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叽一声,一只靴子掉到肉块之上,鞋底正好踩住了肉块。
花雨断秋单脚着地,金鸡独立的跳了过去。
就在他的鞋子快要被顶起来的时候,花雨断秋一脚踩了回去,还蹲下来将鞋带系好。
肉块被他踩在脚下,彻底不再挣扎了。
花雨断秋这才将脚挪开,只见肉块已经被踩成了一片薄饼,薄饼上还印着他鞋底的花纹。
“哎呀,一不小心就踩成这个样子了。”花雨断秋十分没有诚意地说。
竺轶和禄起走到门口,近距离围观这块奇怪的肉组织。
这片肉块仔细一看,外表有些粘乎乎的,而且刚才在地上跳了半天,再加上被花雨断秋一脚踩住,上面应该已经布满了灰尘,但是实际情况却和这恰巧相反。
这块肉依然带着油脂般的晶莹剔透,甚至看上去入口即化,就算被踩点在地上,也没有染上一丝脏污。
正在这时,原本已经被踩成了饼状的肉块,突然之间又慢慢地收缩。
饼状逐渐凝结成了原本的块状,并且能够看到肉块晶莹的组织正在不断的颤动,就像其上的每一个分子都有自己的意识一般。
肉块的组织之间开始不断的裂变和吞噬,变成了不同于最初四四方方的形状,反而扭曲起来。
突然那块肉开始急速地膨胀,仿佛参了酵母的面团,又像是被吹得鼓起的气球,外表的变化更加明显,逐渐形成了如同一张嘴唇的形状。
那张嘴唇突然张开,其中是一颗肉色的脑袋,像是水蜜桃味的棒棒糖一样的色泽。
那颗头在出现的瞬间便发出了声音:“祭品……祭品……我需要……恢复……”
断断续续的话语停止后,那颗脑袋瞬间萎缩融化,胀大的肉块也重新缩回到了最初的大小。
【剧情探索——进度30%
(你找到了来自于未知的身体,虽然这仅仅是一部分。)】
“布置案发现场的人将这个东西藏在这里,究竟是何用意?”竺轶看着地上的那块东西说,“这家伙应该是那些人所要献祭的对象的一部分。那东西应该处于虚弱的状态,所以只需要进行大量的献祭来恢复自己的实力。让身体的一部分降临献祭的现场,的确是最快的途径。”
“话是这么说……”花雨断秋看向他,“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既然这样我们就把它销毁。”禄起说完后便要动手。
“等一等——”竺轶阻止了他,“我们把它带上,而且我怀疑我们之前去那几个现场的时候都把这东西看漏了。”
“其他的现场可以解释,但是画室里我们的确找到了,雕塑里面只有一把钥匙。”花雨断秋说。
“画室里的雕塑已经被人换掉了。”竺轶说,“但是其他地方的不一定。”
“我们现在发现,是不是已经晚了。”花雨断秋问道,“毕竟这场直播里,和我们目标任务不同的主播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如果你们的那个朋友和它们一起协作,并且在比我们更早的时候知道这些情况,他们还有必要把这东西给我们留下来?”
花雨断秋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肉块:“就算我们能够找到,也只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东西根本不重要,何必浪费时间去找。”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花雨断秋说,“这些都是他放下的诱饵,有可能对我们有用,也有可能对我们没用。并且他也提前猜测到我们会考虑到是诱饵的事情。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我们即便已经想到了,也不得不继续踏入他的圈套。”
“听上去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竺轶说,“就像你说的,就算是圈套我们也不得不踩。”
三人合计,一方决定先回到河边,再找找看有没有这个雕塑,以及演唱会现场,舞台的布置太复杂,也许他们当时将一些装饰品和这个雕塑混为一谈,于是遗漏了一些地方。
竺轶离开古宅,到之前买炸香蕉的老板那里买了一个装饰品,又将这个装饰品随便挂在了身上,拿着透明的塑料盒回到了古宅中。
花雨断秋看到他回来的时候腰间挂着一个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塑胶洋娃娃,洋娃娃的五官还是以拙劣的方式印在塑胶上的。
花雨断秋顿时觉得眼睛有些火辣辣的。
竺轶将塑料盒盖在了肉块的上面,肉块懒洋洋地挪动了一下,竟然十分乖顺地爬到了盒子的底部。
?
“这东西先给我吧。”禄起朝他伸出手。
“不,我对他很感兴趣,就放在我这里。”竺轶盖上盖子,将包装盒装进了道具口袋中。
“嗯,随便你们放在谁那里都可以,只要不放到我这就行。”花雨断秋在一旁说道,“毕竟作为一名优雅的绅士,身上怎么能携带和绅士风度无关的东西。”
三人又重新回到了十字桥下的河边。
白天的河堤上,来往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没有断过。
河堤旁边的公路并非是主干道,但是在附近上学的学生都要从这条路上经过。
出了命案以后,家长们也不敢让学生独自出门上学,特别是这条河堤已经被列入了全市最危险道路的前几名。
这座城市两个月以来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三十人,虽然警察至今还没有调查清楚其中一些人的身份和来历,城市本身的失踪人数也不足以构成死亡人数,但是这些案子还没有结案之前,市里会一直保持着人心惶惶的社会状态。
即使是在堤坝上行走的人,都离河边相距甚远。看到三人竟然从楼梯上走下了堤坝,路人们都有些惊讶。
不过没有人多管闲事上前劝阻,而是躲得远远的,生怕会有倒霉的事情粘到自己的身上。
三人走到了十字桥的桥下,在十字桥上游大约50米的位置,就是警察们找到的存放尸体的地方。
竺轶没有先去寻找那个被刻意挖出来的窟窿,而是在十字桥桥底下走了一圈。
他突然蹲在了其中一根桥墩的旁边,然后以这个角度往下看。
桥墩上有凸出来的水位刻线,此时是汛期,河水淹过了两根水位线。
“发现河边尸体的时候,水位应该比现在更高吧?”竺轶问道。
花雨断秋算了一下时间,然后点了点头:“你是说有东西藏在了下面?”
还未等到回答,花雨断秋突然看到竺轶跳到了水里。
“他要跳河跟我没关系啊。”见禄起看过来,花雨断秋苦恼地说,“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有一种自己是小说里拆散主角的恶婆婆的感觉。”
禄起没有理会他插科打诨,也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这下更像了……”花雨断秋看着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以及一圈圈逐渐平息的波纹,喃喃自语地说。
过了大约两分钟,竺轶从水里钻了出来,禄起紧随其后。
花雨断秋发现竺轶的手上拿着一个熟悉的雕塑,只不过这个雕塑已经被水泡得黝黑,拿在手上的感觉也沉沉的,就像是吸饱了水的海绵。
竺轶从水里跳上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用手背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
衣服变成了透明的质地贴在身上,细小褶皱整整贴附,描摹出肌肉的线条。
花雨断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微微一笑说:“穿湿衣服会感冒,不如我的吧。”
说完他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刚递过去就被一只手接住。
禄起十分自然的将花雨断秋的衣服拿过来,又十分自然的给竺轶擦起了头发。还一点都不浪费地给自己的头发也进行了一次擦拭。
“可以了。”禄起将湿漉漉的衣服重新扔到了花雨断秋的手上。
花雨断秋保持着微笑,用元素控制的强化能力将自己的衣服烘干了。
在河堤上经过的路人看到他们三个一个光着上身,两个浑身是水,都在啧啧称奇。
“这些人怎么胆子这么大?”
“十字桥下面死了这么多人,也不怕遇到水鬼,还敢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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