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白天天气还热着,宋淮书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没胃口也是正常。“那行,我去把恭桶刷洗一下,顺便把衣服洗了,等下就过来陪你。”
宋淮书听到陆政安的话,立时点了点头。眼下家里有不少人,恭桶放在屋里他确实有些不自在。
见陆政安这么说,立时点了点头。
待陆政安端着盆提着恭桶出门之后,季老夫人晓得宋淮书已经醒了,便拄着拐杖进了门。
看着床上要起身的宋淮书,季老夫人忙疾步上前将他按回到了床上。
“你现在身子骨正虚弱的时候,我也不是外人,就别那么多礼数了。”说着,季老夫人又仔细看了看襁褓里正在酣睡的小丫头,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小妞妞和你母亲小时候长得真像,尤其眉眼,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宋淮书并未见过陆政安的母亲,所以听老夫人这么说,只是微笑的听着,也不知该说什么。
季老夫人仔细端详了小丫头片刻,从怀里摸出一枚印章放到了襁褓旁边。
“初次见面都要给见面礼的,我这个做曾外祖母的自然也不例外。这枚印章是我的父亲先前传给我的,今日我就将它送给小妞妞了。”
宋淮书一听这礼物竟是季老夫人的父亲传给她的,自然不肯收。
“我没能看着你母亲成婚生子,是我一辈子的憾事。如今我能看着小妞妞出生,也算是圆了我一桩心事。政安的脾气执拗,我若给你们其他的,他定是不肯收的。这个印章并不值钱,只是一个纪念,你且安心收着便是。”
季老夫人说完,侧头看着张嬷嬷端着托盘进门。知道宋淮书该用饭了,立时从床边起了身。
“生孩子是件伤元气的事儿,你一定得好好吃饭,这样身体恢复起来才更快。”
晓得季老夫人说得都是肺腑之言,宋淮书点了点头跟季老夫人道了声谢。
待陆政安把衣服洗好,晾上之后,床上酣睡的小宝宝努了努嘴巴也醒了过来。只见她的小脑袋转了几下后,随即便握着小拳头开始张嘴哭了起来。
自从孩子落了地之后,宋淮书还没照顾过小丫头。看到女儿瘪着嘴,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正当他正要将孩子抱起来的时候,陆政安在外面听到女儿的哭声,便擦着手上的水渍走了进来。见宋淮书起身去抱孩子,当即走上前将他拦了下来。
“你现在还不能坐,还是我来抱吧。”说着,陆政安俯身将孩子从床上抱起,正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又饿了的时候,只觉得托着她小屁股的手湿漉漉的。
“哎哟,怪不得要哭来着,都尿湿了。”
陆政安忙将自家闺女放到床上,从旁边拿了一块儿干净细棉布帮她把屁屁擦干净,而后才用干爽尿戒子给她垫好。
原本帮不上忙心里着急的宋淮书,看着哼哼唧唧安静下来的小丫头忍不住舒了口气。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说道:“先前在肚子里就是个活泼好动的,眼下看来竟然还是个不受委屈的。”
张嬷嬷端着温好的羊奶走进门来,听到宋淮书这话不由得笑了笑。
“瞧宋少爷这话说得,咱们小小姐便是再小,那也是个知道好歹的,以后定然是个能享福的。”
晓得陆政安喂奶还不熟练,张嬷嬷等陆政安帮孩子换好尿戒子之后,便弯腰将孩子从人从床铺上抱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用调羹试好温度后,这才将小勺子放到孩子嘴边,一点一点的滴到她的嘴巴里。
“表少爷给孩子取名了么?要是取了,可不能丫头丫头的喊了。”
宋淮书躺在床上,看着张嬷嬷怀里的吃的香甜的孩子,说道:“取了,大名叫陆星沂,取福星高照,沂水弦歌之意,嬷嬷觉得如何?”
“星沂……这名字叫着顺口,寓意也挺好的。那小名儿呢,小名儿可取了?”
陆政安捏着自家闺女的小爪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名儿倒没有取,不过看她脸肉乎乎的,不行就叫肉肉吧。”
此言一出,宋淮书和张嬷嬷不禁有些沉默了。毫无所觉的陆政安还以为自己这名字取的大家都认同,心里颇为沾沾自喜。
手指摸着女儿的小脸儿,‘肉肉’,‘肉肉’的叫个不停。最终还是宋淮书忍无可忍提醒道:“政安,女孩子家家的,叫肉肉……是不是不太合适?”
……
取小名儿的事,最终无疾而终。看着孩子吃完羊奶,宋淮书没一会儿便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陆政安看他睡着后,就把同样睡着的孩子和他放在了一起。端着羊奶来到门外,把许久不用的碳炉从灶屋的角落里给扒拉了出来。
因为宋淮书并不能母乳喂养,夜里孩子饿了只能温羊奶给他喝。只是小半碗儿的羊奶,自然没必要在起来去厨房生火烧大锅。所以这碳炉是最好的选择,而且碳火燃着宋淮书但凡饿了,就能给他开伙做饭,可以说十分的方便了。
因为白日里还有些热,陆政安担心挤出来的羊奶会变质,便一直用溪水湃着。一个时辰就换一次水。
好在到了晚上之后,山上的气温低了下来,水倒也不用换那么勤了。
把院子里收拾好,又把羊奶一应的东西搬到堂屋之后,这才放心进了里屋。
看着床上宋淮书和自家闺女睡得香甜的模样,陆政安不由得心下一暖。轻轻地把外衫脱掉,陆政安刚想上床睡觉,便看到丫头的小脑袋晃了晃,两只还没什么肉的小拳头紧握成拳高高举在头顶,好似投降一般。
陆政安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帮她把两只小手放进包被里,这才将她圈在胸口,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政安被孩子的哭闹声所惊醒。看着身侧瘪着嘴嚎啕的大哭的娃娃,陆政安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宋淮书已经生了……
陆政安唯恐孩子把宋淮书吵醒,忙伸手将她抱起,摸了摸她的屁股,果然湿漉漉的一片。
等到帮女儿把尿戒子换好,只听堂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便听到张嬷嬷在门口问道:“表少爷,可是小小姐饿了?”
陆政安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儿,将门打开一条缝看着门外披着外衫的张嬷嬷,小声说道:“没有,小家伙儿尿了,换了个尿戒子已经又睡了。羊奶我自己热就行,您老就别起来跟着折腾了。”
张嬷嬷也已经将近花甲,在季家兢兢业业伺候了季老夫人大半辈子,身体确实不比得年轻的时候了。
“没事儿,老奴觉少,打个盹儿就成。这羊奶热的时候,里面是有巧儿的,晚一会儿还是我来吧。”
张嬷嬷抬头看了眼见小丫头确实已经睡着了,便也放下了心。嘱咐陆政安莫要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便让他关上了门自己也回了房间。
一夜的功夫,陆星沂折腾了六七次,不是尿了,就是饿了,困得陆政安坐在床上都要闭上了眼睛。
好在下半夜付妈妈起来替了陆政安一会儿,陆政安这才睡了一个多时辰。不过,陆政安心里记挂着宋淮书不能挨饿,所以天色微微放亮,陆政安便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用碳炉帮往宋淮书煮了一碗鸡蛋茶,看着他吃完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他重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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