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永远不会,或许就在今晚。
江霁初:“但凡我或者谢寄出了意外,下一个就是你。也有可能不用等我们出意外,时知别的价值已去其一,你又一直故意停在第六层,女王已经忍了你很久。”
殷霖握着水杯的手指收紧:“但知别他……”
江霁初:“只要你能通过第七层,就能对女王许愿换他生命。”
殷霖:“你们当时队伍那样强大,到第七层又是个什么结果。”
“如果不是被背叛!”提及当时的背叛者,江霁初情绪明显波动,但他又立刻控制住,深呼吸过后,他缓缓道,“其实就算没有叛徒,我们也无法离开祭坛,但这次不一样,殷霖,我找到结束这一切的办法了。”
第52章 跟踪、怎么说话呢,你是随便什么人吗?
谢寄独自走在平民区的大街上, 边走边观察环境和人,仔细看的话和现实世界还是有不少差别。
大多数人都得为生存积分和永无停歇的关卡发愁,街上的人精神气没现实世界那么好。
他一路来到祭坛广场, 穿过冗长的玉石长道, 再绕过一片还带闪灯的喷泉,在广场正中间见到了江霁初所说的boss雕像。
五个底座剩了四个, 原本的五角星形状化为前窄后宽的梯形, 雕像连底座近十米高,外层刷着黑色的漆,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给人一种森寒的感觉,好像无论再炽热的光落到雕像上时都会被吞没殆尽。
四个boss俱披从头遮到脚的黑色长袍,带着漆黑面具, 站姿稍有不同, 但没拿武器没露脸, 连性别都看不出来,如果不是底座上刻有名字, 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谢寄围着雕像转了一圈, 正打算走时, 多年培养出的本能让他感到丝异样。
从路过商场时就有人在跟着他。
不,或许更早。
他蹲下身系鞋带,借机用余光瞥向身后。
在他观察的同时, 一抹黑影迅速窜到棵粗壮的树后面。
还挺敏锐。
谢寄默默计算。
这个距离就算他以最快的速度也来不及,如果对方再对附近环境熟悉点, 随便往人群一钻就是泥牛入海。
可他祭坛人不认识几个, 谁会跟踪他?
谢寄心中冒出无数种可能, 动作却未停顿, 起身后继续往前走。
他不怕对方袭击,真想找他麻烦不会躲躲藏藏,如果是实力不济就更没必要担心。
他从雕像走到广场西门,直到离开广场,那个人都没有再跟上来。
会是谁。
之前在关卡里见过的人?还是江霁初跟他恶作剧?
不对,江霁初没这么无聊。
时间渐晚,他得回去等江霁初一起吃晚饭了。
然而他刚一转身,刚刚念叨过的人就出现在他面前。
平民区治安水平一流,江霁初把刀放在了宾馆,两手空空出的门,回来时却拎着个长条形的盒子,正步速略快地走着,见到他也有些意外。
谢寄挥挥手:“回来了?”
江霁初:“嗯。”
谢寄左右看了看:“你这一路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江霁初不明所以,谢寄将被跟踪的事告诉江霁初,他们俩现在深度绑定,如果真有什么意图不轨之人,说不定也会跟踪江霁初。
江霁初听过后略一思索:“可能是一些组织。”
不等谢寄问,他主动解释道。
“有人的地方就会形成组织,平民区有不少人在组成五人队的情况下又结成更大的组织,好分享信息,研究更安全活下去的办法。
“虽然我们只过了新手关和两个低级关卡,但正常情况下,这两种关卡的死亡率至少在百分之五十,因为你的存在,死亡率低上不少。
“这些信息早晚会被一些组织知道,而你尚算新人,他们想要招揽你无可厚非。”
谢寄:“那也不应该这么偷偷摸摸。”
江霁初:“‘淫’很怕死,所以在它治下,主城极少出现夺人性命的事件。”
谢寄还是觉得那抹黑影给他的感觉不太对:“等Ta下次出现再说吧。”
他欲往回走,却被江霁初叫住。
日光还未散尽,街道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青年恰站在灯光下,不太熟练地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他。
谢寄接过盒子:“什么东西?”
江霁初:“打开看看。”
盒子比他预料中沉,他按下锁扣,盒盖应声而开。
绒质的托盘品相上佳,其中的凹槽间静静躺着一把银色的手//枪。
枪身没有一丝花纹,线条流畅,色泽冰冷。
谢寄无端想起江霁初长刀的刀锋,二者虽非同一材质,给人的感觉却很是契合。
殡仪馆关卡中,江霁初曾说他弓很准,还问他枪法怎么样。
难道……
谢寄不太确定地问:“给我的?”
江霁初:“嗯。”
谢寄合上盖子:“太贵重了。”如果他猜得不错,这把枪和江霁初的长刀一样,都属于可以带进关卡的高级道具,虽然他没了解过高级道具的价格,但绝对是千金难求。
江霁初直接把盒子极其不雅观地强行塞进他裤袋,还好他裤袋够大,不然得当场撑烂:“不用感动。我只是帮枪找了个能用它的,好在我抗怪时能给我远程支援。”
谢寄:“……”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显得矫情。
他记得江霁初在选拔区买了套房子,但他们现在还没过第五层,进不去选拔区。
想来是江霁初特地找了住在平民区、但通过第四层的朋友,让朋友帮忙取的枪。
送东西也送得挺傲娇,谢寄以前总觉得这种类型比较麻烦,现在看多了竟觉得有点可爱。
改天多做点江霁初爱吃的菜好了。
谢寄笑笑,打算先把盒子从口袋里掏出来。
江霁初反手给他按了回去。
谢寄:“不是……”
江霁初:“你如果不要,它只能落得个书柜吃灰的凄凉余生。”
谢寄:“我说……”
江霁初:“你怎么这么麻烦?”
谢寄:“两把枪撞上了……”
江霁初:“……”
按着盒子的手立刻缩回原处,江霁初整个人往外迈出半米。
见江霁初又羞又恼,谢寄笑得更开心,他左手握着盒子,右手把人给重新揽回来:“我知恩图报,想吃什么直接报菜谱。”
江霁初没跟谢寄客气,早有准备似的报出一串菜名,谢寄一一应下。
二人边说边走,路过一家商场时谢寄忽然停住:“对了,我下午进去问过,里面有家修表的店,要不要进去看看?”
江霁初当即不顾得什么吃不吃,主动拉着谢寄往里走。
谢寄说的店坐落在商场一层的尽头,只有两平米见方,跟周围热热闹闹的散装零食店一比显得分外可怜。
店门处架了张木桌充当柜台,桌后面坐着位四十出头、长相忠厚老实的男人。
谢寄他们到的时候,男人正在用布洗洗擦拭桌面。
见到谢寄,男人热情地招呼道:“谢先生,来了啊。”
谢寄:“就是我这位朋友的腕表,麻烦你看看能不能修。”
男人拿到腕表细细打量,满脸可惜地叹了口气:“好东西啊,怎么就断了呢。”
江霁初瞥了一眼罪魁祸首。
谢寄自知理亏,轻咳一声:“咳,怎么样,还能修好吗?”
男人:“能的,能的,不过得费些功夫,要不你们先在上面逛逛,等俩小时后再来拿。”
江霁初:“修不好也没关系,只要别弄坏表盘。”
男人:“小兄弟你就放心吧,经我手的表没一千也有八百,你这问题不大,要修不好我头给你当球踢。”
江霁初心里正吐槽他踢什么球,谢寄就在他耳边道:“我下午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他在帮别人修表,技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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