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本来害怕小秘密被看穿——他真的在俩爹跟前憋不住话,结果王伴伴回来没多久,俩爹来了。许多福:……
完蛋了完蛋了,但真不能让俩爹知晓,小同桌还小呢。
于是这天晚上,许多福表演老实巴交勤勤恳恳吃饭,落在俩爹眼里就是伤到了,话都不多了,都有些心疼唏嘘,仲珵说:“御医不是过去了么,等他娘病好了,严怀津就回来了。”
“不然朕再给崇明大殿招些小的小孩?”
别看许多福长这么大,他是看明白了,许多福满脑子吃喝玩乐,心智就跟严怀津岁数差不多,还要玩伴。
许多福一听就炸毛,说:“我不要,我小同桌可不是谁都能取而代之的,我答应他了——”
“答应他什么?”许小满问。
许多福一个心虚,赶紧脸埋饭碗里,含糊说:“等他。”他脸有点烧,心里祈求老天:我俩爹可千万别再追问下去了,救命!
也亏这一两个月刘戗和王元孙八卦给许多福做了托底——因为许多福对刘戗暗恋王元孙这事怀着好奇和侦查,却没有一丝一毫少男情怀向往,眼神单纯的跟——用宁武帝话来说:跟小猪一样。
俩爹对视一眼,对太子如此表现,总结了一句话:还是个小孩,多孩子气的话啊,玩伴回家乡了,不要新的小伙伴。
这不是小朋友,谁是小朋友!
“好好,咱们等小严回来再玩。”许小满纵着多多。
仲珵也改口:“都如你,省的朕挑完了孩子,回头没几年他爹又给进去了。”
“……”许多福抬脸,“父皇你好黑色幽默啊。”
回应许多福的是脑袋被弹了下。
不过好消息是:这事许多福嘴严蒙混过去了。
严怀津一走,前半个月时,许多福夜里还睡不着,天天翻身跟烙煎饼似得想严津津跟他告白这事,但是时间长了,许多福对告白这事淡了些,不纠结了。
主要是身边缺个严津津在,他真的很无聊。
两人日常如影随形,天天一起吃饭聊天说话,他什么话都能跟严津津说,有时候一个眼神,严津津就知道他想法了,结果现在好无聊,刘戗这个猪时不时进宫就是为了借他漫画看,借完就跑,真是太可恶了。
没有严津津的日子,许多福总觉得缺了什么,比如一件好玩的事,本来热热闹闹的大家闲聊,许多福说到兴头上喊:严津津你——
然后猛然发现,严津津回家了。
于是许多福先给严津津写了信,坐在书房坐了一下午,是删删减减,最后还是以从前口吻,写了严津津没在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问候关心严津津母亲身体健康情况。
如此匆匆到了年底,王元孙还没回来,刘戗最近进宫勤快了些,不过不让许多福提他的事情,一副少男怀春不好意思模样,许多福看的撇嘴无语,谁稀罕知道,他才不想知道!
年底父皇封笔,之后就是过年,还要祭祖。起的特别早几乎只能睡一个时辰,大冷天,穿好多层,不过也就是抱怨一二,他还算好的,底下百官更累。
好在就累这几日,之后彻底闲下来,宫里各种宫宴。
他马上十七了。
今年宫宴小家宴上,就有宗亲长辈们关心问他的婚事,不敢跟他父皇开口说这个,打探口风问到他本人这儿了。
“多福快十八了,也该成家了,可是有喜欢的了?”
他十七生日还有十多天才过,不过现在人都说虚岁,许多福喜欢说实岁。
许多福对这等‘关心’催婚都是笑笑,然后把锅全甩给他父皇了,“谢谢伯伯关心惦记,我父皇说了,他给我挑,伯伯你帮我问问父皇,什么时候给我挑个好的。”
伯伯:……他哪敢问到圣上那儿。
还有含着几分挑拨离间,想拉拢他的。
“圣上马上举行封后大典,太子殿下年岁到了,怎么也没见听个动静。”
意思他父皇光顾着自己‘娶媳妇’,不给儿子选一选。
许多福:……你干脆直接说我阿爹是个后爹,拐的我父皇忘记了骨肉亲情,以后不把我当回事,让我多亲近亲近你得了!
他年纪大了后,确实感觉到一些朝堂、宗亲的示好拉拢,跟以前把他当小孩哄不一样,现在更多掺着利益,但许多福又不是傻子,分得清谁和谁才是一家人。
等宴会一散,许多福全秃噜出去了。
许小满:多多真是藏不住话。
“好嘛许多福,全让你爹我背锅了。”仲珵喝多了语气都懒洋洋的。
许多福小狗腿说:“爹,你和我阿爹琴瑟和鸣神仙眷侣,不能轮到我就是盲婚哑嫁凄惨一生。”
这副马屁拍好了。
仲珵握着小满的手,醉醺醺抬眼看许多福,“小满,咱们多多说的也是,不过我和你阿爹相遇,那是我上辈子积攒了福气的。”
“那我上辈子从三好小学生到优秀高中生呢!虽然没得奖状,但是我自封的,桩桩件件都是好事,我扶老奶奶过马路,捡钱还上交,帮助友爱同学,给同学带早饭,还给同学借漫画书。”许多福细细数完,肯定自己:“我应该也是积了德的。”
许小满在旁无语,看着俩醉鬼父子一板一眼胡扯。
年过完了,之后便是忙封后大典,许小满本来是有些紧张的,但因为各种繁文缛节的规矩还有层层叠叠的皇后凤袍——因为宁武帝头一遭立个太监做皇后,往前数历朝历代从无先例,凤袍早在去年封后圣旨后就开始制作了。
先是画凤袍图案,衮冕吉服等都得圣上亲自过目确定才行。
凤袍与龙袍款式无二,一些细节变动,比如更收腰了,朱红与明黄配色,袍子上的绣纹成了凤,还有福寿祥云吉兆,凤冠帽子更为精美奢华。
许小满知道媳妇儿这是用了心意,只是穿起冕服时、听流程时就头大,好在不紧张了,许多福在旁边给阿爹鼓气加油,彩虹屁跟不要钱似得拍着。
“阿爹您穿凤袍真好看,更俊俏了,难怪我长得这么好看,我今日看出来了,我可是随着我阿爹了。”
“这红色和明黄色配色好,显得特别富丽堂皇漂亮。”
仲珵:……许多福上了这么多年学,就是学了这个?富丽堂皇夸人的?
许小满逗得乐。
“阿爹您别紧张,到时候我站在您身边。”
“好,我不紧张——”
仲珵一掌拍到许多福脑门,“你阿爹身边站着的是我。”
“我站另一边总行了吧。”许多福抱着脑袋瞪眼睛,“咱们一家三口诶,这时候还要让我许多余啊。”
许小满和仲珵都乐了,哈哈大笑。许小满给多多揉脑门,仲珵说:“我都没使多大劲,许多福也太娇气了。”
“我是太子嘛,娇气很正常。”许多福理直气壮说。
宁武十二年,三月三,吉日,春日明媚,万物生长。
开天辟地头一桩的大喜事——宁武帝娶太监为后,开恩科、免一年税收、大赦天下,以前宁武帝很是小气,自己过万寿也不愿意开金口大赦天下,这可是圣上登基以来头一遭的稀罕事。
全城百姓围观,天不亮帝后要去郊外太庙祭祖,而后从宣德门回太极宫,百官入宫庆贺,这一日盛都城九门皆有散发喜饼喜糖。
从早到晚,是一刻没停歇。
但许多福没喊累也没抱怨,这一日是脸都快笑烂了,还主动承担起招呼亲戚来宾的责任,他穿着太子吉服,蹿来蹿去,脸上真挚开心的笑,那些人见了,只能感叹句:太子也太傻了,真把许小满当亲爹看待。
倒是熄了挑拨离间的心。
宁武帝和许皇后站在太极殿前受百官大礼,百官口称宁武帝万岁,许皇后为君后千岁。
仲珵握着许小满的手,以往时不时躁动不安的毛病,此时变成了沉甸甸踏实的幸福,整个人眉眼被幸福抚平,“小满,咱们成亲了,这一日我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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