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西安说着狠狠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血,边厉声呵斥骑士团边朝着黑皮少年冲过去,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也砸过去一拳。
身为接受过储君培训的人,卢西安的体术其实远比看上去要强,这点似乎也出乎黑皮少年的预料,他也挨了一拳,左边脸上顿时挂了彩。
“堂堂皇太子,也只会地痞流氓一样的路数……”
黑皮少年脸上出现露出狰狞的怪笑,看上去有些渗人,“就凭你,连给他舔鞋都不配!”
“你在说雷利,是不是?”
卢西安则心无旁骛的想要抓住他话里的重点,“告诉我,他在哪里?你知道是不是?”
“哈?”
黑皮少年也死死揪住卢西安。
“老子还要问你呢,他见你之后就失踪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疯子把他藏起来了,图书馆那次也是你故意的!”
卢西安心中更加吃惊。这个野种似乎知道的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多,虽然误会了什么。
“我杀了你!”
卢西安很快和他扭打在一起,两个人之间没人使用魔法,纯粹的肉搏。一旁的骑士团倒不是不想帮忙,而是看傻了——一向最注重风度的皇太子这是怎么了?这个是假的皇太子吧?
卢西安倒没想那么多,他不喜欢打架,但更讨厌输。
只是没想到,打着打着,黑皮少年忽然画风一变,被他打了也不还手,只是泪光盈盈的看着他。
“求求你了皇太子殿下,请你放过雷利,好不好?”
卢西安:?
为什么说得跟真的一样,连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个儿把人藏起来了!
好痛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被关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我整个人已经开始虚脱。
芙兰并没有严刑拷打我,但用了很多奇怪的手段让我生不如死。
比如在我头顶上吊一盏蜡烛,蜡烛烧尽的蜡油就会滴落在我身上。
那些蜡油不会烫伤皮肤,但很痛,我总是控制不住的去看着那盏蜡烛,既希望蜡液早点流干结束我的痛苦,又怕它滴落的那瞬间所带来的的疼痛。
再比如把我整个人吊起来塞进长满玫瑰的箱子里……那些玫瑰都是带刺的,虽然刺并不硬,但当我整个人都塞进去,又被拉出来,我的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到处都留下那种不怎么流血但却红红的伤口。
还有些玫瑰花叶会黏在我身体上,很痒,我却没法摘掉它们。
我哭着求芙兰不要这么对待我,我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流泪,可芙兰从没有停止过施虐。
我只能不断的喘息,感觉泪水流进嘴巴里,咸的。身上到处都很痒,又发麻,难受得让我想昏过去。
我脆弱的神经一绷再绷,几乎快要断掉了。
我开始想念姐姐。
姐姐,姐姐,我好痛啊……
地下室阴冷潮湿,昏暗的灯光下,逼仄的空间内只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搁着芙兰的魔法书,芙兰就是从那里面不断变出东西折磨我的。此刻她正站在我不远处,可我已经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更没心情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想睡过去。
“雷利,雷利。”
芙兰却一直叫我。
“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你辜负了我,我要死了,雷利。”
她捧着我的脸,反反复复的说这句话。
“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天……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原本以为你可以理解我!我们是一样的,不是吗?”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事实上,我只感觉耳边嗡嗡的。
“我没有不去见你,是皇太子出事了。”
我只能机械的重复这个回答。
“你愿意陪葬我,对不对?”
她的语气很温柔,带着某种甜蜜,像个热恋中的少女,只是下手掐我下巴的力度仿佛像要把我下巴拧断。
芙兰已经彻底疯了。
我想。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怎么可能阻止她?还不如让她给我个痛快。她即使不杀我,我也会被饿死,渴死。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影,绝望的想。
“咳咳咳……”
忽然,芙兰放开了掐我下巴的手。
她突兀的咳嗽起来,然后忽然整个人都开始抽搐,耀眼的红发也如同枯草一般褪色。不过没等我仔细看清她的表情,她就猛地转身去桌上拿了什么,然后一口灌进嘴里。做完了这一切,她才重新恢复正常。
而我则微微瞪大了眼。
因为我又闻见了那股奇异的、熟悉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本章,小雷受虐哭唧唧有【】
这不就打起来了吗?前排出售瓜子,一个海星一袋!以后还有的打【】 最近忙起来了,呜呜呜。谢谢支持
第45章 何为真相
第一次闻见那个味道,是在接受仙导恩惠的时候。我和尤利不知怎么被传送出了宫外,走在大街上,路边的摊贩在贩卖据说用“魅魔精*”制作的催情药水。
第二次是在不久前。
在去找人对我的笔记本做法的路上,我曾撞到过一个女孩,在她身上闻见了同样的气味。
第三次,就是此刻。
从芙兰身上散发出的气味。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不仅如此,我的行动力也很差……甚至因为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动手能力也不敢恭维。
细细想来,穿书以来,其实我做了很多努力,但结果看来是收效甚微。
比如那本笔记……那天因为皇太子出现我没能找人成功做法,后面又碰上一连串的危险事故,导致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再去跟进这件事,反而被发疯的无银吓了一跳。
于是到现在我也没能找到机会让人看一看我的笔记。当然,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难道我那天撞到的女孩其实就是芙兰?如果真的是她……
我努力回忆那天那个女孩的模样,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我记得她跑得特别急,还打掉了我的手,明显怕东西被人看见的模样。
显然我当时闻见的气味指向了某种“不可告人之物”,因为我也不知晓那东西的名字,姑且这么叫它吧。
而现在,芙兰却似乎靠这种“不可告人之物”恢复了正常。是药物么?魅魔的那啥?
不会这么简单。
芙兰——秘密——气味。
几个元素被我一字排开罗列开来。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管芙兰是不是那女孩,她喝的那个“不可告人之物”很可能就是她要告诉我的秘密。
她的秘密,她对我说过的,她要告诉我她是如何忽然拥有魔力的。
一个想法立刻一闪即逝,却仍然让我大脑在捕捉到它后一阵空白。
“不可告人之物”,也许……能够让她拥有魔力?
我看着芙兰,忽然感觉自己的榆木脑子忽然像被谁凿开了一道口子。
从她的行迹来看,这种东西绝不是她自己发明的。
不,不不不!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能让普通人拥有魔力的药水简直就跟神迹一样……就凭我有限的见识,根本无法想象它能对整个大陆带来多大的影响!
但我却一点风声都没听见过,说明这种东西只在暗中流通,而芙兰能拿到它……
我忽然懵了,甚至有点不敢再发散思维。
等等,一切只不过是我的猜测……
即使这些都是真的,芙兰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
也或许她并不想告诉我什么秘密,这只是她约我出去的借口,她另有目的。
然后我感觉脑子又像是被敲了一锤。
……是她?
是她!
那个一直想害我的人……我怎么会一直没想到,没有怀疑过她呢?
其实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我和她实在是无冤无仇,而且她并不是原著中有名有姓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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