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家族的中一直守护着的力量并非寻常人能够得到的。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其他可以和他们守护的权杖相提并论的宝物。
但是就在刚才,他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上,他的家族并不是唯一。
躺在他身下的沪叁佰脸色如同刷上了一层薄薄的沥青,充血再加失血,沪叁佰的脸色汇集了各种症状。
然而沪叁佰的身体却如同灵活的鱼一样,不断地想要从他身下起来。
仅仅是挣扎,金发男人也意识到沪叁佰身上的那股力量,刚才那股将他完全压制住的力量正在不断地反抗。
沪叁佰以挣扎的身体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在他全力压制的时候,以不经意的方式将那只刚才掉到地上的探路杖捡了起来,并且插进了这个男人的大腿中。
金发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意识到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主要的是先将沪叁佰击倒。
他手上力气加剧,沪叁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金发男人的力量并非普通人能及,平台中的主播倒有可能造成这样的压制。
局势顿时往一边倒,正在这个时候,金发男人如同琥珀一样的眼睛,突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错愕。
他发现走廊深处的那道光线竟然逐渐地逼近他们。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能够从走廊深处出来。
而且刚才他感受到的波动,一定是权杖发出来的。
说明里面那两个人接触到了权杖。
如果是那样,这两人又是怎么离开血池,并且从连他都很难通过的通道回到这里。
因为家族的血脉才可以让他没有阻碍地进入通道。
金发男人看着面前快速逼近的光线,眼中有恐惧之色流露。
尽管有血脉传承,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用这么快的速度在这条走廊上行走。
在黑暗中呆久了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金色头发的男人看见面前多了两个人。
一个身材欣长的青年,另一个则是一个只有小腿高度的小男孩。
金发男人更是恐惧,若是成年人倒好,但是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小孩子能够自如的在4号长廊行走。
他的脑海中顿时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慌乱,甚至连他父母死去的时候都没有产生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金发男人掐住沪叁佰脖子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一下子被反扑到地上。
沪叁佰举起探路杖,正想用尖端的那一头刺破这个金发男人的脖子,突然被竺轶阻止了。
“你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他。”
沪叁佰听话的放下了探路杖,只是不断地警惕着金发男人反击的可能。
“你们究竟是谁?”金发男人问道。
“收回权杖的人。”竺轶说,“我主的代行者,惩戒背叛者的使徒。”
金发男人闻言,身体猛地震颤,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来历不详的家族,严苛的族规,令人绝望的诅咒,他原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人能够解答他的问题,没想到竟然等来了答案。
“背叛者……是指我们吗?”金发男人问道。
竺轶眯了眯眼睛,没想到金发男人这么合作,还没说什么,就自己对号入座了。
“你的先祖曾经拿走了属于真徳率之神的权杖。”竺轶说,“并且设下了阵法,令神没有办法找到它。”
沪叁佰闻言,立马明白了始末,对金发男人的恨意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他恨不得马上就将这个叛徒杀死,若不是因为竺轶还有话要问,他一定会让这个男人品尝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
沪叁佰在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画面,脸色变得更加阴森,在黑暗走廊的微弱光线下,显得极为恐怖。
金发男人意识到了危险,刚才因为竺轶和禄起带来的冲击而失去的逃脱想法再次冉冉升起。
沪叁佰是没有办法压制住他的,虽然那种叫不出名字的法术能让他的身体受到暂时的禁锢,但是他却仿佛天然能够化解这种禁锢一样,被困一会儿就可以顺利逃脱。
金发男人等待着机会,嘴上说着话想让沪叁佰放松警惕:“我并不知道先祖的所作所为,我们的家族史这突然展开的,并且因为过了太久的原因,不少篇章已经丢失了。”
竺轶问道:“你这里还有多少?”
金发男人回答道:“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虽然丢失了不少但是剩下的数量仍然需要花费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够看完。”
竺轶又问道:“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家族的其他人呢?”
金发男人仿佛被戳到了心肺一样,脸上露出痛苦又忧伤的表情:“他们,他们已经死了。”
沪叁佰冷声说道:“胡说八道,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只剩下一个人。”
“我没有骗你们,我们曾经的居所并不在这里,是因为二十年前异鬼入侵,毁坏了我们在山谷中的宅邸,并且死了很多人,这才搬到这里来。”金发男人说,“但是自从搬来以后,我的族人开始一个个死亡,并且死亡的人都是超过三十岁以上的人。我是最后一个三十岁以下的人,而且我的生命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金发男人担心他们不相信,于是补充道,“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血池,那原本需要用人类的血液填充,才能起到作用。但是因为家族只有我一个人了,所以我只能使用动物的血液。”
“所以你们家族为了维系这个法阵,一直在屠戮人类?”禄起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软糯,但是却透着一丝冰冷。
拥有“权力”权杖的家族和普通人的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
当处于绝对优势的家族去猎杀普通人的时候,便是对公平的一种破坏。
金发男人听到禄起的话,顿时愣了一下,虽然禄起此时的模样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但是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威压。
“维系血池,这是家族一直留下来的族规,我们必须要遵守。”金发男人不自觉地回说道。
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并没有让他觉得伤害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是一件疯狂的事。
他天生就认为,遵循族规是他生命的意义。
“关于这个血池,你知道最先是怎么修建的吗?”竺轶问道。
“家族史里有提到过。”金发男人说,“权杖并不能够在自然的条件下保管,否则我们家族的成员都会疯掉。还有一个原因,在家族史中并没有详细说明,但是这个原因却存在于我们的族规中。我们家族的人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权杖的存在,权杖自身却有无法令人忽视的能力。所以我们必须要用特殊的方式将它封存起来。”
“这个方式是谁教给你们的?”竺轶问。
金发男人似乎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竺轶会知道封存权杖的方式并非他的先祖发明,而是在家族经历了几代人的疯狂以后,才有一个陌生人找到了那个偏僻的山谷,并且告诉了他们封存权杖的办法。
金发男人将这件事告诉了竺轶。
“你叫什么名字?”竺轶问道。
“阿尔弗雷德。”
竺轶闻言,对沪叁佰说:“你放开他吧。”
沪叁佰还有些不情愿,他认为男人还没有接受惩罚,怎么能够轻易被放开。
“我需要他带我们去查看家族史。”竺轶说。
沪叁佰点了点头,松开手来,从阿尔弗雷德的身上爬起来。
阿尔弗雷德一直等待着机会,见沪叁佰松开手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如同突然爆发出天性的猎豹一样,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并且将不设防的沪叁佰撞到了一边。
沪叁佰因为眼睛瞎了的原因,被撞击的瞬间摸不清方向,猛地一下撞到了墙上。
他的脑袋砸在墙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一到血液从脑门处流下来,你知道流过鼻尖,从那道横着划分他上下半张脸的伤痕处流过,然后落到了嘴唇上。
沪叁佰一下子晕了过去,变成了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阿尔弗雷德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朝着出口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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