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今年结束还有不到两个月, 为了鼓舞大家, 我决定给大家定下一个小目标!
“那就是今年结束前乏视观察的综合指数能达到1000!
“怎么样!大家有信心吗!”
在同为公司领导者的谢寄看来,彭书喜的发言着实没什么水平,硬要找优点, 也就表情生动情绪激昂。
不过毕竟彭书喜是乏视观察的总裁,众人还是给予了回应。
“有!”
谢寄只听说过新媒体指数, 媒体公司综合指数则闻所未闻, 而且3782这个数字, 实在是有点高了, 或许是A市特殊的计量方式。
他观察了一圈本就属于乏视观察的npc员工,见那些人没对1000的小目标产生太大的反应,想来不会难到哪儿去。
根据彭书喜的发言,他们这一关卡的任务是将乏视观察的媒体公司综合指数提升到第一的位置,完成彭书喜自小的梦想。
等散会后得去查一查所谓的媒体公司综合指数是什么,又是按什么计算的。
他这边推理着关卡内容,彭书喜那边还在讲话。
“我们必须要有斗志!有目标!有理想!
“不说远的,咱们楼上楼下都是媒体公司!我们能输给他们吗?!
“就算我甘心!你们甘心吗?!
“一家电梯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家人们,兄弟姐妹们,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对吧?不蒸馒头争口气啊!”
彭书喜乱七八糟的用词和称呼成功让谢寄太阳穴一抽,认真反思自己开会时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半晌后,谢寄确认,没有,他开会一向简洁高效。
乏视观察这会开的太长也太水了,其他员工不说,他们二十个进来闯关的人里都有人差点睡着。
会议大概开了两个小时才结束,除了彭书喜外,大家基本都没什么精神,尤其是没座位坐只能站着的,走起路连腿肚子都打颤。
谢寄抹了把脸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把扶住差点摔趴下的谢泉:“还能走吗?”
谢泉哈欠连天:“能走,哥,你坐着竟然没睡着。”
谢寄:“这是我们进来后的第一场会,本来以为再水也能挤出点东西……”
没想到彭书喜就是个空有梦想和热血、又爱给员工灌鸡汤的废物老板。
谢寄决定去看一看公司的报表,他很好奇乏视观察怎么能存活十个月的。
他一个网媒部的部长,办公室自然没有公司总报表……但江霁初作为公司副总裁,肯定有!
谢寄嘱咐道:“回办公室好好休息。”
说完就追着江霁初进了对方的办公室。
他没顾忌其余十九个人怎么看,反正他之前已经表明过对江霁初的态度,现在无论做什么都顺理成章。
乏视观察副总裁的办公室也没好到哪儿去,天花板的老式吊灯还坏了一个灯泡,但好歹是独立办公室,门一关谁都看不到里面什么样。
谢寄一进门就砰地把门关好,顺手把江霁初抵在门上。
彭书喜一眼就是个自己都不修边幅的人,张嘴就是自由、创新,对着装没统一要求,江霁初也就穿了身颜色偏正式的休闲装,意思意思打了条领带,后背刚碰到门板就立刻弹起,倾身抱住他。
“我一进那座祭坛就被女王强行叫去了,不是故意瞒你。”江霁初立即解释。
谢寄安抚地捏了捏江霁初后颈:“我知道。”
江霁初松了口气,有点遗憾地开口:“女王对这一关卡设了规则,我没办法帮你什么忙。”
谢寄把人抱在怀里,不给江霁初任何自责内疚的机会:“你人在关卡,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江霁初已经慢慢学会怎么正确的对待一段感情,谢寄也不介意袒露感情,给予江霁初安心。
两人抱了一会儿,谢寄拉着江霁初来到办公桌前。
听谢寄说要看公司报表,江霁初让谢寄在桌前的真皮大转椅上坐下,自己去架子取了一叠文件拿了过来。
谢寄只是想看一看公司的文件,属于员工正常上进范畴,又不涉及主线剧情,所以江霁初递文件的动作没被关卡规则禁止。
谢寄将文件从头到尾看完后发现,彭书喜今天在会上说要完成年前媒体综合指数达到1000的目标不单是为了梦想,还因为公司的实际经营状况。
乏视观察的经营状况很不好,可以说离倒闭没差多远,其主要收入是几个投资人的投资,但因其业绩的问题,投资也在慢慢变少,如果今年年底还达不到1000指数,投资很有可能断掉。
有梦想是好事,但除了梦想外,还得有与之相对应的能力,不然梦想永远只能是空想。
以谢寄的眼光看,几个投资人挺冤大头的。
他推开文件,一把将江霁初拉到自己腿上:“江总,我觉得乏视观察养不起你,不如考虑考虑来谢氏吧。”
明明现在江霁初才是身份高的那一个,就连坐都坐得比谢寄高,可二人间谢寄却更像高位的领导者。
江霁初撑住身体,尽管姿势不那么正经,说话却还是稳的:“谢部长,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用空头支票对我进行潜//规则吗?”
谢寄拽过江霁初的领带,笑着问道:“那江总给潜吗?”
从江霁初的位置,刚好能看到谢寄领口内的风光,他还记得再深处是什么样子,记得手感绝佳的肌肉,记得腰腹有多稳。
回忆不受控制地涌上脑海,江霁初从谢寄腿上下来,又伸出手指勾住谢寄领口,自己向后坐到办公桌上,勾着谢寄向他俯身:“现在人在屋檐下,谢部长,要潜也是我潜你。”
谢寄略一歪头,眼尾笑意更深:“那就如江总所愿。”
“江总……”门突然被从外推开,先前叫嚣着要杀掉江霁初提前离开第六层的刀疤男大步走进办公室。
可他还没刚走一步,就被办公室里的景象震惊地一愣。
刀疤男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闯第六层的人,他们都是听说谢寄来找江霁初后决定来掺和一脚,想从中也得到什么线索。
可谁也没想到能看到这种奇怪的画面啊!
谢寄这是在干什么?!
用美□□惑boss吗?!
江霁初强行被女王叫过去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火当然不可能对谢寄发,于是此刻没像往常一样不好意思,转而冷着脸对一众打扰他好事的人寒声呵斥:“谁让你们不敲门就进来的?”
到底是位高权重的boss,又一个人在漆深不见底的祭坛沉了太久,他在谢寄面前再乖顺,也不能掩盖一身凌厉的气势。
几个人当场一凛,一时忘了答话。
几秒后,刀疤男试探道:“江总……”
江霁初:“出去,重新进。”
江霁初松开谢寄,拔出长刀一掷,刀锋斜斜没入刀疤男身前半米处。
那刀又快又稳,光滑明亮的瓷砖竟是没开裂。
刀疤男也是风里雨里闯过来的,一握拳,壮着胆子道:“‘妄’,关卡规定,你不能阻碍我们过关!”
江霁初眸色越来越浅,同时,以长刀为圆心,整个办公室气温迅速降低,他站直身体:“所谓的阻碍过关,即刻意隐瞒线索、阻拦你们行动、了结你们性命,只要你们还有一口气,我就不算违规。”
一句话说完,四周的墙面,以及以刀疤男为首的几人头发、衣服上都爬满薄霜,寒意犹如利剑刺入体内,随时都可能冻碎的血肉。
几人好一会儿才想起呼吸,心中暗道不愧是直属于女王的boss,还好之前有谢寄阻拦,不然说不定得爬着进关卡。
他们摸不透“妄”的性格,只得悻悻退出去并带上了门。
谢寄和江霁初腻了两个月,都快要忘记江霁初对待陌生人是什么样子。
青年就像荒野游荡的一只凶兽,谁靠近都会呲起獠牙,唯独面对他时会收起指甲朝他伸出爪子,还担心跋涉了太久的肉垫不够软。
他整了整领口:“江总,这下我要不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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