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队伍里都是自己人, 也没谁嫌弃谢泉。
“好厉害啊!!”
“卧槽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死了吧?管家死了吧?园丁也被厉先生杀死了, 我们是不是活下来了?!”
其余包含厉天衡在内的五个人多多少少挂了点彩,但都不严重,正处于解决完两只鱼怪的兴奋里。
谢寄招呼道:“该走了, 大家路上再高兴。”
他将众人都接上潜艇,调整好速度就回去找江霁初。
谢寄一开始没打算让江霁初一个人拖住焦挽姝, 毕竟是在深海, 万一出点事救都没法救。
但江霁初坚决保证可以完成任务, 他们先在摇织楼将焦挽姝揍得遍体鳞伤, 实力大不如前,而且潜水服质量好,江霁初又熟悉水性,不会有什么问题。
鉴于江霁初的自信和对他对江霁初的信任,思虑再三并仔细讨论过细节后,他还是答应下来。
他尽可能快地开到海沟,光线扫过附近海域,最后定格在海沟东南方位。
焦挽姝被钢筋捅穿腹部,死死钉在海沟岩壁的石头上。
而江霁初潜水服完好无损,正咬着氧气游向潜艇,他看上去没受什么伤,甚至还对着摄像头挥了挥手,又指指焦挽姝,像是在跟谢寄报告任务进度。
即使隔着厚重的舱体,江霁初根本看不到,谢寄还是露出个笑容。
他忙稳住潜艇,开启舱门,将江霁初放了进来。
江霁初走过一路的“牛逼”和“卧槽”,目不斜视地来到谢寄身边。
他头发还在滴水,故意抱了谢寄一下:“我回来了。”
冰凉的海水顺着衣领流进胸口,在锁骨处浓成一片深色,叫人痒痒的。
谢寄也不在意江霁初的恶作剧,他帮忙把江霁初头发抓到头顶,随后拉着人站到自己身侧:“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
没了江霁初的钳制,生命力旺盛的焦挽姝在一团被被蓝血晕染的海水中疯狂挣扎,一时间竟真爆发出小宇宙,拼着腹部破开大洞,甩起鱼尾游向潜艇。
它损伤的已是极为严重,人脸快要维持不住,嘴边快被撕裂到耳根,口腔也只剩下粉嫩的牙床。
它大张着嘴,朝潜艇里的谢寄叫喊。
“快跑!”
“江霁初才是怪物!”
“你们都被他骗了!”
但它跟潜艇隔了好一段距离,里的人根本听不见。
谢寄从屏幕上观察着焦挽姝的口型,奈何它从头到尾,受伤最重的地方就是下半张脸,舌头都被江霁初弄烂了一半。
哪怕他再仔细辨认,也只能猜出来三个字。
谢寄侧目问江霁初:“它是不是在喊你的名字。”
江霁初懒懒投去一眼:“大概不服输吧。”
谢寄没细究,抓过江霁初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朗声道:“都站稳了。”
谢寄重新看向屏幕。
锁定。
瞄准。
他按下最后一个按钮。
发射!
潜艇轻微震动,一颗映着探照灯亮光的鱼雷猛然射出,与还没游出海沟的焦挽姝迎面相撞。
“轰——”
爆炸造成的冲击让整个潜艇都跟着震动,众人赶忙抓住身边能抓的物件稳住身形。
无数气泡之后,焦挽姝连一块骨头都没剩下。
在深海建起城堡,借由不知名力量维持城堡运转,并骗无数人于此丧命的boss大概自己也没想到,它终有一日会死在真正的科技之下。
“卧槽?!刚才那是什么?”
“鱼雷?那是鱼雷吧?!”
“谁会用鱼雷炸boss啊?!”
几个没见识过谢寄身手的人也肃然起敬,吞了口吐沫,默默离谢寄远了点。
想想关卡的分类,淫,听听关卡的名字,婚礼,看看关卡的内容,找未婚夫,多么浪漫,多么适合醉生梦死的温柔乡……虽然实质是恶寒,但那也是情情爱爱教人专一的关卡啊!
你会开潜艇也就算了,还把boss骗到海里,用鱼雷轰?!
那是一般人想得到、会操作的东西吗?!
而计划一切并按下发射键的人正放松地操纵潜艇浮向海面,他甚至很有闲情逸致地给旁边站着的青年剥了个橘子。
“尝尝,他们说挺甜的。”
谢寄也不舍得江霁初跟焦挽姝打完架后回来还得站着,可舱里没多余的椅子,而他还得近距离操纵潜水艇,不然他还能让江霁初坐他腿上。
还好江霁初自从后背刀伤转好后,身体素质和恢复速度也回到正常水平。
他吃一瓣给谢寄喂一瓣,好像谢寄开的不是装有杀伤力武器的潜艇,俩人也不是刚打完第四层关卡的boss,而是周末闲在家里看海底世界。
“哥,海底城堡塌了!”谢泉突然指向一块显示器。
谢寄只瞥了一眼,海底城堡的坍塌在他计划之内,说明刚才那枚鱼雷确实命中,并且一举杀掉了焦挽姝。
不少人庆幸道:“还好我们从海底城堡出来了……这关实在是太变态了,到处都是坑,不杀boss死的是自己,杀了boss就得被砸死和淹死!”
厉天衡心情很是复杂。
现实世界他跟谢寄两看相厌,本以为他先于谢寄在祭坛熬了一年之久,怎么也能胜过谢寄。
可仔细想想这一关的难度,他真的能过去吗?
或许可以,但肯定会有极大的牺牲,总归做不到谢寄这么气定神闲。
而且谢寄是从新手关到第四层没有停留刷关积累经验,进入祭坛至今,充其量也就两个月。
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
谢寄没管其他人怎么想他,只抓住不用操纵潜艇的空隙投喂江霁初。
水果是之前待在潜艇里待命的人备下的,有苹果橘子香蕉,还有江霁初最喜欢的草莓。
他的爱好从做饭扩大到用各种食物投喂江霁初。
江霁初喂什么吃什么,脸颊一鼓一鼓的,看起来特别有意思。
他就不信喂不胖!
潜艇下水时速度慢,负责的人由特意绕了个大圈子,从港口到海底城堡足足花了五个小时。
谢寄则是走直线,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开到最大速度,竟是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回到岸边。
海岸和他们入海时一样,阳光明媚,温度适宜,海浪翻滚间有数只海鸟悬空而过,叫声悠远而宁静。
和入海时的谨慎戒备不同,boss被鱼雷轰得尸骨无存,扑面而来的海风都带有自由的味道。
众人纷纷倒在舒适的沙滩上,摊着手脚舒展身体。
谢寄则带江霁初沿海岸线散步。
同款式同色系的衣摆被风吹到一起,两人手握着手,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静静享受难得的清闲。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就好了,没有令人作呕的怪物和剧情,没有藏在暗处的风险。
谢寄想,到时候他会和江霁初再逛一遍祖国的大好河山,他自己也去过,但一个人和两个人感觉不一样,而且江霁初是学美术的,还能趁机写生。
来祭坛一趟,带回去个又乖又听话,还长得好看的对象,不亏。
他看了眼时间,笑着对江霁初道:“霁初。”
江霁初望向他:“嗯?”
谢寄没有回答,只拉着江霁初往海里走,直到海水没过大腿才停住。
江霁初意识到什么,眼尾几不可查地一弯。
谢寄一只手臂锢住江霁初的腰,另一只手臂抚上江霁初后颈,低头吻了下去。
幻境中的疾风骤雨换成和煦的海风,电闪雷鸣换成海鸥的低吟,日光将二人轮廓镀上一层暖色滤镜,额前黑发交织,眸中映出的对方都无比耀眼。
没有谁挣扎与难过,尘封于过往岁月中的旧事都回到各自应在的位置上,他们在人海茫茫中相遇,也会在未来相守。
半晌,谢寄最后在江霁初唇上碰了碰,笑道:“是甜的,草莓味儿?”
江霁初:“应该是吃多……”
他话未说完,两人同时一愣。
江霁初:“你的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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