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伯父伯母,我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我们小荷都恋爱了,你也要抓紧啊,你妈妈都跑到我这里来当说客了。”
“……”
舒父见她挂了电话才问:“泽兰啊?”
“是,这孩子来问小荷谈恋爱的事,看来他比我们知道的还晚。”舒母好笑。
舒父想的却是多一些。他拧着眉,想到乔泽兰这么多年都不肯谈对象,还整日跟在小荷身边跑,岂不是……
嘶。
舒父及时住脑,喃喃自语:
“……应该是我想多了。”
-
过了两日,深夜,徐母给徐弄清打去电话。
阳台上凉风徐徐,徐弄清侧身站在门边,眼眉平静,声色冷淡地问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
徐母责怪似的说了句,才步入正题,“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你继父这不是准备搬家么?搬到你弟学校附近,我记得你在那不是有处房产么?正好,空置出来给我们住。”
徐弄清:“送人了。”
徐母:“……什么?房子送人了?”
“嗯。”
徐弄清有点不耐地垂眼,复又抬头,目光透过阳台去看正窝在沙发里数着房本合同的漂亮少年,如此盯着看了几秒,他眉心倏忽松懈,嗓音清淡地加了句:“房子全部都送人了。”
徐母:“……?”
徐母愣住。
她刚听到徐弄清说送人了的时候其实是有些不爽的,觉得这不是败家子吗?市里的房子可不比水安镇便宜,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朋友了?
但念头一转,又想徐弄清现在不缺钱,公司也越来越赚,她作为他的母亲何必在意这点三瓜俩枣?于是就想提出他名下另一处离学校远点的房子,那房子也不是不行。
哪知徐弄清会突然添一句房子全部都送人了。
徐母当然不信,哂道:“你不愿意就不愿意,找这种理由干什么?我又不会硬扒着你要那些房子。”
徐弄清平静地听完,语气没变:“送给小荷了。”
“……”
空气倏地一静。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徐母不可置信地抽气,“当年那个,少爷?”
“嗯。”
徐母脑袋一阵阵地晕。
她还想骗自己徐弄清是说笑的,可徐弄清什么时候会开这种玩笑?那不就只能是真的了?
“为什么?”徐母闭了闭眼想冷静,可还是忍不住气得声音变得尖利,“全部,全部都送出去了?徐弄清,舒家不缺钱!用不着你拿这些东西去讨好去求合作!!”
徐弄清听完:“我们要结婚了。”
“……”
一而再,再而三的,徐母再三被寥寥几语砸得大脑裂开,人也要分裂了。左边一个小人说她在做梦,右边一个小人说认清现实。
……结婚?
多荒谬啊。
他连恋爱都没谈过,结婚?
“我见过小荷的父母了。”
徐弄清漠然道:“公司股份也会给他,目前还在走流程,以后我除了他一无所有,所以你不用再勉强自己和我联系,虚伪的母子情到此为止吧。”
徐母喉咙一梗。
她想说话,可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徐母放下手机震撼地看着电话,啊?啊??
啊???
舒荷将可以挑给自己的合同揽了过来,股份转移合同放在旁边。
他已经和徐弄清商量好了。
一开始说是不要这些,徐弄清大抵有些理解不了,依然执意要给,舒荷很怕自己的任务归零归零,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收了房和车,这样总不影响主角的事业。
徐弄清从阳台回来,舒荷下意识抬起眼看他,眼里盛着男人修长的身形,他弯眼,脸颊边抿出一个柔软的小酒窝,声音脆生生的:“就这些,我弄好啦。”
舒荷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的。
他刚洗完澡,发丝也刚被徐弄清擦完,整张漂亮的脸雪白而清丽,耀眼得如同日光下池子中摇曳盛开的荷花。
往下是修长的脖颈,短袖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半肩颈,此刻坐在乱糟糟的纸中,仰脸冲徐弄清笑。
徐弄清看得黑眸微敛,随后加快走向舒荷的步伐,舒荷抬着视线,只觉一阵阴影落下,一个宽阔而滚烫的怀抱就将他完整搂进怀中。
唇瓣也被人黏腻细密地亲了亲。
“我想把最好的给你。”
亲吻间隙,舒荷眼睫浮动时感受到怀拥着自己的男人气息滚烫,嗓音低沉喃问:“股份才是大头,为什么不要?”
这个问题前不久才提过,显然舒荷当时的解释不足以说服徐弄清,所以他此刻又问了。
舒荷窝在对方怀里,只能绞尽脑汁地想着符合逻辑的话,嗓音湿润含糊,“……这样的话,以后我是不是得经常去参加股东大会之类的会议呀?我不想去,而且你有股份的话,在公司更方便呀,反正你别给我。”
摆明了不肯要。
徐弄清唇边微抿,垂眸看着舒荷,微敛的黑眸伴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那柔软粉嫩的唇瓣上。
舒荷被他困在沙发之间,左右都逃不开,被人按着后颈捏着脸亲了好久,雪白脸颊无声中泛起了潮红。
热热的……
舒荷眼神放空,露着点粉嫩的舌尖喘气,徐弄清俯身黏密地贴着他发红的鼻尖,搭在后颈的掌心蜷着松下来的发绳。
“明天去拍结婚照。”
他的气息很热,低低问:“好不好?”
“嗯……”舒荷勉强回神,“要带小福和开心一起拍。”
听了这话徐弄清眉头不明显微动,只字未言,他扣着掌心的发绳轻捏舒荷后颈,继续这个湿润亲密的吻。
-
次日一大早,舒荷睡眼惺忪地被徐弄清从被窝里捞出来,去拍结婚照。
小福和开心似乎是知道要出门,在小主人还在吃早餐的时候就蹲门口了,出门前舒荷牵起了小福的狗绳,另一条则递给徐弄清。
开心性格莽力道大,舒荷也很犯愁,他总是抓不住开心的狗绳TvT,一个不留神开心就撒开腿跑掉了,追都追不上。
为了防止开心又这样,力道大的徐弄清来拿它的狗绳再合适不过,可是——
徐弄清平静地扫一眼呲牙咧嘴不服管教的开心,平铺直叙道:“别带它了。”
舒荷疑惑。
“它一定会挣脱绳子的。”
徐弄清重复一遍道,“所以别带它了。”
开心突然收起犬齿,主动将牵引绳甩了过去,留一个背影给徐弄清。
舒荷哇了声,“现在应该不会了。”
“……”
两人步行去照相馆。
彼时正清晨,街道上都没什么人,凉风徐徐,舒荷额前的黑发被风吹得散开一点,露出精致白皙的眉。
他眼睛润亮,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徐弄清,“之前四年你是不是一直有给我寄生日礼物?”
徐弄清偏头,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两秒,无声点头。
居然真的是他。
舒荷有猜测,可这一刻还是惊讶,“那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原本的字迹?”
第一年他收到的是喜欢的衣服。
第二年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小提琴。
第三年最简单,是一个绑头发的发绳。
第四年是一条小鱼,和当年王家村他养的那条“英年早逝”的小鱼很像。
这些礼物无一例外,都附带有徐弄清亲手写的贺词,然而字迹和他本人大相径庭。
舒荷看不明白,茫然地睁着杏眼望徐弄清,便见徐弄清停下了步子,沉默后道:“怕你发现是我。”
舒荷:“为什么?”
徐弄清伸手去牵舒荷垂在身侧的手,这里可是在外面,舒荷杏眼睁大,看着自己的手被人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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