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的时候苏小寒没敢打扰,等画完了才出声,“相公,这好漂亮呀。”
苏小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相公,相公好厉害呀。
自家老婆拿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哪个做相公的受得了,秦子楚立刻就不正经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家相公。”
苏小寒害羞地看了眼秦子楚,相公又在逗他。
“小寒你说呀,我是谁家相公。”
苏小寒声如蚊蚋,“我,我家的。”
秦子楚满意了,正想再逗小寒几句,外面等急了的苏仁不干了,“小秦,画好了没有?”
苏小寒立刻往外走,“相公,爹着急了,我先把画纸拿去给他。”
“好。”
苏仁其实没对哥婿抱太大的期望,毕竟他自己做这一行这么多年都想不出什么新鲜的样式,哥婿一个门外汉,怕是连的构造都没弄清楚呢。
但秦子楚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小秦你快给爹说说,这椅子是怎么回事?”
秦子楚笑道:“爹,这个桌子四个桌角全部做成弧形,然后配上四张椅子,椅背的形状和桌角贴合,平时不用的时候收进去正好拼成一个四方形,椅子的支撑脚……”
中式欧式款式秦子楚都画了,一款一款地介绍过去,苏仁看哥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谁说他家哥婿只会靠他们老两口养着的?
“好好好。”苏仁选了几个,“这几个你再给爹好好讲讲。”
“欸。”
孙小山忙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哥婿和当家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当家的两眼放光,兴奋的满脸通红,孙小山和他成亲多年,极少见他这副模样。
他走过去的时候刚好听见秦子楚说:“爹,家具这些我还有很多新鲜的样式,都是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想的,您要是喜欢的话我全都画出来。”
苏仁嗔了他一眼,打趣道:“难怪考不上童生,平日读书的时候都在想木活了吧。”
秦子楚嘿嘿一笑,他知道爹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苏小寒适时地倒上两杯水递给相公和爹,两人说了这么久嘴巴一定干了。
秦子楚把水杯捧在掌心里,笑眯眯道:“小寒真贴心,我正好渴了。”
苏仁笑着摇摇头,哥婿看小寒的眼神黏黏糊糊的。
孙小山终于开口,“说什么呢?”
秦子楚这才把视线从小寒身上移到不远处,然后喊了声阿爹。
孙小山笑笑,“说什么说的这么开心?”
苏仁把画纸给他看,语气里带着一点骄傲,“快看,哥婿给画的。”
孙小山惊讶地看向秦子楚,“哥婿还会画这个?”
秦子楚露出不好意思的笑,“读书的时候瞎琢磨的。”
孙小山也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颇感兴趣似的拿着那张画纸看来看去,还认真地夸,“这些样式可真不错,个个都漂亮。”
爹和阿爹都夸相公,苏小寒也跟着高兴,他想起刚才在屋里时相公逗他时说的话,骄傲地想,这是他家相公呢。
选定款式的苏仁简直神清气爽,中午还多吃了一碗饭。
吃完就赶紧回来忙活,连歇口气都顾不上。
下午秦子楚又画了点东西拿给苏仁,“爹,您可以教我做这个吗?”
苏仁看了一眼,疑惑道:“这是什么?”
左边这个应该是一只盒子,右边这个环状的东西他就不认识了。
“我做给小寒的。”
那个环状的物体自然是戒指啦。
买不到现代那种钻石的,秦子楚打算亲手做一个木头的。
苏仁一听就笑了,哥婿对小寒还挺上心的。
下午一教一学,秦子楚做的很认真,做一会儿身上热了就回屋里读书,冷了又再出来,如此反复。
苏小寒不知道相公忙着给自己做东西,他以为相公是为了让身子热乎,便和孙小山说:“阿爹,我明儿想去镇上给相公买个小手炉。”
孙小山朝他招招手,“小寒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别家放银钱的地方总是瞒着小孩,生怕小孩偷偷拿了去,但苏仁和孙小山从来不这样。
他从贴身的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橱柜的门取出一只木盒,“这里头的钱是我昨晚数出来准备拿去买年货的,你拿去用吧。”
苏小寒接过,“我明儿顺带着把年货买回来吧,过两天指不定又下雪了。”
“也行,今年多买一些,家里多了一个人呢。”
说着孙小山又从另外一只木盒里多取了些铜板交给苏小寒。
“阿爹,咱家还有多少钱?”
孙小山拍拍他的手背,“别担心钱,这也快过年了,好几家的木活钱还没结呢,而且最近办事儿的人家多,说不准还能有些进项。”
苏小寒点头,“知道了阿爹。”
经过他和秦子楚的屋子时他朝里看了一眼,秦子楚正埋头读书,侧脸专注而冷静,连他过来都没发现。
一想到以后相公读书有小手炉用,苏小寒心里就甜丝丝的。
*
第二天天没亮苏小寒就起身了。
秦子楚坐起身,小声道:“小寒,这么早吗?”
“嗯。”苏小寒轻轻推了相公一把,“相公再睡一会儿,我买完年货就回来。”
他没和相公说买小手炉的事。
“你一个人去吗,我还是陪你去吧。”
昨晚就说过这事,秦子楚说要陪小寒去,小寒不答应。
“爹做活还要你帮忙呢,我很快就回来了。”
秦子楚起身下床,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李秀花偷偷给他塞了一两银子,让他留着应急用的。
这会儿他全部拿出来交给了苏小寒。
苏小寒不肯要,“相公,这是你的银子。”
“胡说,我现在都嫁给你了,这银子就是我们夫夫共同财产,也是你的银子。”
相公说的词新奇,苏小寒虽然没听过,但意思是能理解的。
“阿爹给了银子的。”
秦子楚还是把银子塞到了苏小寒手里,“镇上远,不必赶着回来,在镇上吃点东西。”
他知道这么说也没什么用,便加了一句,“我想喝鱼汤,小寒回来的时候帮我买几条鱼好不好?”
“好。”
见相公坚持,苏小寒最后还是把银子拿了,他觉得相公说的对,他们现在是夫夫,不用分你的他的。
他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公的。
等苏小寒离开后,秦子楚又躺了一会儿,但是被窝里没有老婆根本睡不着,他干脆开始默背白日里看的内容。
童生试包括县试、府试、院试,前面两场全部通过就是童生了。
县试考试时间是来年的二月,算算也就只剩两个月了。
不过县试考的东西比较基础,对于在现代读过十几年书的秦子楚来说难度不算太大。
主要是适应这里的文字和断句花了点时间。
大概默背了大半个时辰,外头天才开始发白。
小寒脚程快,这会儿应该已经到镇上了。
秦子楚起床开始穿衣服。
他料的不错,此时苏小寒踏着清冷的晨光将将抵达亭山镇的镇口。
他抬起头看着顶上的三个大字,高兴地呼出了一口气。
镇上他来过好几回,从来没注意过上面这三个字,但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相公是读书人,他只要瞧见了字都觉得亲切。
“小寒?”
苏小寒正要抬脚往前走,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回头一看,是村里的文阿叔。
苏小寒礼貌地喊了对方一声。
文阿叔神色缓和了一些,笑着应了。
其实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他就看见苏小寒了,但一直没好意思叫他。
先前他夫家弟弟托他给说亲,结果后来就传出小寒不好生养的消息,婆母那边直接就说不谈了,弄得他不尴不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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