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背影很熟悉哎。
和清白没什么关系。
这是他的秋白。
霍峋抬手搓了把脸,以确认他现在不是在做梦。
感觉到床垫晃动的郑爷翻了个身,他确认霍峋三点多退烧后才敢闭眼,现在还没睡沉,“你醒了?还难受吗?是不是要喝水?我去给你倒。”
霍峋做了一宿噩梦的憋闷在这一刻被冲散开来,梦里让他恐惧担忧的事情都是假的,现实里,坐在他对面的郑蝴蝶才是真的。
他扑过去,把人抱进了怀里,喝不喝水的,现在不重要了,“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郑爷被压倒在床上,认命道:“我接到了Joe的电话,知道了你背着我买房子的事,又去翻了翻邮箱,发现了你私下买飞机的事,所以我过来看看你,以防你什么时候偷偷背着我成世界首富,我还不知道。”
不是世界首富,都不带这么烧包四六的。
“那房子是我上辈子住过的,环境很好,适合我们带着小花生一起住。”
房子的理由郑秋白勉强采纳,“可我要飞机有什么用?”
“方便你来港湾,也方便我回去。”
“……”这个理由,如果是好端端的霍峋讲出来,郑秋白绝对要教训他。
各大航司那么多飞机,是不够他霍峋使唤了,非要自己买一架搁家里?
但现在,郑爷于心不忍。
算了,买就买了,还能退回去不要吗?
不过,“以后你要是再买这些玩意,就背着我点儿,别让我知道。”郑秋白一想到自己不知猴年马月能挣回来这一个亿,他就痛心。
虽然这是霍峋自己挣的钱。
“这怎么行,那都是记在你名下的财产,都是给你的!”
“那你以后就不要买了,我不需要。”郑爷是个看淡外物的,当然,也是他的阶层的确还没到买大豪宅和私人飞机的层次。
“那你需要什么?车子?燕城的房子?店面?”霍峋带点胡搅蛮缠的劲儿又上来了,死抱着郑秋白不松手。
“我需要什么,我会自己买,你不用惦记。”
“什么叫我不用惦记?我给你买东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我给你买东西,你收着,你现在不花我的钱,还想花谁的钱?”
“?”非要挑个人花他的钱吗?
郑秋白就不能花自己赚的钱吗?
霍峋痛心道:“你和我之间算的太清了。”
“你一直都不肯做我们之间的财产公证,我给你卡,你也不要,在燕城从不花我的钱,现在连我给你花钱你都不让,那你、那你和不爱我有什么区别?”
“我当然爱你!”郑秋白大惊,这怎么还能上升到感情层面的问题呢?
郑爷单纯是心疼钱,没有这么嚯嚯的。
“可你现在这样做,就好像你根本不需要我,我们之间如果分开,甚至都不用做财产分割,你随时都能带着儿子远走高飞,把我抛下!”
霍峋是真在控诉,他讲话还带着感冒鼻音,听起来的效果就好像声泪俱下似的。
不过另一位当事人郑爷,实在是觉得霍峋离谱,“你最近又看了什么家长里短的狗血剧吗?”
怎么故事就进展到了他要离开霍峋,带着花生远走高飞呢?
别的不说,那花生,大名叫霍长策,都跟着霍峋搁一个户口本上了,是郑秋白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那霍家不得派人全世界抓捕他啊?
“我不会带着花生跑的,花生的另一个爸爸永远是你。”
“那你呢?你还是自由的,你随时可以抛下我。”
归根到底,霍峋老土的思想,让他十分相信一张法律认可的结婚证可以使他和郑秋白的感情变得不可分割,得到保障,不容他人侵犯。
结婚证办不了,霍峋就从其它有法律保障的玩意上花心思,公证也好,协议也罢,只要有这东西,他就能有安全感。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郑秋白不乐意和霍峋财产共有,在霍峋这里,是郑秋白不够爱他,或许心里还有别的打算,随时能抛下他走个清净。
但郑爷,只是单纯觉得没必要,他在花钱这件事上根本没有仔细计较过是他花的多还是霍峋花的多,谁手里有,谁方便,谁掏就是了。
这玩意能和爱不爱的挂上钩的,只有霍峋这琼瑶看多了的脑瓜子。
但为了防止霍峋再做点烧包事儿,郑爷点头,“好好好,签签签。”
“你答应了?”霍峋惊喜。
“嗯,都依你,你说怎么公证,怎么协议,就怎么来。”只要霍峋安心。
早上十点,法务部唯一一个没有被流感击溃的实习小律师被Bryce带到了大老板面前,为老板和老板公起草了财产共享协议。
下午两点,从港湾公证处走出来的霍峋心满意足,手上一叠子印了鲜红章子的文件,彻彻底底把他和郑秋白绑在了一处。
“满意了?”郑秋白今儿一天,陪霍峋就像陪花生过家家似的。
“相当满意。”霍峋亲昵地揽住郑蝴蝶的腰,“我爱你。”
“我也爱你。”
第116章 周岁
**02年2月14日,是正月初三,也是花生仔的周岁生日。
因为正值阖家团圆的新年假期间,这场周岁宴并没有大操大办,搞得人尽皆知,地点定在了京市,只邀请了两家走得近的亲朋好友,浅摆了十八桌。
花生仔作为这一天的主人公,一早就在Asha的帮助下,换上了整身的浅咖色西装,脚踩小皮鞋,脑袋上还顶一只礼帽,活脱脱一位深受父亲影响的小绅士。
郑爷问儿子喜不喜欢这身衣服,花生猛点小脑袋,咧开嘴笑得开心,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加上深深的双眼皮褶皱,成了一双缝儿。
“看样子他还真喜欢这打扮。”陈禾瞧着小侄被Asha抱在镜子前,揽镜自照的模样,知道这小子是真喜欢,不是作假的。
原本大人们还为花生周岁宴是穿厚实的小唐装还是穿西服好而各分阵营,各执一词,不过,还是花生的主意最大。
“可能是天天看他爸爸们这样穿,也有样学样呢。”赵淑梅道。
小孩子哪里分得清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他只知道,两个爸爸天天穿成这样,所以他也要穿成这样。
一周岁的小花生会说些简单的单字了,比如霍峋心心念念的‘爸’,目前霍爸爸正在努力教给儿子另一个父亲的称谓‘爹’或者‘Daddy’,用来区分他和郑秋白。
不过目前花生暂时还没学会。
但其实花生仔嘴里的霍爸爸和郑爸爸是很好区分的,只要没有任何所求,只是黏糊糊的撒娇叫‘爸’,那喊得一定是郑爷;
而如果是尖声细嗓、带着哭腔去叫‘爸’,那叫得必然是霍峋。
这种情况多发于花生仔想要的玩具够不到了、想吃的东西不够吃了,是一种需求性的呐喊。
因为郑爷从来不会对儿子任予任求,他会摆事实讲道理,教儿子懂事,做宝宝也不代表他可以无理取闹。
但霍爸爸会。
霍峋是个满分的老婆儿子奴,在他这里,只要花生BB的需求不是什么触及底线的事情,那他一定会全盘满足,俗称惯着,有时候还背着郑爷偷偷惯。
一向坦坦荡荡的霍总,在多给儿子吃一块零食鲜虾片和奶酪条这件事上,必须背着郑蝴蝶。
不过郑秋白每次都会发现。
毕竟小花生一顿主食就吃那么点东西,如果Asha提到哪顿饭花生仔没吃干净,郑爷压根不需要转动大脑,就知道饭前这小子一定从霍峋那讨来了‘加餐’。
而后就是这对同姓的父子俩,一起被郑爷‘提溜’耳朵训斥,“饭都吃不完,还要吃零食?他肚子就那么点,净盛垃圾食品了。”
郑秋白也是当了爸爸之后,才觉得主食之外的零食,算得上垃圾食品,孩子能少吃还是要少吃。
“真就只吃了一点,下次绝对不给了。”霍峋抱着孩子,小花生怯怯蜷缩在霍爸爸的怀里,“嗯,爸,点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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