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来的世界轨迹,原主死后,赶来的不及时的斐弋陷入了极大的自责中,本就被原主教的循规蹈矩的人,又被这小侍利用了彻底。
这小侍也有几分聪明,他把原主驯化斐弋的手段学了个皮毛,在斐弋陷入自责害怕愧疚时,他以原主生前看重之人的名义陪在斐弋身侧,然后又暗暗的发动语言攻势催化斐弋。
让斐弋觉的都是因为他赶来不及时,才致原主死亡的,满脑子三纲五常的崽子在被皇帝问讯召回后,更是直接把责任都拦在了自己身上,闻言皇帝当即震怒。
最愧疚最疼爱的小儿子没了,还是那个让他心烦的孙子导致的,斐弋直接被惠昭帝彻底冷落了,京中人也看碟下菜,落井下石,斐弋的日子很是艰难。
直到后来太子继位,太子心疼弟弟唯一的子嗣,有意照顾,于是就赐了斐弋一个还算体面的爵位官职,让人不敢小瞧他。
有了官职后,斐弋丝毫没有察觉到皇帝赐他官职的用意,他自觉应该尽君臣之礼,为国家社稷慷慨付出,本来身体就不算健硕的人最后直接累倒在岗位上,再也没起来。
而面前的这个小侍,以原主生前体面人的身份,获得了大堆的金银珠宝,衣锦还乡了。
什么体面人,不过是原主随手拉来用的下人罢了。
满脑子京都事京都人的原主,甚至连这个小侍的名字都没记住。
“ 你叫什么名字?”斐然问。
斐弋一过来就听到斐然这句话,他看向斐然身边的小侍,有些疑惑。
父王一直重用这人,难道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小侍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瞬间又嬉笑的回答道:“回王爷,奴才叫小喜啊。”
“你跟本王多久?”
“回王爷,自从您到南岛就一直跟着您了,已经两年了。”小喜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应声作答。
他觉的今天的珵王有些奇怪,以往王爷一天也跟他说不了几句话,今天竟然一下问了他这么多问题。
“斐弋,你说,书我是让谁拿的?”
突的,斐然话锋转向斐弋。
小喜倏的面色一僵。
刚才他回来的路上,遇到不受宠的斐弋时,以为斐弋是想要借此讨好珵王,所以他就找了个由头把东西从斐弋手里要了过来,想要在珵王面前立个贴心的脸面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文书是斐然下令让斐弋拿的。
小喜想到自己先前说的自作主张……头上的冷汗瞬间涔涔的往外冒。
他有些慌张又疑惑,以往王爷不是最不耐烦世子碰他东西的吗?
他就是料定世子不敢告状,才敢从他手里要东西,但是他没想到是珵王下的令。
小喜赶忙上前一步就想解释:“王爷,奴才是怕世子累到才……”
“小弋,你说。”
斐弋看了侍从一眼,又小心的看了看斐然,然后如实开口:“他说拿文书是他的活,儿子做这是逾……矩的……”
斐弋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害怕斐然因为他逾矩的行为指责他一般。
“逾矩?”斐然看向斐弋,声音里带着威严:“逾谁的矩?”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斐然话音一落, 周边霎时安静。
噗通一声,小喜猛的跪在了地上开始磕头,一个接着一个:“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奴才错了,是奴才逾矩, 是奴才不懂规矩,奴才不应该怕累到世子爷就擅自违抗王爷的命令, 奴才知错……”
小喜一边认错,一边还不忘为自己开脱。
站在一旁的斐弋看到跪倒的小喜,犹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跪, 他悄悄瞟了眼斐然的脸色。
斐然面无表情的双手背着, 看着就让人害怕。
斐弋觉的自己想明白了, 他双腿一曲眼看就要跟着下跪。
不过, 他这个膝盖怎么都没跪下去。
斐弋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似的, 就这样保持着双膝微弯的姿势僵在了半空里。
斐弋随着周身向上扯的力道, 抬眸朝头顶上看去。
是斐然。
斐然伸着手拎住了他的衣领子。
斐然两眼紧盯着他:“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一言不合就给他磕头,这是想要把他送走?
斐弋有些呆呆的:“父王, 我错了。”
斐然嘴角抽了抽:“……你错哪了?”
斐弋眨眨眼睛, 嗫嚅了一下,瞟了斐然好几眼,都没说出话来。
他还没想好自己错哪。
斐然攥着斐弋的衣领子,直接把人给拎起来,悬空着把斐弋拎到了身边。
斐弋被晃在半空中, 眼孔都微微瞪大了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而后, 斐然松手, 斐弋挨着斐然的身子站住。
斐弋抬头看向斐然,弱弱的喊了一声:“……父王。”
他怕斐然生气。
斐然看了他一眼:“你是主,他是奴,对奴才来说,主子怎么可能有错。”
斐弋的小眉头皱了皱。
是……吗……?
斐弋有些怯怯的问:“那如若确实是儿子的规矩错了呢?”
斐弋时常因为规矩不当挨罚,导致他对于自己的礼仪已经到谨小慎微的地步。
“我什么身份?”斐然问他。
斐弋不解,不知为何斐然如此问,不过还是规矩的答道:“父王是大央朝的珵王。”
斐然垂眸看他:“我即是珵王,那你就是珵王的儿子,本王的儿子怎么会出错。”
斐弋呆呆的看着斐然,……没听懂。
斐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只要记住,你就是规矩就行,王府里所有人都得按照你的规矩来。”
斐弋站在斐然身旁,有些恍恍惚惚。
他脑袋上的大手暖暖的,此时他根本就听不进斐然在说什么。
至于小喜,一个胆大的奴仆罢了。
斐然还不至于亲自动手,他喊来了管家处理此事,同时也让管家去把原主从京城带来的金银珠宝,玉石玛瑙,香车侍从都调到珵王府来。
原主是个愚笨的,因着护国公去世,朝中局势变化,原主离开京城后不能与父母兄长共担当,原主自觉对不起父母兄长,因此到了琼南后原主就在生活上苛待自己,以此表示就算是身处远地他也将与京城的众人心连心。
皇帝皇后太子给配的香车侍从,宝马玉石,都被他放到了别庄里,自到琼南后就没再见过一回,这也是导致原主掉进湖里周围都无人呼救的原因之一。
原主自己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所谓的苦日子也只是原主的自以为是,京城里虽然朝廷局势紧张,但是生活水平可不紧张,大央朝的贸易经济四通八达,可不是什么穷苦小国,受苦也只是原主一个人的自我感动罢了。
斐然能过苦日子,但是他也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
很快,王府就开始充盈起来,像是一枚缺水的玉石吸饱了水一般,在阳光下发着灼灼的光。
张管事来给斐然请安的时候,语气里都带着激动:“奴才给王爷请安。”
张管事在京城就是珵王府的管事,但是自从来了琼南岛后,就一次都没见过主子,他自觉主子是害怕睹物思人,所以才把他们安排在别庄里,避免他们勾起主子的伤心事。
没想到两年过去了,主子终于肯见他们了,张管事很是激动高兴,就差热泪盈眶了。
斐然点头:“起来吧。”
“是,王爷。”
“带来的人,你重新安排一番,让其各司其职,同时找几个与世子年龄差不多的侍从过来,本王给他亲自挑选两个用的上的人手。”
张管事心思一动。
他没想到来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办世子的事。
以前珵王妃还在的时候,世子身边也是有人的,不过后来一个个都被贬罚走了,王爷一直也没提添新人的事,府里的人也都知道王爷不待见世子。
没想到来琼南两年,王爷和世子相依为命的时间久了,王爷对世子也开始上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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