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锐反应过来了:.....有这么难看吗?他们说是年度最佳落泪奖之超适合热恋中的情侣去看。
等了一会儿,对面才慢吞吞地发来一条震裂他瞳孔的消息。
“你要是和魏芸冬去看这电影,不出十分钟她就会跟你分手。”
许锐:!!!
秦段打字:“幸亏我和萧越帮你挡了这一劫。还不快喊声爹?”
许锐:.......滚。
电影院旁边挨着几家吃饭的餐厅,火锅烤鱼吃蛙一应俱全。
“两位要不要看一下我们的菜单,情侣打九五折哦~”站在门外揽客的应侍生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胸口及腰上的围裙有红色点缀。
冷不丁的,一张菜品五花八门的菜单递到秦段眼前,硬生生截住他看向终端的视线。
听到最后几个字,秦段眼皮轻抽:“情侣?我们不是。”
应侍生愣了下,正眼打量着他们。
两人身量差不多高,身形颀长,普通男孩子的打扮穿在他们身上摒弃了土气,显得青春时髦。
她需要将头抬高才能看到两人的头顶,很高。
两个长相出众的Alpha。
“哦哦不好意思,”应侍生连忙道歉,“我看你们一起从电影院出来,以为你们是一对。”
她方才没细看,只记得影院今天的排片都是爱情片,先入为主地认为从影院出来的要么是情侣要么是处于暧昧期的小年轻。
现在看来,这两位年轻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比起情侣更像朋友。
不过.....哪有两个Alpha一块儿出来看爱情电影的?
应侍生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小众爱好?
秦段不知道他俩在应侍生眼里已经变成了拥有不为人知小众癖好的Alpha了,脱离了阻拦,他扯着萧越往手扶电梯上走去。
“害羞啊?”萧越瞟到他眉眼间浮动的尴尬,忍不住问。
秦段转过来瞪他,怒目圆睁,身后的尾巴极有威胁性地扬了起来:“并不,我只是觉得被羞辱了。”
“哈?”
他指指自己,又指指萧越:“竟然说我和你是情侣。”
“难道我眼光就这么低?”
萧越沉默了一会儿,偏过头去不看他,绷紧的下颚能看出他在用力地咬紧后槽牙。
“秦段,你该庆幸你是秦家的儿子。”
秦段戏瘾过了,收起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尾巴垂下来,虚心请教:“怎么说?”
“你要不是秦家人,我指定让你血溅向星路。”萧越阴测测地说。
“我好怕哦。”秦段说。
空气静了两秒,萧越终于憋不住笑了,抬腿踹他一脚,工装裤的硬质料子踢上布料柔软的运动裤:“差不多得了,抢我台词。”
秦段面朝着他往后噔噔退后好几步,双手抱拳。
“寂寞少爷!臣退了!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萧越怔了怔,噗嗤一声笑起来,笑声连续不断:“有病哈哈哈哈.....”
“喂,”他说,“你其实只是想把寂寞嚣张邪情少爷拿出鞭尸吧。”
“是不是啊?家规小王子。”萧越不恼,就是看着他笑。
秦段被捏住把柄:“......”
一路嬉笑打闹,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奢侈品店门口。
店里的应侍生职业素养很高,看到进来的是两个小年轻也没有自诩高贵地瞧不起他俩。
萧越一早选好了给萧起言的礼物,这会儿叫人拿出来看看。
身旁人轻车熟路,没有普通学生第一次进奢侈品店的局促。
秦段瞟了眼他在光下面部轮廓出众的侧脸。
萧少爷的脸就是一件艺术品,从头到脚透出种富养的气质,他既适合高档酒店又适合高端奢侈品店。
“怎么样?”
萧越早早看好的礼物是一块低调奢华的表。
眼前通体银色的表盘做工精致,表带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手表不因简单冷调的颜色而显得机械单调,而是自有一种独特的贵气,像清冷的月光那般引人注目。
秦段扫过戴着手表的手,萧越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手背到手腕都生得秀气,鼓起的青筋也没有军校生的粗暴感,现如今低调温和的奢侈品衬得修长的五指更显温润。
科技发展至今,手表在联盟已变成鸡肋的物件,主要功能退化,下层人士不再需要用它来看时间,它目前的功用只不过是表示财富地位的装饰物。
萧越眼光很好,这只表确实很衬萧起言,温和内敛,可骨子里总究是个贵价的奢侈品。
“很好。”他点点头。
“我哥他就喜欢这些老物件。”萧越把表摘下来,指肚在腕表上轻触,不出一会儿精巧的表带离开他的手腕。
室内光线照耀下,手腕优雅地转动,腕骨关节突出一个角。
这样的手怎么会写出丑陋到极点的狗爬字?
秦段思绪开小差,想破头了也想不出萧越的字为什么这么丑。
应侍生拿着手表去打包了。
他想到萧越之前说的话,问了句。
“除了这些老物件,你哥有什么别的喜好?”
“他?”萧越顿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问这个是干什么用的,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帮他出谋划策,“他这个人没什么特殊爱好,你们家送他点名师的真迹墨宝就成。”
“如果没有名师的真迹——”他突然拐了个话题,朝着秦段问,“你会写毛笔字吗?”
“会,怎么了?”
“写得好看吗?”
秦段想了一会儿,给出个答案:“还行吧。”
萧越一拍手,笑起来:“那你直接给我哥写一副毛笔字也行,反正他那人分不出好赖,真的假的看不出来。”
“......”秦段无语了一阵,“你哥知道你在背后这样说他吗?”
萧越摇摇手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幅字的内容。”
秦段偏头看他。
“一定要和财有关,”他煞有介事道,“比如什么财运亨通、财源广进、招财进宝、财源滚滚......”
应侍生将手表妥善地收进礼袋包装好,拿到两人桌子前:“先生,您的东西。”
秦段一脸不信:“这么俗气?”
“这叫俗气?你送他一棵在净体寺开过光的发财树他也会欣然接受。”
萧越忽然凑到他跟前,深棕色的眼睛凝视着他。
某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漆黑的影院,两人呼吸纠缠。
“这就是商人,很俗气吗?”他问。
未尽之意隐隐透出,你们秦家从政,自持清高,看不起商人?
秦段呼吸慢了半拍,此刻不比影院,他能清楚地看到萧越眼中属于自己的倒影,小小的身影被吸纳进一池秋水中,深棕色的瞳孔像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兔子洞,散发着某种奇特的魔力。
“我只是以为你们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将财富放在明面上说。
寡淡的木质香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秦段的嘴唇有肉感,开合间能看到他洁白的牙齿,犬牙尖锐,咬人的时候粗暴又毫不留情。
萧越眉心一跳,离远了点。
清淡的木质香气退散,他说出的话慢条斯理。
“上个季度,萧家对手集团的负责人潜进大厦,把我哥养在办公室的发财树浇死了,他回来骂了一个下午。”
萧越一勾唇,回忆起某些场景有点想笑:“他现在缺一棵发财树。”
“......你哥也会骂人?”他很惊讶。
“骂得可脏了。”
“......”秦段突然偏过头去,肩膀颤抖。
萧越侧耳倾听,果不其然,压抑的闷笑一阵接着一阵传了过来。
伸手扒拉了下他的肩膀:“想笑不用憋着。“
秦段上一次笑成这样还是因为∑寂寞¢嚣张、邪情少爷=1=。
一场清苦的雨随着笑声从天而降,雨珠突如其来,噼里啪啦砸进萧越怀里,待他回神,毛茸茸的脑袋已经挨在他肩头,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轻声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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