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这小家伙黏人总想缠着我,我这都没法干活了。”
物业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盒烟,抖了一支出来朝向男人,“来一根?”
男人微笑着摆手拒绝,声音温柔低沉足以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拉近距离,增添好感。
“谢谢不用了。我不抽烟。”
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后男人转身离开,扭头的瞬间似有似无地往云焦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只是短短微秒的事情,云焦并没有捕捉到。
云焦走到公告栏前时物业正好贴完手上的东西,一转头看见了身后的云焦,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
物业刚想发作,入眼便是云焦惊艳的长相,单纯透亮的桃花眼顷刻间拂去心里的火气,两片恰到好处的玫红淡淡地在面颊晕染开。
既清纯又透着无法言说的欲魅,似妖精不像人间物。
到了嘴边的脏话被强压了下去,物业一个糙汉子突然温柔起来,细声和云焦打招呼。
云焦腼腆地回应了一下后将目光落在了公告栏上贴着的寻人启事。
四张彩印的寻人启事按照人员的失踪时间排序:
【马骞,男性,25岁,失踪时间5月22日,身高180厘米,失踪时身穿紫色卫衣,白色长裤。】
【黄雪,女性,21岁,失踪时间5月29日,身高164厘米,短卷发,失踪时身着绿色格子裙,头戴白色棒球帽。】
【朱阳鸿,男性,23岁,失踪时间6月5日,身高182厘米,金发,失踪时身穿白色短袖,黑色长裤。】
【乔佳琳,女性,20岁,失踪时间6月12日,身高165厘米,黑色长发,失踪时身穿白色短袖,蓝色背带裤。】
前三个失踪人员的脸云焦并没有太大的印象,但最后这个叫乔佳琳的脸却是转瞬间就在脑海中调出来相关记忆片段。
在晚上和一男一女擦肩而过的那段剧情里,男生的脸不知为何明明有过对视但云焦记忆却很模糊,而那名女生虽然只见过侧脸又偏偏一眼便认出了这是第四个失踪的乔佳琳。
乔佳琳失踪的时间是6月12日,和那天正好是同一天,这意味着当时乔佳琳身边的男人极大可能性是凶手。系统又指名道姓怀疑凶手是邻居,但云焦没有半点关于邻居的记忆。
“你说多年轻的姑娘小伙啊,怎么就失踪了呢?”
物业见云焦目不转睛地盯着寻人启事,在一旁感慨,“到现在一个人也没找到,这第一个小伙子到现在都失踪小半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唉,估计是悬了……不知道他们的家人该多伤心呐……”
云焦闻言也耷拉着眉毛,看着照片上个个青春洋溢的笑脸,心里不是滋味。
“这天这么热,你白白净净的脸蛋别被晒伤了,赶紧回家去吧。”
物业的小黄狗吃完了肉肠,撒着欢地拖着绳子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一个拐弯围着云焦转圈,物业生怕狗咬着云焦,拉着绳子要走。
临走的时候又嘱咐了云焦几句,让他别单独外出,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找他帮忙。
“我看那个犯人啊专挑长得好看的年轻人下手,你可得小心点。”
云焦闻言小脸一白,纤细卷翘的睫羽微微轻颤,澄清剔透的眸子里浮了一层水雾。
他从小就有中度的泪失禁体质,加上性子软胆子不大,情绪有波动时总是容易哭,虽然他有刻意地抑制自己落泪的冲动,但可惜成效甚微。
云焦眨巴几下眼睛,薄薄的水雾很快散去,唯有眼角残存着令人想入非非的绯红。
他根据系统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自己住的那栋楼,乘着电梯上楼。
电梯里也贴着寻人启事,覆盖在一堆小广告上。
失踪者都是二十多岁,长相出众,且失踪的天数间隔都是七天,说明是有预谋的犯罪。
但失踪者有男有女,失踪男性体格都很健硕,身高也在180厘米以上,即使犯人是男性,要想完全不动声色地绑走他们也有一定困难。
叮咚一声电梯抵达楼层,云焦思索着走出了电梯。
电梯出来是一小段走廊,然后是一条东西走向的长廊。
云焦拐进左边,停在了自家门前,看着对面紧闭的大门沉思。
系统提供的记忆里没有关于邻居的画面,一边怀疑邻居是凶手,一边又完全没印象,显然不合逻辑。
他想起刚才自己回忆那天晚上乔佳琳身边的男人相貌时怎么也记不起来,那极有可能这个男人就是对门的邻居。
系统似乎有意不让他想起男人长什么样,结合刚才他是看见了寻人启事上乔佳琳正脸的照片才认出来,他合理怀疑他只有见到邻居的正脸才能确认对方是不是那天晚上的男人。
云焦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身后突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你好。”
低沉悦耳的声音十分耳熟。
云焦回头,对上一双温柔多情的黑灰色眼眸。
是刚刚在小区里帮物业喂狗的男人。正面看男人比想象中还要俊美,气质翩翩,配上相得益彰的西装像是大学教授。
“我叫骆炀一。住在你的对门305。”
骆炀一推了推眼镜,笑容地说:“我前段时间刚搬来这里。见这几天你家都没人出门还以为是空房。”
他伸出手,出于礼貌要和云焦握手,“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多多关照。”
云焦却僵直地站在原地。
在和骆炀一对视的刹那惊觉,模糊的记忆终于拨云见日。
原来那天晚上走在乔佳琳身边的男人就是骆炀一。
云焦顿时面色转差,在太阳底下晒得泛出暖红的小脸渐渐降温。
他低垂着眼眸,避开与骆炀一视线交汇,紧张地捏了捏手指才飞快地和骆炀一浅握了一下手。他能察觉到骆炀一始终没有把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那种意味不明的探究令云焦坐立不安。
细腻滑嫩的触感在手心间溜走,骆炀一眼底情绪晦暗,微微收拢了掌心。
“我觉得你有些眼熟。”
看着“害羞”的少年低着头,垂下的乌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精致完美的下颚。
他笑容不变,语气轻飘微微拉长,像是顶级猎手一点点靠近被自己锁定的猎物,将其玩弄于鼓掌之间。
“前天晚上,我们遇见过吧。”
第2章
骆炀一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云焦的心坎上,小脸顿时面无血色,指尖被掐得泛白。
害怕紧张的情绪占据着云焦的大脑,眼底立马就开始泛起晶莹的泪花,氤氲的雾气模糊了大半部分的视野。
“没,骆先生您,您记错了……我们只刚刚在小区里见过一面……”
少年青涩温绵的嗓音带着些许哭腔,骆炀一呼吸错拍了半秒,似笑非笑地说:“是吗?”
云焦点了点头,拿钥匙的手用力紧绷。却不等他把钥匙插//入钥匙孔中,骆炀一的话又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们是邻居,以后少不了要多往来。不如到我家坐坐吧,我们喝喝茶聊聊天怎么样?”
这话落在云焦耳里简直就像黑白无常的催命符,悬在他脑袋上的达摩克利斯剑。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钥匙因为云焦的用力紧攥,在手心印出深痕。有泪失-禁体质的云焦只能努力平缓动荡的情绪,避免眼泪掉下来。他使劲摇头表示拒绝。
骆炀一饶有兴致地看着云焦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的反应,恐怕现在要是上去逗弄两下会哭红眼睛。
“那我们互相留个号码,有事可以电话联系。”
说话间云焦扭开了门,看见曙光的他正想进去,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门面上,将云焦的避风港重新关闭。
云焦被他的举止吓了一跳,强忍着的泪随着他防备后退的动作震了出来,顺着眼角滑到下颚线滴在地上,晕出一朵深色的小花。
他迫不得已报出了号码,但骆炀一突然伸手过来,云焦退无可退撞在了墙上。
“怎么哭了?我长得很可怕吗?”
骆炀一弯着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男人比少年高大许多,像一堵墙挡住了云焦所有退路,几乎是双手一环便能将他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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