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薛,多大年纪?”游应问。
“中年,三十多岁的样子。”刘犇描述。
“人是不是有点不苟言笑?”
刘犇眨眼:“是啊,你认识?”
“那就是这个星月楼现在的老板了,对外业务都是他负责的。”游应肯定道。
刘犇点点头,发动车往目的地而去。
车上,刘犇瞥了一眼旁边的车况,然后又问游应:“好不好说呀?”
“什么?”
“就你家的事呀,你看,我家有什么事,我都微讯告诉你,咱朋友,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刘犇大大咧咧地说。
游应瞥他:“你家的事,说实话,全社区90%的人都知道。”
“咳咳,那算什么家,我说的是在刘家的事。”
“你是指今天收稻谷,明天养了牛,后天大包大裹地送弟弟妹妹去读书这些吗?”
“嘿,你就说你说不说吧!”
“行行行,我说。”
“其实我家那边的事还没有你养牛有意思,乏味地很……”
游家世代从商,每代的家主都擅长揽钱,因此游家家财无数,是实实在在的豪门。也因此,游家对家里后辈的培养很是用心,从小就会培养他们各自擅长的方向,并由此发掘商机。
游应读高中时就是这一辈中的翘楚,因为在这个数字化的时代,擅长互联网行业投资的游应未来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虽然他不是长子长孙,但游家根本不看重这个,当时掌管家族的游家太爷爷就准备着重培养游应,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但游应的大爷爷不乐意了,太爷爷当时年纪大了,所以游家产业具体工作都已经交由大爷爷和游应的亲爷爷分工执行了。太爷爷准备找继承人,他就觉得应该是自己,怎么会跳过他和他儿子那辈,直接就到了游应这呢?
刘犇边开车边听着游应说,心想,豪门是非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然后他找到了我一个把柄,让太爷爷生气了我,最后就分家了。”游应摊手。
“你还有把柄啊?”刘犇一边打方向盘一边笑:“是玩小黄油被发现了吗?”
游应一下就听出来刘犇是在调侃他上次玩的那个游戏里的蜜汁画面了。
“去去!”游应强调:“我都说了那是个冒险游戏!”
国外游戏里面夹带一些福利cg是很正常的操作。
“哈哈哈!”
游应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会,才摇着头说:“正经点,他们是发现我是gay,游家再怎么眼光长远开放,但老一辈的人还是不容易接受这点,更别说太爷爷那样七老八十的人了。”
“老一辈确实比较固执,”刘犇附和道:“我爷爷就很犟。”刘一彪就是嘴硬心软。
游应转头观察刘犇的神色,问他:“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刘犇疑惑。
“嗯…就gay的事啊…”游应摩挲着安全带,想让它更松些。
“很正常吧!”刘犇理所当然地说。
游应复杂地看向他:“并不。”
“哦咳咳,我是说现在世道都开放了,这个也比较常见啦,性别不是问题嘛……”刘犇赶紧拟补,刚刚太随意,下意识把自己在兽人时的感觉说出来了。
半牛兽人的雌性是真的很少很少,纯雄性夫夫一起的少说也有全族的百分之三十,比例太高了。
因此刘犇还是表达了更多自己的看法:“你看啊,现在男女比例都失调了,有很多男性找不到对象,那和男的在一起不是很合理吗?”
游应:…
刘犇:“或者一妻多夫也可以呀!这样你爱我我爱他他爱你,家里劳动力更多,还很和♂谐。”
游应:……
他今天才发现,刘犇的思维好像有点怪,或者不止一点。
游应:“呃,那倒不至于。”
刘犇:“不过啊,你是gay的话……”
游应:“怎么?”
刘犇:“那天果然是在玩奇怪的小黄油吧?”对象还是一个男性的牛头人呢!
游应:“过不去了是吧?!!”
刘犇:“哈哈哈哈哈哈!”
“不管怎样啦,反正我肯定支持你。”到了目的地,刘犇停下车,伸手拍拍游应的肩膀,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最真心的笑,眼中映照着阳光。
游应嘴角一勾,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出去。
“原来这里就是星月楼啊!”刘犇抬头看着那中式门楼两侧挂着的灯笼,以及中间铁画银钩的“星月楼”三个金色大字,感叹着:“这店怎么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他要是没有游应给的地址,自己都走不到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接近市区中心地带,还七弯八绕的,附近都是人工风景林、草地凉亭,怪安静的。
游应从一侧走过来:“这里本来就不是很繁华热闹的商业区,讲究的是清静自然,游果果还在那边开了一家美容会所。”
游应指向一个方向,刘犇看过去,只见到远处隐约一个粉红色的建筑。
“别看这里偏,其实有很多大型会所都开在附近,里面消费项目多,花销巨大,但与之相对应的是客人能在这里享受到最好的服务,所以来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
刘犇转头目瞪口呆地重新看向星月楼:“这里也……”
“是,这里可是高消费的。”游应看着刘犇笑。
刘犇咽了口口水,不会很贵吧……
“走吧。”游应笑着说。
刘犇暗自擦了把汗,跟着游应往里走去。
星月楼里面的空间很大,但位置并不多,幸好游应有会员,不然他们可能都约不到位置。服务员将两人带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包厢,捧出一本菜单,并给他们倒上一杯茶。
刘犇小心地翻开后就放松了些,一眼看过去,都是几百元一道的,虽然也不便宜,但至少比他预想中的要好点。刘犇大方地把菜单推给游应。
“我请客,你随便点。”
游应早就注意到刘犇的小动作了,他按下翘起的嘴角,若无其事地把菜单翻到了最后一页。
刘犇随意地扫了一眼,就呆住了。
好嘛,原来贵的菜都在后头。
游应随意地看了看,又翻到了前面,他只是想逗一下刘犇,并没有真的要点。想到这,游应都对自己这个幼稚的做法感到尴尬了,赶紧认认真真地看菜单。
他们就两个人吃,点那些大菜没必要。游应就点了三道,然后把菜单推给了刘犇。刘犇看了看,又添了一道菜、一个点心和一份茶饮,这才将菜单交回服务员手中。
看上去好像点了很多菜,其实刘犇就算一个人都能吃更多,看着有点贵才没有多点。
服务员接过菜单,礼貌地退了出去。
刘犇捧起茶喝了一口,这也不知道是什么茶,很香,不过没有自家的莼菜香。
等菜的间隙,刘犇还和游应谈起了自己的生意。
刘犇:“我想着,买了牛,那肯定还要多买一些设备,招一些人,然后酱萝卜那边我不是很清楚,能不能就在家里做呢?”
“还是找一个厂房好点,”游应说:“酱菜需要合适的保存场地,也需要一个干净的生产环境,如果达不到要求,那卫生局都不会给你们通过。”
“也是。”刘犇点头。
“你要做食品的生意,那卫生和健康是最重要的,国内对这个查得很严,一旦被发现卫生不达标,必然会被要求停业整改,对你的经营与名誉都是不好的。”
之后游应就卫生要求等和刘犇详细说了许多,直到服务员敲门进来,开始上菜。
虽说这边不是热闹的区域,但刘犇进来前也看到了,到了饭点,星月楼的客人还是很多的,至少一楼的半隔挡大厅中都有不少桌明显能看到有客人在,而二三楼走廊里安静推着餐车来去的服务员们也表明,那些闭着门的包厢里肯定也是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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