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楚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凑上去吻住了他从刚才起就想吻的嘴唇。
苏小寒害羞地把眼睛闭的紧紧的。
外面传来苏仁和孙小山说话的声音。
“这一转头小寒和小秦哪儿去了?”
“方才小秦说有话同小寒说,回屋去了,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小秦这几日都在教小寒识字,两人也累了,一会儿做个肉菜给他们补补。”
“成,我这就去弄。”
屋里却完全不是两人以为的那样严肃正经,而是暧昧旖旎,满屋的粉红泡泡。
粮官这头也轮到文家了。
路上村长就和他们说了文家的情况,连该交多少罚粮都给算好了。
没办法,这都是规定好的。
和村里别家不同,文家的院门是关着的。
村长抬手敲了两下,大声喊:“文老哥,文嫂子?”
文家再怎么样也不敢得罪粮官,所以即便心里再不情愿也没耽搁太久,很快就把门给开了。
村长脸色不太好看,他这几日都交代好几回了,结果文家今儿还把门关着,这要是耽误了官爷的事可怎么好。
前面的流程倒是没什么,文家就那么点粮,粮官按照规矩数了两回,然后仔细检查过没问题就进入了之后的程序。
“文家今年的收成不理想,按惯例我们要收五石的罚粮,折合成银钱便是……”
官府收粮的价格是一石三百文,罚粮的价格也是一样的,算起来就是一千五百文,也就是一两半银子。
这数目对村里任何一家来讲都算多的。
粮官公事公办,“交银还是交粮?”
文家的露出为难的表情,壮着胆子道:“官爷,我家今年只有这点收成,要是交了五石出去,那今年我家可就得饿死了。”
粮官不耐烦道:“这能怪谁,上头订这个规矩本就是想让你们好好侍弄庄稼,结果呢,村里头有腐熟的法子你家还不肯用,怪谁去?”
文家的眼里闪过一抹愤恨,“官爷,不是我们故意不肯用,这法子是秦子楚那个书生想出来的,一个书生哪里懂得地里的事啊,我们这不也是不敢乱来么。”
粮官一想也有道理,语气便和缓了一些,“既然如此,那明年你们就好好干,今年收成差已是定局,赶快把粮交了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们。”
文家的不满道:“我家收成也不算差吧,那村里好些比我家差的也没交罚粮啊。”
粮官瞪了她一眼,怒道:“你家多少田人家多少田,我们官府有我们的算法规矩,轮不着你来置喙。”
文家的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村长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官爷,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您息怒您息怒。”
粮官更不耐烦了,吩咐村长道:“你去把这家的税粮和罚粮一块儿搬出来,快去。”
村长应了一声,这就要走。
结果文家的居然把他拦住了。
村长吓得拼命给她使眼色。
文家的看着粮官,小声道:“官爷,这五石粮我们让别家给出成么?”
粮官皱眉,烦得不行,“要是有人家愿意给你们出也不是不成。”
文家的眉开眼笑,“官爷,那你们去苏大家搬吧,他家是我家亲家,关键时刻可不能见死不救,这粮理该他们出。”
粮官转头去看村长,“苏大家也同意?”
村长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说话都开始结巴,“没,没有,苏大家不同意。”
粮官:“……”
文家的嚷嚷道:“他家是我家的亲家,帮我们出五石的粮食怎么了,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一点零头。官爷,你们帮帮忙,能不能让苏大家帮我们交了?”
两位粮官这下可听懂了,敢情是让他们帮他做这个坏人呢。
“直接去搬,你再多说一句就把你抓起来关县衙大牢里去。”
文家的吓得眼睛都直了,她本来还想着苏大这头要是不成,就让官爷去苏二家要,秦子楚还要考学,苏二家不敢得罪官府,肯定会交的。
村长不比她吓得轻,“官,官爷息怒,别听她的。”
“一炷香的时间搬完。”
村长忙不迭地往仓房里冲,跟着他来的村民们也赶紧一块儿跑了,生怕动作慢了就被粮官盯上。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村长他们就把粮清点好了。
文家的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仓房被搬空了一大半。
粮官临走前还特地看了眼她家的门楣,意味深长道:“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还会再来。”
等人都离开后,文家的才软倒在仓房门口大哭出声,哭声里有恐惧也有对自家稻米的不舍。
文家的这顿操作很快就传到了苏大家。
朱兰香气的破口大骂,“文家的这毒妇,居然想让官爷来压我们,真不是个东西,活该你们文家吃不上饭,饿死了活该!”
一连好几日,村里都是她的骂声,但这回没人劝,连村长都只当没听见。
文家的一番闹腾,他吓得头发都白了好些,梦里都是官府带人来把他这个村长抓到大牢里去的场景。
到这会儿才堪堪好了些。
等朱兰香骂不动时,村里的话题也翻了,变成了你家今年卖多少稻米。
往年也卖,但就算舍了口粮全卖了也没几个钱,今年就算留些自家吃,剩下的也能卖上一个不错的价钱。
当然,这个“不错”只是和自家往年比。
这事儿苏仁和孙小山早就商量好了,家里今年大部分的白米都留着,只卖出去一小部分,反正家里的银钱够用。
接下来家里就闲了下来。
往年也是这样,但苏仁今年却不太适应,毕竟这一年一直忙到现在,几乎就没像这阵子这般清闲过。
他在屋里进进出出十几趟,门槛都快被他踩破了。
孙小山在屋檐下缝衣裳,好笑道:“干什么呢,晃来晃去我眼都花了。”
苏仁搬了张小凳子坐到他身边去,“我这不是没事做闲得慌么。”
“急啥,家里的银钱够用,再说都忙活半年多了还不歇歇啊。”
苏仁笑了一下,“往年不觉得,今年一直忙着,一下子闲下来居然还有些心慌。”
孙小山疑惑,“心慌?”
“大概是,好好的日子不拿来挣银子总觉得白过了。”
孙小山:“……”
他笑了,“你还是歇歇吧,咱们这半年挣的比前几年加在一块儿还多呢。”
后面一句他是小声说的。
苏仁当然知道了,先前小寒账都做的好好的,每日都拿给他看呢。
他长吁了一口气,自己也笑了,“怪了,总觉得歇的不踏实。”
是啊,谁不喜欢挣银子呢。
一想到先前每日赶单子挣银子,现在闲下来可不是难受么。
“要不……”孙小山笑着打趣他,“等哥婿有空的时候你去问问,看他能不能给你画点新玩意儿?挣不挣银子倒还在其次,主要让你忙活起来。”
苏仁不好意思地笑,“哥婿忙着读书呢,还是别烦他了。”
刚巧苏小寒出来,听见他这话便好奇道:“爹,阿爹,你们在说什么?”
孙小山就把刚才两人的对话和他说了。
“你爹闲不住,甭管他。”
苏小寒关切道:“爹,你还是歇歇吧,先前多忙啊,晚上还掌灯做独轮车,要是累坏了身子怎么办。”
孙小山点头,“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苏仁还不死心,小声问苏小寒:“小秦最近读书累不,能不能让他再给我画点新玩意儿?”
孙小山很无奈,“你还真想让哥婿给你画啊。”
“画点小玩意儿,不卖也成啊。”
“小玩意儿也得想啊,想的话就得花时间花心思,小秦读书已经够累了,别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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