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她要保她的艺人、她的衣食无忧。
她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王丽美见对方神思忧郁,又补一句:“你这么着急走干嘛,咱俩好久不见了,聊聊天嘛。”
左诗坐回原处,倒不是想同王丽美叙旧。
玻璃门外的鸽子陡然振翅,徒留一地面包屑,左望着眼前精细杯碟,思绪百感。
王丽美用小银勺挖面前的提拉米苏:“嗨,准是又忘了,你还不知道他么,一工作就钻进去了,其他统统不管,你在他耳边提醒他他都不搭理你,记性不好也就算了,他还喜欢变卦,明明说好的事,他左思右想觉得不合适就不干了,没办法艺人就这样,想法和状况比较多,我都习惯了。”
左诗开口:“你们要走多久呢?”
“10天左右,很快就回来了。”
“我怎么记得他跟我说是至少20天。”
“他记错了。”
左诗哦了一声,他虽然没多精,但也不是白痴,对方话里有话,真真假假,他辨不清但感觉的到,可他又能理解,甚至感谢王丽美拉着他,毕竟他像个五内如焚的□□,不顾一切的试图放纵自己恶心大众,还给乔青遥添恶心的花边新闻。
左诗向靠在沙发上,刘海有点长了,落一缕到额前,他抬手拨回,“新化妆师,他还习惯吗?”
“别提了,我都做好他跟我闹的准备了,结果他什么也没说,乖乖给画了,相处的异常顺利,”王丽美拿餐纸擦嘴:“这事我真得谢谢你配合,我们马上要签潇潇了,到时候包给你画,价钱方面好说绝对弥补你,不会让你白牺牲的。”
左诗叹一口气,没接话,王丽美看了他一眼:“所以啊,我想跟你说,没什么不能替代的,别说身边人了,牙拔了重新种一颗假的,慢慢也是能接受的,在现实面前,坚持就是瞎矫情。”
左诗听她阴阳怪气,脸上阴晴不定。
王丽美觉得有趣,她意犹未尽,又聊起了娱乐新闻:“你知道安娜么?就是你之前画过的那个安娜,她结婚了诶。”
“知道,没通知我,怎么了?”
“她好像未婚先孕诶。”
“那怎么了,”左诗没好气:“人一个适龄女青年爱未婚先孕,爱不婚不孕,那都是人家的自由,你那一脸凝重,怎么着你是她操心的妈啊。”
王丽美被怼的脸色难看,但还是咬着牙跟他往下聊:“你知道她之前跟乔在一起的是么?”
左诗很不想聊:“哦。”
“她还不到20岁就打过一个孩子,”王丽美凑上前,左右环顾,低声八卦:“这个孩子就是乔的,业内都知道,当初为了压这个事,他花了好多钱呢。”
“我也算业内,从来没听说过。”
“你还别不信,绝对是真的,我之前就在安娜的经纪公司,我姐妹儿是她经纪人,说来也很好笑,我姐妹当时天天跟我面前疯狂的骂乔,就因为安娜刚出走红就恋爱怀孕这事,结果我现在居然还带他,”王丽美笑起来,眼角都起了细褶:“可真是娱乐是个圈,兜兜转转冤家聚头。反正呢,因为我姐妹的关系,我知道很多他俩的事,安娜当时那么小年纪就拿新人奖,大好的前途,但她也是恋爱脑,都做好了退圈结婚的准备了,结果自然是被一脚踢开,不得不说,乔在感情方面是真的冷血,甚至可以称之为渣,当然了,我没有否认他全部的人格,他这个人整体上还是好人的。”
左诗心有不悦,但又实在好奇,便没打断她。
“我姐妹说当时安娜极其倒贴,天天给乔打电话,他都整周整周的消失,最长时间消失了好几个月,安娜都要哭死了,结果他跟像没事人一样,又来找安娜,好像是当时在写歌还是什么我忘了,反正是他自己比较在意的事,干完了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女人,差点把安娜给气死,她给我姐妹打电话吐槽,嗷嗷的嚷,我姐妹儿开公放嘛,我就在旁边听安娜骂他,笑死了,我当时都觉得安娜都想宰了乔。”
“我当时还以为是安娜太粘人了,男人受不了,后来你看他,他就这样子啊,lara不也是玩命的到处找他,追着让写首歌都只给写半首,搁谁谁不难受?不过从lara这个女人身上,我发现男人都一样,你看乔平时那个样子,lara这种圈内公交车不也是没嫌弃玩的很开心,而且他跟所有睡过她的那些男人一样,玩够了就甩,最后就是乔冷暴力她,她俩才分手的,还有佟橙橙,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全世界追着他跑,打电话根本不接,人家一千金大小姐,哪能受这气呢,不也是吹了。”
左诗太阳穴突突直跳,“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啊,闲着没事八卦,就是说起来我才感慨,不要相信一个光芒万丈的大明星可以只爱你,永远爱你,绝对不可能的,这些傻姑娘们,非要前赴后继的捧心过去,我这么说也不是因为他身边的诱惑多人多,而是他已经不是正常人了,你想啊,一个人有了巨大的名声和巨额财富,还拥有无数的嘲讽漫骂,他眼都不眨一下,一滴眼泪都没掉,你觉得这个人的感情正常么?你说他坚强,可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人怎么会坚不可摧呢?我有时候真觉得他冷的像画报,像人偶,反正就是不像一个有血有肉能哭会笑的人。”
王丽美给自己燃一支烟,青烟袅袅:“还有,你知道为什么很多有钱人男女都睡,难道他们是同性恋,或者双性恋么?不是的,一个人有钱到一定地步,那种空虚无聊感我们不能想象,有了钱他们什么都有,好奇会让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女明星都玩够了,玩男人,哪怕玩人妖算什么,不过是一场解闷游戏,一时性起。”
王丽美每日都有无数的棘手事等着解决,刚约完左诗,工作又出事了,尾款没到,甲方公司出事直接公司注销,问了律师也表示合同失效,甲方是境外公司不受大陆法律管辖,加之对方老板本身已经吃了官司进去,因此追钱可能性渺茫。
黄迪也无计可施,抽着烟骂她:“提溜耳朵告诉你提前要钱,傻眼了吧,念在你在公司这么长时间,公司分成的钱可以不要,我帮你摆平其他股东,但乔的钱我可做不了他的主,他拿百分之九十那么多钱啊,你可真是,你自己去给他下跪吧,或者哭,看看他是不是能心软,不然这么多钱把你卖了都不值。”
王丽美六腑发凉,自责万分,饭都吃不下,但话必须要说,把事情告诉乔青遥后最差也不至于坐牢,也就是丢了工作,那就重新再找一个。
王丽美其实很喜欢这份工作,虽然熬人,但确实赚钱,而且负责的艺人也算比较实在。
别说圈里了,光公司里的艺人就隔三差五的投诉换经纪人,不投诉也是正骑驴找下家,三头两面的艺人有的是,人前笑脸人后冷箭,乔青遥这样虽然难伺候但人还行,又能挣钱,并不是很好再遇见。
所以如果从公司走了,她还是很不舍。
王丽美头一次提前下班陪二胖吃饭,这孩子边吃边掉,一双油手从盘子里抓起菜往嘴里塞,胖胳膊肘撞撒了碗,使得里面的汤羹扑出来,洋洋洒洒到铺了半桌子。
王丽美未像往常一样揍她,反而默不作声拿抹布擦,她望着二胖,她心无旁骛的想乔青遥,他今天行程安排很满,上午健身课,10点便给执行经纪拉去拍照片,此刻应该正在同造型团队试mv的服装,本来她都应该在场,也不知道他衣服试的怎么样,有没有吹毛求疵,大抵是会的,甚至还可能现场发飙,他有一次就是不满意服装怎么劝也不肯试,黑一张脸在现场质问王丽美怎么办事,吓得造型老师站在现场冷汗直流,一大群造型助手坐立难安。
后来还是王丽美连夜发动自己的人脉,凑了几个造型师用一天把几十套衣服重新替换,忙的食不知味,那时候她老公还打电话来笑她:“你大宝贝儿伺候完了么?家里的小宝贝儿不要了?”
王丽美当即笑出声,这些年她可不是就有俩孩子,一个是二胖子,一个就是乔青遥,这俩人都十分不听话,一个常闯祸一个整日作,耗她的心血却她却自觉自愿,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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