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寒在四周转了一圈,摇头道:“阿爹,人已经跑了。”
“小寒,你刚才可有看清是谁?”
“没有,天色太黑了。”
孙小山急喘了几口气,无奈道:“罢了,看不看清也没什么要紧,总归是有人打上咱家的主意了。”
“幸亏咱们今儿来了。”
“嗯。”
两人绕了几圈仔细检查过,发现麦子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便暂时放下了心。
“左右也没几日了,咱们这几日多跑几趟。”
“好。”
检查完以后,孙小山对苏小寒说:“小寒,你去找村长说下刚才的事,阿爹在这里守着。”
“好,我去了就回来换阿爹。”
孙小山拍拍他的肩,笑道:“这大晚上的你在这里我不放心,去了村长家你就回去吧,让你爹后半夜来替我。”
“阿爹,还是我陪你吧,你一人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孙小山又劝了几句,见拗不过小寒,便答应了。
“那你记得回去和你爹还有小秦说一声。”
“知道了。”
苏小寒说完就走了,因为担心阿爹,所以他一路都是跑着去的。
村长看见苏小寒惊了一下,“小寒,出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苏小寒快速把刚才的事说了,他没说为什么天黑了还要去看麦子,但村长稍微一想就清楚了。
作为这波钓鱼受益最大的一家,再加上秦子楚和苏小寒还给他们送过鱼,所以村长对苏家倒是还好。
现在一听苏小寒说的便气愤道:“你们可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做这等腌臜事?”
苏小寒摇头,“他跑的快,没看清。”
“这几日你们看的紧些,明儿我也去和大家伙说一声,都是一个村的乡亲,这种事谁要是做了那就是真真的下作。”
“不过你们也别太着急,离着收成也没几日了,只要警醒些应该没大碍的,我也会替你们盯着。”
苏小寒点头,“多谢村长。”
村长摆摆手,“行了不早了,赶快回去吧。”
苏小寒回去就把事情告诉了苏仁和秦子楚。
苏仁这下彻底坐不住了,这几亩地的小麦去年冬天就下地了,忙活大半年要是这个收成的节骨眼上让人毁了,他得气死。
关键是还有官家的粮税要交呢,这可不是说笑的。
秦子楚给苏小寒倒了杯水,关切道:“小寒是不是吓到了?”
苏小寒点头,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遇上这种事。
“小寒别怕,一会儿我和你一块儿去,让阿爹回来歇着。”
苏仁摇头,“不成,你夜里不睡觉白日里怎么读书?”
“没事的爹,就这几日的事,等咱家的麦子收成就好了。”
苏仁想的比较长远,“麦子收完了还有稻子,怕是一直要这么提心吊胆了。”
秦子楚笑,“不会的爹,事情会有转机的。”
苏仁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道:“会吗?”
“会的爹。”
苏仁叹了口气,并没有把哥婿的保证放在心上,只当他在安慰自己。
苏小寒道:“爹,你今日别忙活了,快去歇着吧,只要不误了工期就没事的。”
苏仁摇头,“我哪里睡得着,你们去吧,我再做会儿。”
后来还是两人好说歹说,秦子楚又再三保证没事,苏仁才回屋去歇着。
“爹和阿爹忙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相公也是。”
要不是苏小寒一个人看不住,他都想让他们全在家里睡觉了。
秦子楚故意逗他,“小寒你想不想试试在田里头做那种事,相公多带件衣裳好不好,小寒皮肤太嫩,万一磨破了……”
苏小寒羞的耳根一片通红,“相公,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那种事呢?”
秦子楚笑,“我想试一回,小寒就依了我吧。”
说着他还真去屋里拿了两件衣裳。
苏小寒:“……”
他连看那两件衣裳的勇气都没有,满脑子都是相公和自己在野地里那什么的画面。
见他的注意力被自己成功转走,秦子楚这才拉起他的手往外走。
真要在野地里做那档子事,苏小寒准得弄得浑身都是伤不可,他才舍不得呢。
而且秦子楚也没有这种癖好。
去地里的一路上,苏小寒浑身都是热的,越往前走心跳的越快。
孙小山朝他们招招手,然后疑惑道:“小寒你怎么了,是不是跑太急了,怎的脸红成这样?”
苏小寒侧了侧身子,把自己的脸藏起来,语气也藏着一丝心虚,“没有,阿爹,我没事。”
孙小山也没太在意,他看着秦子楚道:“小秦你怎么也来了?”
秦子楚看了眼苏小寒,笑道:“阿爹忙了一日也累了,快回去歇着吧,这里我和小寒看着就行。”
“那怎么成,你白日里还要读书的。”
“耽误几日没事的,我和小寒年轻,几日不睡没事,但阿爹还是要注意些身子。”
“不……”
秦子楚小声道:“阿爹,小寒会担心的。”
孙小山拗不过他们,只好应了,“那你们自己小心些,遇事先保住自己。”
“没事的,只敢在背地里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人明面上多半怯懦的很,不用太担心。”
“嗯。”
等孙小山离开后,秦子楚把带来的两张小凳子放下,然后拉着苏小寒坐下。
苏小寒悄悄地往边上挪了一点点。
靠相公太近,他紧张的没办法呼吸了。
秦子楚好笑道:“小寒是嫌弃相公吗?”
苏小寒拼命摇头,“不是的。”
秦子楚一把揽住他纤瘦的腰肢,欺近,“那就坐近一些,夜里风凉,相公替小寒挡挡风啊。”
苏小寒紧紧地盯着秦子楚,一双大眼睛像是蒙着一层水汽一般。
欲说还休。
含情脉脉。
秦子楚浑身的血液疯狂往下流窜。
他赶紧松开怀里的人,不自然道:“小寒乖乖的,相公刚才是哄你的。”
苏小寒愣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
察觉到自己刚才竟有一丝失望,苏小寒吓了一跳,他胆子居然这般大了吗?
还是说他想和相公亲近,连场合都无所谓了?
秦子楚笑眯眯地凑过来,“小寒莫不是失望了?”
苏小寒浑身写着两个大字:心虚。
秦子楚认真了些,他把苏小寒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缓缓道:“我也想和小寒亲近,但这里不是合适的场合,我不愿这样对小寒。”
苏小寒十分动容,“相公……”
秦子楚又开始不正经,“等这事了结了相公会好好补偿小寒的。”
苏小寒:“……”
秦子楚把衣裳展开裹在苏小寒身上,“夜里寒凉,小寒别冻着了。”
相爱的两人待在一起,好像连环境粗糙的野地都变成了花前月下,别有一番滋味。
苏小寒靠在秦子楚怀里暖烘烘的,没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
“小寒,困的话就睡吧。”
“不可以睡。”
苏小寒时刻记着,他来这里可不是睡觉的。
但他生活一向规律,这个时间眼皮子真的很难撑得住。
“那小寒先睡,等会儿我叫你起来。”
“那我睡一个时辰,相公一定要叫我。”
最后几个字几近梦呓。
小寒睡着了。
秦子楚笑着亲亲他的额头,然后替他把衣裳裹紧了些。
“辛苦了小寒。”
小寒在秦子楚怀里蹭了蹭,喃喃了一句相公。
秦子楚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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