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公这边跟晏云耀虚与委蛇了一阵,然后才问出他今晚的来这里的目的。
“郡王爷,你也知晓那祁秋年和晏云澈,还会在边境继续停留,那北方蛮夷过来谈判的使臣还没到,他们便不可能离开,届时人多眼杂,郡王爷这边......现在还不到暴露的时候。”
若是真让祁秋年和晏云澈知道晏云耀在他这里,到时候只能直接撕破脸皮了,也等不到什么计划了。
可这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
晏云耀自然也懂这个道理,可如今,他的身子如果再颠簸一次的话,怕是很难痊愈了,他原本是通过复建能恢复如初的。
想到这里,他脸他的脸色变极为难看。
“本王知晓了,这些日子本王会在院子里,哪里也不去。”
这就是没打算要走的意思,李国公也不好直接赶人,只说让晏云耀好好休息,他便离开了。
之后这几天,整个边境的表面上看着还挺和谐。
到第七天的时候,那两个男子哆哆嗦嗦的又来找祁秋年复命了。
这些天,他们回轮流去跟李国公报到关于祁秋年和晏云澈的行踪,当然了,都是祁秋年故意让那个他们泄露出去的。
而他们也会带回来一些消息。
只不过,小侯爷安排给他们的任务,是没完成啊,这些天,他们都没见到那个所谓的跛脚面具男子。
会不会不给他们解药了。
祁秋年见他们表现不错,也没真吓唬他们,都是些被家族放弃的可怜虫。
要说他们真的无辜,也不尽然,他们的家族曾经背靠这李国公,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便是他们两个没沾过手,但他们家族为李国公办事,带去的利益,他们是享受到的。
从这一点上,祁秋年其实是可以理解古代判刑为什么会有诛九族的大罪了,他们享受了家人作恶带来的溢出,就不是完全无辜的。
他们曾吃过的酒肉,享受过的日子,都有可能是踩在他人尸骨上才得到的。
但是看着他们表现良好,也有改过自新的想法,祁秋年放了他们一马。
放了,但没完全放。
祁秋年又让暗一给他们喂了药丸。
“这七日断肠丹的解药,每隔七天就要服用一次,一共要服用七次,接下来,同样看你们表现了。”
两个两男子大概是这段时间被祁秋年pua狠了一点,非但没有怨念,反而感恩戴德。
“好了,去吧。”祁秋年挥了挥手,“这隔壁的床单也该脏一脏了,别让人看出端倪。”
两个人赤红着脸,完全不敢反驳。
等他们走了之后,晏云澈才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话,“年年这调。教下人的方式,是有些了不得。”
祁秋年笑了笑,“这不算调。教。”
他大致讲了一下什么是pua,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许多人因此精神出问题,甚至走向死亡。
但是现在能用得上,就算好办法。
更何况,他也没打算真要了这两人的命。
说回正事。
“这晏云耀最近就缩在偏远不出来走动了,咱们想拍点照,录点视频当证据都不行。”祁秋年暗骂了两句。
越野车想了想,“前日,林生去市场上买了许多大蒜,应当是要制作大蒜素了。”
林生是他们的人,但是为了林生的安全,即便是偶然会在街上碰到,但他们依旧没有和林生联络过。
晏云耀也很谨慎,林生每次出去买药,甚至是去树林采药,都派了自己的心腹跟他一起出去。
不过,他们从林生购买的药品来看,晏云耀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而且,又再次用到了大蒜素。
那就有可能是晏云耀的情况可能恶化了。
在这个时候,祁秋年反而还不希望晏云耀就这么死翘翘了。
死得太痛快,他还怎么报仇雪恨?
还怎么把李国公这行人一起拉下水?
祁秋年撑着下巴想了想,“我们得想办法,先要知道晏云耀的情况。”
至于和林生联系,是他们两个都没有想过的。
林生被他们派出去执行这么危险的工作,总不好再让林生置身危险当中。
随后,祁秋年又想到,“或许是那个林生故意在替我们拖延时间?”
然后刻意把晏云耀的情况跟晏云耀描述得很严重?
当然了,晏云耀自然也能找别的大夫来看,不过,按照晏云耀对林生这个疡医的信任程度来看,晏云耀估计是不敢去赌的。
他好不容易才站起来了呢。
所以只要林生把问题说严重一点,让晏云耀不敢轻易赶路颠簸,至于离开边境去别的地方养伤,也不太能行得通。
俗话说嘛,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晏云耀可能就是这么想的。
现在细想一下,祁秋年也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两人刚聊着,就有小厮来敲门。
这小厮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人,李国公送过来伺候的人,全部被他们安排在了院子外面。
祁秋年起身打开门,“有何事?”
那小厮赶紧禀报,“大源管家给您二位送物资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只大白猫就从外头冲了进来,直接扑到了祁秋年的怀里。
祁秋年前几天派人回北宜传了个信儿,让大源帮他们送点东西过来,没想到煤球跟他们一起来了。
他们这次过来的时候,没有带煤球,主要是这次是来办正事的,而北宜的府衙里面的丫鬟小厮,也完全足够照顾煤球了。
他们可真的都是把煤球当小少爷一样照顾呢。
结果没想到,煤球这次还是跟着大源一起过来了。
大源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的。
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大源已经褪去了脸上的稚气,变得成熟稳重了。
不过嘛,大源也经历了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祁秋年就问过大源有没有心仪的姑娘,那个时候,最开始大源还说没有,后来有一回,却含羞待切的,说等到有准信儿了,再跟祁秋年说,再后来便没有音讯了。
祁秋年还是很关心大源的,找其他的小厮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大源先前跟苏寻安妻子他们开的胭脂铺里的一位女工,有一点点暧昧。
大源的妹子跟着苏寻安妻子一起开店,大源经常去看自己的妹妹,一来二去,就跟那女工熟悉起来了。
但是那姑娘家里,有点看不上大源是奴籍。
其实放了大源的卖身契这事情,祁秋年老早就跟大源说过了,但是大源自己却不乐意,他说多了,大源还得跟他急呢。
当时大源被人家嫌弃,之后便没说什么,然后就跟着他来了北宜,那姑娘听说也嫁人生子了。
对此,祁秋年其实也没法表态什么,反正他觉得大源也才二十岁,不着急成婚,以后等时机合适了,再给大源相看几个好姑娘吧。
总之,在祁秋年这里,大源虽然跟他没有共同话题,很难做到知心朋友的地步,但大源依旧是他弟弟。
也是他除了晏云澈,能够完全信任的第二个人了。
“小侯爷,您要的东西,我都给你送过来了。”大源喘着气。
祁秋年挥挥手,“先下去歇会儿吧。”
原本也不是很着急的事情,但是看大源这个样子,怕是收到他的信,就马不停蹄的赶路过来了。
大源虽然把祁秋年当成自己的主子,但到底是比其他的主仆关系要亲近几分,祁秋年让他下去休息,他就真的把东西归置好了之后,带着人去歇下了。
祁秋年抱着猫,回了卧房。
晏云澈从他手里接过煤球,撸了两把。
“你让大源给你送了什么东西?”
祁秋年笑得神秘,“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其实我空间里也有,但这不是不方便拿出来嘛。”
毕竟是在李国公府,到处都是眼线,凭空多处来一些东西,被人看到也不好解释。
晏云澈是越发的好奇了。
祁秋年继续解释,“这不是马上要跟蛮夷人谈判了吗?咱想要多点好处,除了那些高产量的粮食之外,我还准备了另外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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