阿福狼狈为奸。倒也不是阿福帮着老父亲搞事,而是每一次玉爹来中原都有阿福暗地里安排食宿。
据说阿福年轻的时候是玉爹最好的搭档,两人还是一起长大,同行的还有个西域的漂亮青梅。青梅和玉爹从小不对头,全靠阿福做和事佬。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青梅远嫁,玉爹当了教主,阿福便在玉爹身边当了心腹副手。
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的阿福不过是个退隐江湖的中年男子,在万梅山庄当普通管家,养着吹雪这个娃。
“他呢?”吹雪问。
吹雪没有明说,但阿福知道这个“他”指的是玉罗刹。
“他走了。”阿福帮吹雪整理着腰带,“你恨他吗?”
吹雪垂下眼没有说话。对他来说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一切已经发生了。他不喜欢回望过去,也不在乎过去。
他不恨玉罗刹,但也不喜欢,即使那个男人是他的父亲。
玉罗刹就是个人渣,吹雪心想。
“那若是他再来,你愿见他吗?”阿福又问,“若是不愿,我会把他拦在庄外。”
吹雪看了阿福一眼,似乎有些意外。阿福是玉罗刹的亲信,以前是,现在也是。但身为亲信的他,却有了与玉罗刹的意志相左的表现。
是因为他吗?吹雪不知道,也不想探究。
他整理好衣物,将剑放回腰间,在离开时又顿了顿,装作不经意地扫了眼阿福后方的房梁,说,“若他用自己的面貌,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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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房梁上的玉爹若有所思,微微一笑。
看来吹雪,还是期待着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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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吹雪和钧哥正在吃午饭,忽然一个负责看门的仆从匆匆而来。
“少爷!”仆从回报道,“外面来了个西域人。额……是中原的面相,西域的打扮。”
仆人抬头飞快瞅了瞅吹雪,又低下头,支支吾吾,“那人、那人说自己姓玉……和少爷长得很像。”
玉罗刹。俩少年人一听,脑子里齐齐闪现出了这个名字。
吹雪面色不变,还未放下手中的筷子,阿福便带着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这一次和往常亲戚来访时不一样,阿福有些僵硬,脸色也很是难看的样子,就像是出门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不可表述的东西,脸上都泛了五颜六色的青。
再一看,他身后跟着一个美貌的贵妇人。她有着和吹雪一般美丽的眼睛,即便来自西域但她的脸蛋是那么的娇嫩,甚至透着水润的光泽。她和吹雪长得很像却更为艳丽。
如果说吹雪像是生长在天山中的雪莲,高贵而不可侵犯。那她就像是沙漠中的玫瑰,耀眼而迷人,几乎没有人在看到她之后可以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她的唇上涂着大红的口脂,身上穿着西域贵女的衣裙,雪白的细腰和修长的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她的额上垂着一块深蓝的宝石,裙上也点缀着金饰和细碎的宝石,闪烁而耀眼,但这些宝物在她的身上都仅仅是点缀。
因为她太美了,带着少女的清纯又带着熟女的性感和魅惑。
“你们好。”女人伸出涂着丹蔻的芊芊玉手,拾起自己垂在鬓角的发轻轻撩到耳后。
桌旁的少年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动作,只是齐齐地看着她,静静的,一动不动,连手中的筷子都未放下,如雕塑一般。
女人看着主位上与自己长相十分相似的少年,勾起自己美艳的唇角。
“我来自西域,来找我失散已久的儿子。”说着她发出一声悦耳的轻笑,像是带着小勾子一般,撩人心弦。
“我姓玉。”她说。
“你们,可以叫我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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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阵刺耳的声音忽然穿进钧哥的耳中。
钧哥侧目一看,是吹雪,是从未如此情绪外露,连脸都变成黑色的吹雪。
他,死死地看着眼前美貌无边的西域贵女,面若冰霜。
然后,捏断了手中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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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的吹雪:……
玉罗刹。
你还是去死吧。
第38章 雪山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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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一个民风朴实邻里和谐的好地方。这里虽然天气冷,但人们的心都是热的,火辣火辣关爱他人的炙热。
最近,北域人民之间都流传着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他们北域美人、惊天地泣鬼神的吹雪少爷的家万梅山庄多了个女主人。
一个,来自西域美貌无边贵气十足的大美女。
天呐!大美女!
初听闻的北域居民一惊,心想难道他们的吹雪少爷迎娶西域妖精了吗?
不要啊!他的未婚夫难道不是南海白云城的妖精?这到底是西域妖精太过勾人还是南海妖精手段太差?
群众们不禁纷纷八卦。
再一打听,好家伙,这西域来的不是勾魂的妖精,而是吹雪的娘亲,好像还是个王女。
天呐!王女!王女娘亲!
那他们的吹雪少爷岂不就是公主——啊呸,王子?
一时间北域人民欢天喜地,到处弥漫着快活的气息。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吹雪王子却并不快乐,甚至一看到家里那个明艳的美女子就生气。
因为,那个动人心弦的女子,不是他娘,而是他爹。
他爹,他那在外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称霸西域担当魔教教主的爹。
再一次练剑回家看到那个翘着丹蔻兰花指喝茶的美女子后,冷酷的吹雪不自觉地握紧腰间的剑,颤抖着睫毛,转过身在钧哥的掩护下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眼神。
年轻的吹雪第一次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天真,天真得不能理解阿钧对他说过的话。
阿钧说,父母都是债。
曾经的吹雪不能理解。他虽然知道老爹的存在,却没有和老爹真正相处过太多。因为他的老爹每一次来都是装作的陌生远方亲戚,远得只需要阿福接触,无需吹雪相处。
那时的吹雪想,他的兄弟阿钧虽然面色冰冰,但面下却藏着一个有趣的灵魂,会讲笑话的灵魂。
虽然,阿钧总是那么面无表情,以至于让他讲出的笑话都听起来冰冷。
如今,吹雪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他的阿钧当初根本不是在讲笑话,而是在阐述一个极为悲伤的事实。
悲伤得让人落泪。
但坚强的吹雪是不会落泪的。他可是冷若冰霜的顶级剑修。
剑修,没有眼泪。
他只是转过身,默默背对着那个和侍女们说笑的美女子,面对着阿钧,眼光一动,无法控制地露出了深沉的神光。
深沉的,充满了想要逃离这个凡尘的悲伤。
玉罗刹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还会伪声。
钧哥悲痛地拍了拍吹雪的肩膀,表示理解。
钧哥看了看那边阳光灿烂的美女子,不由想起了自己远在皇城的父皇。
他的父皇虽然不会女装,但也是像玉爹这样。这样的热爱着演绎,每天都在宫里上演着不同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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