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温度比白天的温度要低的多, 这使得众人下意识都往火堆旁凑近。
从远处看, 错落有致的绿屋, 明亮的火光, 干净的地面, 说话的人,一切都相得益彰。
直播间也难得的安静了一会。
丛林里, 众人开始着手整理食物和水。
刘松把千辛万苦弄出来的鳄鱼肉放在火上烤, 斐歌把蛇肉绕在棍上烤,刘子言把薅来的土豆,扔进了火堆里,卢晓月把竹筒里的水架在火上烧。
其余人没闲着,陈中凯拿了根棍, 沾上斐然取回来的樟树脂, 绕着周围的红褐色泥土地画圈, 防止虫蚁。
葛雾则按照斐然的意思把白蚁窝搬了回来, 分别弄了几处小火堆,开始烧。
直播间众人看到葛雾的动作,纷纷精神大振。
【这是要开始吃烤蚂蚁了吗!太猛了!】
【毒蛇和鳄鱼都被烤了,蚂蚁算什么】
刘松看到葛雾的动作,烤鳄鱼的手僵了那么几秒。
卢晓晨好奇:“这是做什么?”
“白蚁粪便驱蚊,斐叔可以掰开四处烧烧。”
“你说什么?”花田田手指颤抖,“这黑黢黢的东西不是泥,是……粪?”
葛雾下意识就想摸花田田的头安慰她。
不过,葛雾还没动作,花田田已经开始尖叫了。
“啊啊啊,我刚才摸粪了,我要绝食,呜呜呜呜,我脏了。”
刚才她一时好奇就伸手摸了摸,一想到她摸的时粪,花田田觉得她不干净了,再也不是小仙女了。
“呜呜呜妈妈,我要回家。”
葛雾拍拍她,“别怕亲爱的,我保护你。”
花田田哭丧着脸看向葛雾:“雾雾,你用摸粪的手摸我。”
葛雾:“……我错了。”
卢晓晨白了花田田一眼,他就不太理解葛雾怎么能喜欢花田田这样的女人,太离谱了。
女人就应该像他姐那样,说一不二,如臂指使。
陈中凯刚画好圈,转身。
噼啪——
卢晓月直接用膝盖一顶,徒手掰断了一根他手臂那么粗的木棍。
陈忠凯:……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暴力的女人。
果然,还是老婆最温柔。
陈忠凯抬腿朝刘丽芳走去。
另一边,斐然正在弄鳄鱼肉,刘子言拿着火把在给他照明。
随后直播间的众人就看见,在刘松手里怎么弄都弄不破的鳄鱼皮,被斐然一个用力就划破了。
【果然,大佬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想起大佬用石尖断鳄鱼脊椎的哪一幕,鳄鱼,危!】
石尖顺着鳄鱼尾侧的皮划开,露出里侧的肉来,斐然快速移动几下石刀,很快一个巴掌大的肉块就掉了下来。
几乎全是瘦肉,肉块颜色粉嫩,两侧附带着薄薄的一层脂肪,看起来有点像猪后腿肉,全是精华。
斐然把肉递给刘子言,用同样的方法切去鳄鱼尾侧的另一块肉。
刘子言调整火把,方便斐然动作,“鳄鱼皮是不是可以留下来做绳?”
“没有工具,处理不干净,容易引来野兽。”
“也是,鳄鱼皮结实是结实,现在确实不方便带……”
远处,斐歌一边转着棍上的烤蛇,一边看向远处说话的两人,有些心不在焉。
斐歌手指无意识的掐了掐棍棒,有点生气。
说好了表演父子情深呢。
现在是怎么回事。
越想,斐歌心里越不是滋味,最后他忽的把手里烤□□塞进了旁边的人手里。
“麻烦帮忙烤一下,我去我爸那边看看。”
“哦。”来烤火,想要高温消毒的花田田,猝不及防就接过斐歌手里的木棍。
等到意识到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后。
花田田顿时惊叫,“蛇啊,是是蛇啊。”
然而,斐歌已经走了。
花田田看着斐歌毅然远走的背影,一边泪流,一边烤蛇。
呜呜呜,妈妈,她要回家。
斐歌过来的时候,斐然刚好把鳄鱼两侧的精肉都切了下来。
“爸。”斐歌一来就气势汹汹的喊人。
喊完后,对上斐然疑问的视线,突然意识道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唰的,胸腔里的气一瘪,最后憋出来一句:“我来挖坑,埋鳄鱼。”
斐然拿着刚切好的鳄鱼肉站起来,开心称赞,“果然,不愧是爸爸的大宝贝,真贴心。”
斐歌嘴一撇。
什么大宝贝。
只配挖坑的宝贝。
鳄鱼身上半身能的肉在刘松的不懈努力下已经被弄走大半,剩下不是被暴力砸的细碎的,就是不能吃的。
现在鳄鱼尾部两侧的精肉也被反斐然挖走,除了一身鳄鱼皮也不剩下什么,确实需要处理掉。
斐然拖着鳄鱼走到离营地更远的地方,开始挖坑埋鳄鱼。
不过,斐然还没动手,刘子言就把手里火把和肉块递给了斐然,“我年轻,我来。”
火光下,刘子言开始和斐歌一起挖坑。
看到和他一样开始拿着木棍开始撬土的刘子言,不知为什么,斐歌只感觉他要炸。
这怎么挖坑他也来。
挖坑是什么好东西吗?!
大块的鳄鱼肉,烤蛇肉,烤土豆,野梨,白浆果,还有水藤和烧开的溪水,十个人完全够吃。
食物烤熟后,摆在棕榈叶上,众人用着最原始方法,吃肉和吃果,大口大口的吞咽,看得直播间里的众人口水直流。
【怎么感觉很好吃的样子,吸溜】
【又累又饿,自然吃的香,这可是他们今天的第一餐】
【鳄鱼肉哎,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老天!你们快看花田田那个女人,她不是说蛇蛇可怕!】
花田田一口一片蛇肉,边吃边哭:“呜呜,蛇蛇太可怕了。”
葛雾一边把撕好的蛇肉递给她,一边肯定她的话,“太可怕了。”
众人:……
真想把这两人给叉出去。
弹幕一片感叹号,对花田田发出了强烈的谴责。
花田田觉的自己也很无辜,蛇是真的可怕,但它烤熟了竟然是鸡肉味的。
呜呜呜,家的味道。
众人饱餐一顿之后,一时间都歇撑在棕榈叶上,十分满足。
果然,食物就是人类的动力源,现在他们可算是活过来了,就连周围黑黢黢的森林,都显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木柴堆火光闪烁,响起噼里啪啦燃烧声,风吹过来带着股热气。
丛林的夜晚静谧,四周都能听到虫鸣窸窣的声音,像是地上的枯叶里藏着什么看不见的危险似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是有人要留下来的守夜的。
众人收拾干净吃剩的残骸,该烧的烧,该埋的埋,然后就夜晚的睡觉情况开始分工。
最后商量决定,刘丽芳花田田和卢晓月挤一挤睡树上的绿屋,不用守夜。
陈忠凯,刘松,刘子言守上半夜;斐然,斐歌,卢晓晨守下半夜。
随后,众人把刘丽芳和卢晓月做好的火把点燃,插在地面的不同方位,以确保能够随时看清周围的所有动静,且火把还可以作为有效的攻击武器,保证安全。
小臂粗壮的木棍,被一个一个插在地上,营地的周围逐渐萦绕起一圈明亮的火把。
就在这时,一声轻呼响起,“嘶。”
刘子言把火把插地里时,不小心刮到了手,大拇指斜下方划处一道血痕。
众人听到声音走过去,有些担心:“没事吧?”
这荒郊野外的,随便受个伤,连个药都没有,一个感染就玩完。
斐然念起他为自家想爆红的崽预防的树皮,随口道:“那边有公平树的树皮,嚼烂敷在伤口上,止血防感染。”
刘子言朝斐然看去,“谢谢。”
斐歌看看刘子言再看看斐然,咬牙一个用力把手中的火把插进了地里。
斐然到底还记不记得谁是他表演父子情深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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