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的,麻烦问题就很多,特别是这次出台了禁止近亲结婚之后。
祁秋年觉得可以再完善一下,“比如成婚的时候,来官府打一个结婚证,官府给送喜糖?以此吸引大家。”
有了家人孩子什么的,他甚至还想把户口本给弄出来。
到时候一家有几个人,看户口本心里就有数了。
大概也能一定程度上地降低卖儿卖女的情况。
晏云澈听了他的想法,若有所思,“在你的家乡,就有结婚证和户口本吗?”
祁秋年理所当然地点头。
然后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自家的户口本给弄了出来。
“你看,这就是我家的户口本,我家人口比较简单,只有父母和我,爷爷奶奶去世得早,户口被注销了,这上面会写清楚,我们的出生年月,家庭住址,是否服过兵役,还有自己的学历等等。”
晏云澈翻看着这薄薄的几张纸片,忽而觉得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太实用了。
至少比现有的户籍贴,要好用得多。
晏云澈想了想,“那你可有结婚证?结婚证又是什么模样的?”
祁秋年捂着嘴偷笑,“结婚证的事情吧,我又没结过婚,我爸妈的结婚证也不可能放我这里呀,不过那结婚证倒是也不复杂,是两个人的合照,然后是两人的姓名,出生年月,还有结婚的日期,差不多就是这些内容。”
祁秋年想了想,然后干脆又把自己的身份证给拿了出来。
“你看这是身份证,无论我们到哪里,都需要身份证,这上面的号码,是独一无二的,出门在外,住客栈,都需要用身份证登记,能一定程度上地避免犯罪分子。”
其实就跟现在的户籍身帖差不多。
晏云澈反复端详的这四四方方的卡片,十分坚固,还有这上面的一张照片。
如果有了这身份证,大家以后出行,就没法冒用他人的身份了。
祁秋年琢磨着,“你看,我们才做了人口普查不久,身份证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暂且先不说,毕竟你们还有身贴呢,咱们也不好贸然地越过陛下去做这件事情,但是这户口本的事情,咱们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
晏云澈考虑了一下,“普通人家,或许可以用这个户口本的方式,但那些世家权贵,哪怕是那些富商的家里呢?”
那些有钱有权的,大部分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孩子有好几个。
有的恐怖一些的,院子里养十几二十个孩子也是常见的。
还有一个情况,那就是这时代,很多都信奉父母在不分家,这细算下来,一个户口本上,至少得几十号人。
如果只是把家人写入户口本,放在一个本子里,倒是可以操作,无非就是页数多一点。
但是那些权贵世家,有钱人家里的奴仆,该怎么办?
如果只是签了雇佣合同的那种,倒是问题不大,他们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身份信息,他们可以自己弄一个户口本。
但是那些签了卖身契的奴仆又当如何?
那些奴仆,是应该登记在原本的家庭里呢?
还是该登记在主家的户口本上呢?
这个问题,还真把祁秋年给问到了。
祁秋年没忍住,嫌弃地啧了一声。
“这事情是有点麻烦,你等我再琢磨琢磨。”
晏云澈轻笑,“此事也不急,我们做不成,可以等以后承安来做。”
如果真的有幸把承安推上那个位置,承安是最小的皇子,要让百姓对少年天子信服,就得让承安做出一些政绩。
让百姓看到这新皇帝是个好的。
祁秋年心情瞬间明朗,对啊,他一个没啥实权的侯爷,操这种心干什么,这事情,得等有这个能力,又有这个权力的人去做。
嘿嘿,那就辛苦小承安了。
祁秋年偷乐了一阵,“对了,明日那新来的守城小将,要过来拜访咱俩,你准备如何?”
是准备收服?还是准备合作?
新来的将领,只有刚入城的那天,他们在城门口打了个照面,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彼此认识了一下,之后就因为政务繁忙,一直没来得及坐下来仔细聊一聊。
那人虽然看着不太聪明,但最基础的礼貌问题还是有的,前段时间忙完了,这就立马送来了拜帖。
“这新来的将领叫刘猛,原本叫刘大山,祖籍西南那边的人。”晏云澈解释说,“你也知晓,西南那边山多,同时那边的山匪也不少。”
这刘大山,从前生活的村子,都没少被那些匪徒迫害,就连他的父母也丧生在了山匪的手中。
他侥幸逃过一命,便想着给家里报仇。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但是身子骨也还算健壮,所以他就长年累月地,埋伏在山里,盘查山里的地形等等。
等到当地的官员要出发剿匪的时候,他就站了出来。
用他根本不识字,纯手工画出来的地图,说服了这些将领,要带他们进山。
然后那次剿匪活动大获全胜。
而刘大山,也被剿匪的小将给看中了,就问他愿不愿意入伍,至少当兵也能混口饭吃。
那刘大山自然是愿意的,之后再参与过几次剿匪活动,这刘大山都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一步一步地,也成了一个小将领,后来带他入伍的师傅,就给他改了个名字,叫刘猛。
也正是因为这刘猛,没有背景,陛下才会提拔他过来做驻守将军。
好歹也是五品官呢。
而且,这刘猛从前也不属于哪个派系,如此也能降低李国公的戒备心。
祁秋年那种奇妙的感觉又来了。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把这个刘猛信息给查了个一清二楚的?”
晏云澈叹息着轻笑,“年年如此聪明,难道真的就猜不到吗?”
祁秋年瘪瘪嘴,“又在给我故弄玄虚,反正你要不说,我就不问了。”
就像他一样,他的异能,在晏云澈面前暴露过不止一次了,可是晏云澈却从来没有问过。
他是感觉到,晏云澈有点儿不太对劲,但也说不上来。
或许以后有机会了,晏云澈会亲自跟他说呢。
也省得他去刨根问底了。
晏云澈简直是拿他没办法,还是慢慢来吧,若是直接将读心术的事情说出来,怕是不会妥当。
要让他的年年慢慢接受,他读心术带来的好处,然后忽略掉那些弊端。
然后晏云澈又说回正题,“我估计,这刘猛这次是过来求助的。”
祁秋年瞬间明白,虽然将领换成了陛下的人,可底下的士兵,他们还顶着李家军的名头呢。
既然是李家军的士兵,为何要听一个外来将领的调派呢?顶多是做做表面功夫,然后阳奉阴违。
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军饷,也是陛下派户部先发给李国公,李国公再发给管辖内的守将,让他们落实到士兵身上去。
被军饷挟制着,李家那边随便找个借口,拖欠军饷军费,刘猛要是讨不到钱,这管理起来就更难了。
再则,这刘猛本身也不太聪明,怕是镇不住那些兵痞子。
但刘猛,也不完全是个傻子,他搞不定那些士兵,也搞不定李国公,当然知道来求助了。
那李家军,最大的官就是李国公了,但晏云澈是王爷啊。
第123章 告状
刘猛管不住那些士兵,难道那些士兵还敢不听王爷的话吗?
可真要说起来,如果有什么事儿,比如剿匪,晏云澈去临时调派一下,李家军还是得给他这个王爷一个面子的。
但如果直接让晏云澈去接管本地的驻军,那就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了,也不合规矩。
要是被李家参奏一本,陛下估摸着也会两头为难。
但是暗中出谋划策,还是可行的。
第二天,刘猛来得很早,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祁秋年估摸着,应该是军师这一类的角色,恰好那刘猛介绍的时候,佐证了祁秋年的想法。
这年轻人是刘猛的同乡,两人小时候光着屁股一块玩儿,一起掏鸟蛋的情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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