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直接和说了,轻笑了一声,视线盯着自行车意有所指。
“看吧。”
秦子楚:“……”
他小声道:“明日开始,我偷偷教萧老板,保证让你成为萧氏第一神车手。”
勾起唇角,“好说。”
这事儿算是谈成了。
秦子楚走着去了书院,庄学礼在他停车的老位置等着,一见他便警惕道:“秦兄,你的车呢,被偷了?”
秦子楚摇头,“没有,我放在家里了。”
“为何?”
秦子楚便把他们和萧氏签契书的事和他说了,庄学礼眼睛刷的就亮了,“我也要,多少钱?”
秦子楚拍拍他的肩,“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就是要晚一些,等萧氏那头的单子结了。”
庄学礼虽然失望,但也点了点头,“好吧。”
迎面撞上了李珹,李珹就是那个捡漏进了孙夫子课室的学生。
因为秦子楚退出他才能捡漏,所以他对秦子楚还挺热情。
“秦兄,庄兄,今日好像来的迟了些?”
秦子楚应了一声,“今日没骑车。”
“原来如此,你们这是去哪里,不去课室么?”
秦子楚摇头,“翟夫子让我们去后院。”
李珹表情有些微妙,“这样啊。”
秦子楚和庄学礼都没在意,和他告别以后就大步往翟谷秋指定的地方走去。
李珹看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小声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一回课室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事情告诉了另外两位同窗。
“翟夫子也真是的,手底下都三年没带出举子了,怎的还如此随心所欲?”
“秦兄和庄兄这几日怕是已经后悔了。”
“李兄,你替他们操什么心呢,人家可是弃了孙夫子选的翟夫子,明显的志不在此啊。”
“还有那个庄学礼,他可是一心奔着翟夫子去的,我听说他整日里捧着兵书瞧,看样子估摸着想做个武官吧。”
说到这里,两人齐齐大笑。
李珹叹了口气,“孙夫子昨日还说呢,咱们三个加在一块儿都比不上一个秦子楚,可惜啊。”
这话可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这两位之所以嘲讽奚落秦子楚,不就是因为孙夫子对他多有褒扬,对于秦子楚舍了自己非但没有真正气恼,反而十分的遗憾?
“哼,距离考试还有近一年,咱们走着瞧。”
“孙夫子夸赞又如何,在翟夫子那里荒废个一年,秦子楚也便成了个秦子鼠,别说咱们三个,就是董明安他也比不过。”
李珹挠挠头,尴尬道:“两位兄台别气,是我说错了话。”
另一边的秦子楚和庄学礼也到了。
翟谷秋正背对着他们站在小山头。
“夫子。”
“翟夫子。”
翟谷秋头也没回,“上来。”
两人二话不说,登上小山头,站在翟谷秋身后,和他一起往上下看过去。
书院的位置本就高,再加上小山头的加持,三人仿佛站在了一个很高的山顶。
放眼望去,底下皆是一亩一亩的良田,几乎每亩田里都有人在忙活。
翟谷秋开口,“看见什么了?”
秦子楚先说话:“眼下刚迈进十月,恰好是小麦播种的时节,若是我们还没来府县,我爹和阿爹还有小寒定然要忙碌起来了。”
翟谷秋侧头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是欣慰的笑意,“不错,书读得好,也没忘了留意家里的活儿。”
秦子楚不好意思地笑,“我爹他们心疼我,总不让我干活,还有我家小寒,明明自己比我更累,但每回说起来就是相公累坏了,还想给我按摩呢。”
在洛边村的日子过的快,好像还没品出个味儿一家人就搬到府县来了。
现在说起来,秦子楚才发现他很留恋洛边村的家,那时候一家人守着一个小院子,挣了钱就买点肉买两条鱼,日子过的再简单不过。
“说起来我好像从未问过爹和小寒他们,跟着我来府县,日后说不准再也回不去曾经的村子,也不晓得他们心里是不是舍不得。”
秦子楚说的小声,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翟谷秋怕拍他的肩,笑道:“行啊,本夫子没有看错你。”
说完他看向另一边的庄学礼,“你呢,看见什么了?”
庄学礼认真道:“我觉得很好。”
“说说看,好在哪里?”
“百姓安居乐业,休养生息,得益于这几年我们大永边境无大的战事,朝堂上无大的纷争,也无惊骇的天灾人祸。若是日后都能如此,那百姓便能一直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了。”
翟谷秋笑容越来越深,“不错不错。”
庄学礼又道:“看似平稳,其实底下波涛汹涌。”
翟谷秋挑眉,“哦,怎么说?”
“这几年边境还算太平,所以天子并未太在意武官,当年立下过战功的几位武将都已老迈,就连他们的子孙辈都没有能继承父业的。再者如今陛下老迈,几个皇子的纷争一触即发,届时若邻国趁虚而入,内忧外患齐齐爆发,大永这一关怕是不好过。”
这话说的颇为大逆不道,但显然听的两人都没管这个,还频频点着头。
翟谷秋笑了一下,“这话当着我们二人说说便是了,在外头可不许乱说。”
庄学礼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夫子,学生心里有数。”
翟谷秋从两个学生那里都得到了满意的回复,便迈开步子慢悠悠地下了小山头。
三人寻了一棵大树坐下。
翟谷秋继续方才的话题,问庄学礼,“这便是你执意于做武官的原因?”
庄学礼点头,“除了这个,学生本身也更喜欢兵法。”
“但你天资不错,院试头名就是你吧?”
秦子楚有些惊讶,他认识庄学礼好些日子了,但从未听对方提起过。
院试头名耶,案首耶,比他当年那个县案首含金量可高多了。
庄学礼有点不好意思,“我考了两回。”
秦子楚笑道:“两回怎么了,人家考那么多回呢。”
庄学礼摇头,“还是秦兄比较厉害,一回就中了。”
眼看两人马上要开始互相吹捧了,翟谷秋赶紧打断他们,“说正事说正事。”
庄学礼应了一声,继续道:“不管是内忧还是外患,皆是百姓受苦,我只希望自己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希望秦兄可以帮我。”
翟谷秋惊讶地看向秦子楚,“哦?秦子楚也对兵法感兴趣?”
“秦兄对兵器和机关术很有研究,他给我画过连弩。”
秦子楚一脸心虚,“倒,倒也不算有研究啦。”
他只是吃了穿越的红利而已。
“秦兄不必谦虚,你比我有天分的多。”
“没有没有……”
翟谷秋:“……”
他重重地咳了一声。
秦子楚和庄学礼立刻闭嘴。
翟谷秋换了个话题:“你们一定也听说了吧,我手底下已经三年未出过中举的了。”
两人齐齐点头。
“你们可知道其中的缘由?”
秦子楚聪明地摇了摇头。
但庄学礼是个老实人,他一板一眼道:“他们说夫子您不务正业,带着手底下的学生不干正事。”
翟谷秋:“……”
“一派胡言!”
庄学礼认真提醒道:“夫子,别个课室都在读书呢。”
翟谷秋:“……”
他胡子都快气飞了,“本夫子之所以叫你们来这儿,是想让你们体察百姓的疾苦,将来做一个心系百姓的好官,这可比中举重要多了。”
秦子楚和庄学礼再次齐齐点头,“夫子,我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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