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
衙役也很困惑,压低了声音道:“章秀才,他们怎么会帮忙?”
章墨远的声音平淡的可怕,“不愿意的话,拿刀架在脖子上就好了。”
衙役们:“……”
家丁们:“!!!”
旁边的秋文赋:“……”
林言笑出了声,周围那些人本来挺害怕的,现在也被他影响,纷纷笑出声来。
而且奇怪的是,章墨远这句话一出来,秋家的人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除了林言,似乎所有人都觉得章墨远在开玩笑,连秋文赋自己都这么觉得。
他慢悠悠地走到章墨远跟前,笑嘻嘻道:“刀架在脖子上?那你试试啊。”
话音刚落,也不知章墨远如何操作的,居然一把把秋文赋怼到了旁边的树上,秋文赋刚要回头骂人,后脑勺就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章墨远手里的匕首反射出一道冷光,刺的秋文赋一阵腿软。
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而且章墨远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么?哪来这么大力气,还随身带着刀?
旁边围观的人都惊呆了。
林言笑了一下,拍了拍手,轻松道:“还不赶紧按照章秀才说的做,来来来,大叔婶子们这边继续排队了啊。”
见自家少爷被刀架着脖子,那些个家丁想冲过来,但被衙役们手里的刀给吓回去了。
秋文赋挣了两下,但他的背被章墨远的手掌牢牢抵住,根本动弹不得。
“章墨远,谁给你的胆子?”
章墨远低声道:“自然是县令大人。”
秋文赋咬牙切齿,“狗县令,老子迟早要弄死他。”
他这话说的大声,所有人都听见了。
章墨远回头看了眼衙役领头那位,“还不动手么?”
领头本来还有些犹豫,不敢得罪秋文赋,可现在一听秋文赋这话,他也壮起胆来了。
到时候秋家怪罪下来,他的理由也正当得很。
而且县令此番的确有和秋家划清界限的意思。
“章秀才,请吩咐。”
“拿绳子把他绑起来,其他人继续干活,既然秋少爷说要帮忙,我们也不能不领他的情。”
林言偷偷看了眼秋文赋的脸色,努力憋住笑。
等衙役们捆秋文赋的时侯,他还悄悄凑上去踹了他一脚。
章墨远笑了一声。
送冰块那头都不用衙役们拿刀架着,十几个家丁两两一组,一个敲冰,一个挖冰,速度反而比刚才更快了。
排队的百姓们虽然不敢说话,但个个都觉得痛快。
秋家为非作歹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人治他们了。
也有不少人朝章墨远投去了担忧的视线。
林阿爹小声对林言说:“言儿,小章这样会不会得罪秋家,我听说秋家可是县里头顶顶厉害的人家。”
林言笑笑,“阿爹别担心,墨远心里有数。”
章墨远不是冲动的人,他这样做大概率是和纪高驰有什么约定。
听他这么说,林阿爹便按捺住内心的担忧,点了点头。
刚开始秋文赋还大喊大叫,怒骂威胁轮着来,没一会儿就受不住了,嗓子干哑的厉害。
章墨远让人往他嘴里塞了几个冰块,然后把他拖到了阴凉地儿。
秋文赋彻底蔫了。
气氛过于安静,大家都不敢说话,安安静静地买完东西领完冰块然后飞快地跑走。
这样下来,速度就快了许多。
天还没黑,冰块就送完了。
林言这才抽出空去看树底下躺着的秋文赋,不知道他是不是晕过去了,反正一动不动。
衙役领头的看向章墨远,试探道:“章秀才?”
章墨远微微颔首,“把秋少爷送回秋府去吧。”
几个衙役立刻把秋文赋身上的绳子给解了,然后抬着晕过去的秋文赋走了。
家丁们垂头丧气地跟在后头。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林阿爹才开口,“小章,秋家会不会找咱们的麻烦?”
他还是有些担心。
林大嫂也道:“过去在镇上的时候,马老板说过秋家是县里的一霸,那秋少爷更是个到处惹是生非的主,咱们这次可是把他们彻底得罪了。”
章墨远笑了一下,“是会有些麻烦,但有县令在,没什么问题。”
“可是不是说县令和秋家关系很好?”
“县令和秋家早就生了嫌隙,不会站在秋家那头的。”
“原来是这样。”
“那我们就放心了。”
林言没说什么,打算等回去以后再和章墨远好好聊聊。
林三哥拍拍章墨远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崇敬,“小章,今后你说什么三哥都听你的。”
他觉得章墨远才是真正的男人,有本事,敢做,即便惹了麻烦自己也能料理。
他还差得远。
*
林家这边安静整理东西的时候,秋家那头可是炸了锅了。
秋文赋一下午找不见人,秋敬本来还在生气,现在一见自家儿子这么半死不活地被抬回来,哪里还顾得上骂他。
“怎么回事?”
管事下午去晚了一步,他到的时候秋文赋已经被制住了,他就在附近小心翼翼地等了一下午。
生怕秋文赋醒来拿他是问,他赶紧开始表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老爷,少爷是被那个章秀才给折磨成这样的呀。”
秋敬随手点了一个家丁,“快去,找个大夫来。”
然后他才看向跪着的管事,皱眉道:“究竟怎么回事?”
管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个章秀才打着县令大人的名义给县里的人送冰块,少爷就过去瞧了一眼,结果那个章秀才好不讲道理,直接把少爷给绑了,一直绑到现在。”
“老爷,您一定要为少爷做主啊。”
秋敬脸色铁青,前头章墨远在海河镇上卖冰块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到县里来,这不是公然打他们秋家的脸么?
他咬着牙,狠狠碾磨出纪高驰三个字。
既然你对我秋家不仁,那也别怪我秋敬不讲信义了。
大夫匆忙赶来,诊治一番后确定秋文赋没事,只是中了暑气,喝几回药修养一阵就没事了。
秋敬挥了挥手,“带下去。”
几个家丁搀扶着勉强恢复一些神志的秋文赋回房去了。
管事也想跟过去,但被秋敬叫住。
“你留下。”
“是,老爷有何吩咐?”
“章墨远是什么时候来的?”
“什么时候来的不太清楚,小的只知道他们是昨天开始送冰块的。”
“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等他出去后,秋府的管家上前一步,沉声道:“没想到,县令居然如此不讲情面。”
秋敬冷笑一声,“他真以为区区一个秀才就能压得过我们秋家?”
“兴许是因为围海造田,我听说前阵子章墨远已经拿到稻种了。”
“那又如何,你见过海边长出稻米来吗?”
管家摇头,“的确没见过。”
秋敬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晚些时候,纪高驰亲自上门来看望秋文赋,身后还跟着章墨远。
秋敬看了眼纪高驰,不冷不热道:“县令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秋府?”
纪高驰笑了一声,“秋老弟,今天下午的事我都听说了,文赋受了这么大罪,我这个做伯父的自然要来探望探望。”
秋敬冷哼了一声,“县令大人的美意我秋某人心领了,只是既然您已经知道,为何还要把这个罪魁祸首带来?”
说完他就看向章墨远,眼神里仿佛能射出刀子来。
章墨远不卑不亢地弯了下腰,淡淡道:“下午的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请秋老爷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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