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爷顺毛吹,“要你来管我这点儿钱,那不是大材小用了?还是你现在刚起步缺钱,要我给你投一点吗?”
“不用。”霍峋现在不缺钱,更不缺人脉,他公司经营地比上辈子还要顺风顺水,大概是因为这次他没有和家里闹翻,远在京市的霍峥,还是暗地里为弟弟出了点力。
“现在不用说的这么利索,不是之前想让我养你的时候了?”
霍峋嘴角翘起,半蹲在地板上,把脑袋贴近郑蝴蝶的肚皮,“现在先让我来养你和宝宝,等退休了之后,你来养我。”
“上班还不到一年,就想到退休的事情了?”
“嗯哼,正好到时候你比我退休还早。”霍峋上辈子到死都忙忙碌碌,没能体会过退休的轻松岁月。
现在他觉得,等以后他和郑秋白都上年纪之后,拉着觉少睡不了懒觉的郑蝴蝶早早起床,一起到街上吃顿路边早饭,再去公园打打太极,也是叫人有盼头的幸福日子。
港湾虽然是个有不少外来族裔和混血的城市,但对春节依旧相当重视,从年一十九开始,每天就有各式各样的习俗,就近的娱乐城天天晚上放烟花、亮彩灯,满大街装点的红艳艳,比燕城挂满小红灯笼的树有过之无不及。
年一十九,是阳历一月一日,郑爷被霍峋带到了医院,接受临产前最后一次正式的产检。
同时霍峋给郑秋白预定了预产期前三天的高级VIP病房,他不敢把郑蝴蝶留在家等到预产期当天再往医院送。
如果有什么差池,霍峋害怕到时候他会慌得连车都开不稳。
Ethan医生将产检大礼包递给这一对准爸爸,“郑先生,我们下次见面,应该就是2月18号啦,提前祝您新年快乐呀。”
收到最后一张b超照片,得知检查一切正常,郑秋白的心才放下一半,剩下的一半,要等他正式把肚子里的货卸下来,才能一起放下。
“新年快乐。”霍峋是个有危机意识的,拉住喜洋洋的Ethan询问:“如果过年期间我们——”
“霍先生您放心好啦,我们医院过年也有医生护士在,而且我的老师已经跟着本家的老板,飞回港湾过冬来啦,他随时在的。”
Ethan医生安慰这位紧张的准爸爸,“郑先生的产检一切正常,一位心放在肚子里,安稳过年,等宝宝出生就好。”
今年过年,霍峋肯定是留在港湾,郑秋白却还提醒他年三十飞回京市,在京市待到初五、初六再回来也不迟。
因为就连叶聿风,都有一大堆亲戚要走动,这次不回去,从年一十八就开始打电话致歉,霍峋这种人家,过年期间的应酬场合与长辈亲朋的讲究只多不少。
霍峋还是个小辈,郑秋白不希望他背上不懂事不礼貌的议论。
“你放心吧,我就没有那么多要拜年的对象。”反而多的是来霍家拜年的人,礼数周全,霍峋这个小辈不在家,还给那些人省了一贴红封。
留在港湾的事,霍峋也和大哥大嫂知会过了,这俩人还准备预产期前飞过来,生孩子是两家人的大事,两边儿都得有亲朋好友在场,这才像样子。
陈禾总算是从丈夫那里得知了弟妹怀孕的惊天秘密,一向身板不错的大嫂,知道这个信儿也就水吞了两粒速效救心丸,平稳激动的心绪后,就闹着回娘家。
这么大的消息,这么好的消息,瞒到过年之前,瞒不住了才告诉她,亏她还为霍峋未来说不定就没有后代这件事难过了一把,这还把不把她当成一家人。
不过闹着回娘家也只是闹一闹,陈禾还要去见她辛苦的弟媳、可爱的小侄儿呢。
说是小侄儿,生下来如果和霍峋一个户口本,那就是霍峥与陈禾名义上的孙辈,两口子的岁数,也该到爷爷奶奶的年纪了。
*
过年期间,家里做主厨的是郑星星,因为Asha还是不会包饺子,她包出来的饺子,有点像小包子。
星星大厨的面点做的相当好,饺子都是弯弯的月牙型,褶子均匀,馅料饱满,冷水下锅滚三滚就熟了。
这大概是郑秋白在港湾褪去新鲜劲之后,吃到最合胃口的一餐。
新年期间,叶聿风自然少不了带着郑星星四处玩乐,于是家里常常只有霍峋和郑秋白作伴。
霍峋在家也没闲着,他早早就跟Asha采购好了生产前,生产中,生产后所需要的一系列物品,整整齐齐放在行李箱里,做成了个一十六寸的待产包,就放在门厅处,随时拉上,就可以去医院准备生孩子了。
即将生产,霍峋明摆着焦虑,郑爷反倒心态很好,毕竟他马上就要解放了。
所以除了迫在眉睫的生产日,郑秋白的注意力大多放在三天后的一月十四日,情人节。
这是郑秋白该和霍峋出去约会的一天,奈何身体不支持出门度过浪漫的节日,霍峋也说,那天只要请厨子上门,做一顿烛光晚餐就好,郑爷只能在礼物上下点心思。
他在专柜给霍峋订了一只一百五十万的钻表,昨天托Asha出门拿了回来,准备情人节当天送给霍峋。
收到手表的霍少爷感动地一塌糊涂,虽然他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上辈子开始戴表后,戴的也都是八位数的名款,但这只表,是郑蝴蝶送给他的。
这还是郑秋白第一次给他花这么多钱,还是在情人节!
霍峋上辈子憋屈的情人节旧账,总算能彻彻底底的翻过去了。
霍少爷擦擦眼泪,不等郑秋白主动抱他,主动单膝下跪,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绸盒子,里面是两枚闪亮亮的戒圈儿。
霍峋要求婚。
其实他已经求过很多次婚了。
郑秋白也从敷衍拒绝,变成了点头,只是郑蝴蝶的点头总是很敷衍,不认真,霍峋仔细想想,可能是他们之间缺少一枚代表忠贞的象征,所以他买了戒指。
这一对戒指其实已经买很久了,但因为郑蝴蝶怀孕后,原本的指节有些变粗,圈口不对了,霍峋又寄到国外调整,一来一回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不过,情人节好像也不算晚。
“郑秋白,可以请你嫁给我吗?”比起‘愿意’的提问,‘可不可以’饱含霍峋的紧张和诚恳。
郑爷有点惊喜,不过霍峋这点小心思,其实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早有预感,也早在心底做出过现在的反应,于是轻轻点头,答应了面前不自觉发抖的诚恳年轻人,“可以。”
“真的吗?”霍峋手有点抖,哆哆嗦嗦给郑蝴蝶套戒指。
“这还能是骗你的吗?”郑爷摸摸爱人的小脸,心潮澎湃,“我爱你,霍峋。”
“我更爱你。”
郑秋白决定在今天这个好日子,不和霍峋一般见识,转身拉着霍少爷走向布置玫瑰花和精致烛台的餐桌。
浪漫完了,现在该坐下用餐了,郑秋白真饿了。
只是腿刚迈开,郑爷的下身泛起一种不对劲的潮湿,他低头一看,米白色的针织居家裤被浸透了。
有些产妇到孕晚期可能会漏尿,不过郑秋白从来没有,所以这毫无征兆的决堤,叫郑爷有一瞬愣神,继而丢脸。
在这么个浪漫的环境下,他尿裤子了?
霍峋也注意到了,他立马扶着郑秋白去卫生间,拿来了新的居家裤和底裤,都交给郑蝴蝶后,斯文地退到了外面,转头找来纸巾和抹布,无视郑秋白在厕所“你别动,一会我自己去擦”的发声,勤勤恳恳清理起地面上的水渍。
“没事,你先换裤子吧,要冲澡吗?我再给你拿浴巾。”
坐在马桶上的郑秋白觉得自己脸都在烧,这种羞耻是由内而外的,他第一次经历,真的是适应不了。
懊恼一阵的郑爷认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尿’好像停不了,这感觉和嘘嘘好像也不太一样,郑秋白从前都是站着撒尿的,他不知道坐着尿的具体感觉。
难道会差这么大吗?
他也不是尿频尿急尿不尽的人啊。
郑秋白一边怀疑,一边把脏了的底裤脱下来,底裤只是湿了,液体是透明的,没什么味道。
终于,他意识到,这源源不断、淅淅沥沥的东西好像不是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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