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是眼瘸。
战止戈那么笔直笔直的一个人,比RH**0E的抗震钢筋还直。
但老皇帝他不知道哇,他再接再厉,在晚宴上玩起了什么高山流水,飞花令。
那些世家公子可能别的不优秀,但诗词歌赋,纵享玩乐,没人比他们在行了。
特别是他们心里也有数,他们能出现在帝王行宫是为了什么。
也都有自己的默契和打算。
祁秋年除了无语就是无语,小声跟晏云澈吐槽,“晏云澈,你爹就这么喜欢给人做媒?”
晏云澈面无表情,“兴许了小侯爷深得圣心?”
祁秋年啧了一声,“我喜欢男人,你就不觉得奇怪?你们不都是说什么阴阳调和才是正道吗?”
晏云澈默了默,“若是原本就喜欢男子,还非要成婚生子,那岂不是更违背伦理道德?”
祁秋年心底暖了一下,如果不是晏云澈没别的异常,他都快要怀疑晏云澈跟他一样是穿越过来的了。
没一会儿,忙里偷闲的战止戈也挤到他们这里来了。
还把祁秋年挤在了中间。
名堂上的老皇帝的实现瞬间就落在了祁秋年的身上。
“祁侯觉得这几位公子的辞赋如何?”
祁秋年:“……”
“回陛下,臣虽然能识文断字,但不通文墨,属实无法附庸风雅,也就没有资格评判他人的辞赋如何。”
老皇帝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老皇帝又道:“止戈,行宫的安保可布置周全了?”
就差直接赶人了。
战止戈这武夫可听不懂,还以为陛下是真的在问他安保情况呢。
他起身:“陛下,都安排好了,围得跟铜头铁臂似的,苍蝇都飞不进来,陛下尽管放心。”
老皇帝:“.......”
祁秋年刚捂嘴想笑,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
“祁小侯爷切莫妄自菲薄,在下出自汝阳云家,对祁侯的才华是如雷贯耳,即便是祁小侯爷不擅长吟诗作赋,那自当有别的天赋。”
这是那被相亲的小公子里的其中一个。
这还要祁秋年怎么说?他要说自己啥也不会,没有天赋,那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皇帝会封一个脓包做侯爷吗?当然不会。
即便是这个县侯是因为进献良种,可祁秋年真要是个脓包,又如何能做出城外赈灾的壮举?皇帝又岂会看重他?还特意想给他做媒?
大家心里都有一把算盘。
皇帝身旁坐的是静妃娘娘,八皇子和九皇子的母妃,今年来行宫,陛下就叫了她一个妃子随行。
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多少能摸透皇帝的心思。
“祁侯今年年岁不小了吧,本宫的两位皇儿都已成婚,小侯爷怎的还不成婚?是没有遇上喜欢的?”
明知故问,祁秋年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臣确实还没碰到喜欢的,若是有,定然速速成婚,不让陛下和娘娘操心。”
静妃娘娘掩唇轻笑,“今日晚宴上不少青年才俊,袅袅少女,祁侯不若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也好叫大家多了解你一些才是。”
是坎儿是过不去了是吧?
祁秋年直接摆烂,吩咐自己的小厮去他小院儿把乐器给他拿过来。
“臣别的不擅长,音律还颇有几分见解,不若给大家弹奏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小厮抱过来一把吉他。
前几天闲在家里没事儿,把吉他拿出来自娱自乐了一下,这次来行宫,顺手就带上了。
“这是什么乐器?”皇帝好奇,“瞧着倒是与琵琶有些相似。”
“这是吉他,是臣从海外带回来的乐器。”祁秋年一边解释,一边给吉他调音,“一首摇滚乐送给大家。”
重金属摇滚,燥热,节奏感极强,与这里的传统音乐那可谓是大相径庭。
他这算是彻底摆烂了,配合着音乐的节奏摇头晃脑,如同疯魔,恐怕日后是没有人敢找他表演才艺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都穿越到古代了,居然还有‘长辈’叫他在吃饭的时候起来表演个节目。
他七岁过后,爸妈都不会这么干了。
祁秋年偷偷观察了一下,所有古代人的目光都呆滞了,完全被他给镇住了。
没想到吧.jpg。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众人都没从那狂躁的音乐中回过神。
老皇帝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看来,这海外的音律与大晋相差甚远呐。”
祁秋年脸皮厚,面不改色,“陛下要是喜欢的话,臣再来一曲。”
老皇帝:“……”他能看不出来祁秋年是故意的吗?
没想到他这个臣子还是个黑心儿的。
罢了罢了,还得在行宫住一段时日,让他们年轻人私底下自己去接触吧。
“祁侯还是歇一歇吧,来人,让宫廷乐师上来。”洗洗耳朵。
祁秋年忍笑坐了回去,没忍住,贱嗖嗖的问晏云澈,“怎么样?摇滚呢,要是这里有电,我还能弹电吉他,电吉他才是摇滚乐的灵魂。”
木吉他玩摇滚,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晏云澈张了张嘴,沉默以对,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别有一番风味。”
祁秋年笑得直不起腰。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结束,祁秋年这才回了小院儿,结果煤球居然不见了。
晚宴呢,不好带煤球一起,煤球被他喂养过不少的异能,确实是比普通的猫咪能聪明一点,但到底是一只小猫咪,万一在晚宴上出了岔子,那就麻烦了。
所以他就把煤球留在了院子里。
喊了好几声,煤球都没有出来的意思,躲到哪儿去了?
祁秋年和小厮就差把这间小院儿给翻个底朝天了,一根毛都没见到。
小厮,“侯爷,会不会跑到后山去了。”
这温泉行宫建在半山腰上,他这院子的后面就是山林。
祁秋年有些着急,“你去找几个护卫,跟我去找找。”
煤球很聪明,也能找回来,但是他怕被不长眼的捉了。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了猫叫声。
熟悉的夹子。
祁秋年回过头就看见煤球在墙根儿上站着呢,隔壁是晏云澈的院子。
他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刚来这儿,不熟悉,晚宴上又喝了不少的酒,脑子不清醒,一时之间给忘了。
晏云澈都快成煤球的第二铲屎官了。
“你给我下来。”祁秋年佯装生气,“叫你那么多声,你都没个回应,害得本爸爸以为你被人捉了。”
煤球哼哼唧唧地喵呜一声,但并没有听话的意思,反而后腿一个弹跳,跳回了晏云澈的院子。
“嘿~!”祁秋年追了过去。
小院儿有守门的居士,见到祁秋年,连通报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开门让他进去了。
祁秋年心里乐了一下,这居士,是他上回半夜爬墙去找晏云澈吃夜宵那次遇到过的。
“咳,本侯的猫跑过来了,我是过来找猫的,佛子还没睡呢吧?”
“佛子应当还没歇下,侯爷尽管过去便是。”
显然居士已经很淡定了。
这小侯爷半夜去串门的壮举都做过了,今天时辰还早呢。
祁秋年心情微妙,一进门就看到了煤球儿的尾巴尖尖,他赶紧追了过去。
虽说是小院儿,但也好多个房间。
祁秋年没见着晏云澈,应该是在做晚课,就没想着去打扰,索性就自己再找找吧。
第42章 尴尬
冬日的冷风一吹,酒后眩晕的感觉又上头了。
祁秋年酒量是属于还行的那种,喝的时候半点问题都没有,一旦被风吹了,或者受了凉,那酒精就立马上头。
找了好几个房间,还是没见到煤球。
直到闯入一个点了烛火的房间,祁秋年进门一看,这应当是晏云澈的卧房了。
人没在这人,祁秋年也不好留在人家卧室,只能粗略的看了看有没有煤球的影子,隐隐绰绰看见房间后面还有烛光,这是房间的后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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