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天上太阳高高挂,所有人带着草帽,脸上还是被晒得汗流不止。
刘犇穿着白色紧身背心,刚从收割机上下来,一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毛巾,随意地快速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另一只手拉动胸口的衣服,试图通过这个举动透气加扇出一点点风来。
紧实的肌肉经过汗水的洗礼,在炽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光华流转勾勒过每一块肌肉的轮廓。
刘犇在田垄上箱子里翻了翻,从里层拿出一大瓶水,拧开瓶盖,瓶颈对着嘴唇,一仰头。
刘犇喝水时,喉结上下滑动,他显然是渴狠了,一口气干完整瓶水才停下,低头时有一个小水滴从嘴角溢出,没能成功逃跑,又被舌尖舔走。
这番景象,都收入远处桂香松树下的游应的望远镜中。
游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桂香松林山坡上撑起了一根大大的遮阳伞,伞下架了舒服的躺椅,人躺在躺椅上,旁边的小圆桌还放了一杯冰凉的绿牛奶,一台充电风扇呜呜地吹着风,躺椅边还放了好几个大冰块,为游总提供更凉爽的环境。
有美景,有冰饮,开了空调的房间都不够这爽。
那为什么游应要躺在这山坡上,而不是田边呢?
呃,当然是因为收割机轰鸣的田里到处都是碎尘了,站在那不得一脸灰。
别看现在望远镜里的刘犇帅地一比,其实每天忙完回来身上都沾了厚厚一层渣渣,不洗澡前,游应必躲得远远的。
游应把价格昂贵的望远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盯着刘犇那诱人的身材与动作,当刘犇喝水时,他自己的喉结也跟着滑了滑。
哦,那是可远观也可亵玩的美景,前提是得先洗三遍澡。
第108章 .【三合一】14
本来收获的好时节,正是村民们高兴的时候,没想到这刘全有家又闹起来了。
刘一彪顶着大太阳,气呼呼地就去了刘全有家那几片地。
“这绝对不行!”
远远地就听到了开农机的小伙子洪亮的嗓门,像是和谁在争辩。
“怎么就不行了,你按我说的做,别耽误时间了。”这是刘立业不耐烦的声音。
刘一彪眉头一皱,怎么又是这人?
刘一彪走过去大声问:“怎么回事?”
刘立业刚刚还理直气壮的,现在却像是心虚似的,又成了缩着脑袋的那副怂样子了。
“族长!犇哥都跟我们说了,这田里的草要拔了才好收割,如果没有打,草汁很容易沾上稻谷,可他这几亩田里都有好多草,根本没有拔过!”
刘一彪低头仔细一看,果然,别家田到了这时候都是青黄的,在阳光下会有着偏金的色彩,但刘立业的这几亩却是绿黄交加,绿比黄也不少多少。
伸手扯下一株野草,刘一彪瞪向刘立业:“这怎么回事?”
刘立业小声:“我看着太阳这么大,那野草应该也晒干了,对稻谷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才是。”
他一开口,觉得自己还挺有道理,就继续说:“而且这青草就算染了点色在稻谷上,也只是稻壳而已,打了米,就不会有那个色了。”
刘一彪:“你怎么就知道不会呢?万一染上了色,按合同,阿犇是可以不收你家米的!”
刘立业也是脸皮厚了,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这怎么会呢?我们一个村子的,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面子?你有什么面子?啊?也配让我给!”刘一彪叉腰道:“我看你就是自己没种田,没累着,不心疼你爹辛辛苦苦种的田。”
“哈,哈,”刘立业尴尬地笑着:“这不是有收割机么?”
“收割机每家就割几亩,之后马上要种下一波了,人小伙子还等着去开插秧机,你自己看着你这田怎么搞!”
刘一彪说着就要招呼收割的小伙子走,刘立业急了,忙上拦:“我这,先帮我收了吧!”
“你这怎么收?”刘一彪不高兴地说:“道理不是和你说了?赶紧地拔了!我先让人小伙子去收割别家已经拾掇好了的,你这弄好了再去找人吧。”
这话说得在理,刘立业也没办法了,只能尴尬地看着刘一彪指挥者开收割机的小伙子往别家走。
等人走远了,刘立业哼哼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一个小村子的族长,横什么!要不是他孙子踩了狗屎运,还能轮到你家发财?”
骂骂咧咧了一会,看着别人家都忙忙碌碌的,刘立业也只能弯腰慢慢拔起草来。
当初刘全有把刘犇分的二代无双米送了刘立业一份,希望刘立业能在发现这米的特别之处后愿意回来生活,但当时刘立业根本没当回事,发现里面只是米而没有值钱的东西后,就扔到了一边。
还是过了一个冬天,到了他回来前几天,他老婆回娘家时拿东西不小心把那袋米拿走了,结果岳母随意地把那米煮了,发现特别香特别好吃,惊讶之下问起他老婆,这才知道刘立业老家居然在组织种这种米。
刘立业虽然自觉自己比刘屋村里其他人要过得好,但其实也就只是个小员工,并没有多少工资,又要供房,还要养自己一家子人,剩下的钱就自己平时花了,家里留下吃饭的费用根本没多少。
所以现在在中高消费人群里很火的阿犇家商品,他是一次都没尝过。但刘立业的岳父年轻时也是有点见识的,自然知道这样好的米,肯定不会卖得便宜,觉得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就赶紧告知了刘立业。
刘立业听岳父这么说,都有点不敢置信,在他看来刘屋村就是穷山沟沟,里面的人再努力都发不了财,成不了大人物。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米?
于是他就赶紧回到了村里。
回村之后与刘安家、刘相思闹得不好看,之后两人根本不理他,对刘立业来说,都不算什么事,能轻轻松松拿到一大笔钱,才是最现实的。
他爹刘全有和他叮嘱要拔草,刘立业当时根本没当回事,觉得田里不会长多少草,死皮赖脸要到了田,不放心地转了几天,就高高兴兴地回城里去了,隔一周才回来看一次,不过也是在田边转一转,做做样子,根本没有像别人一样认真拔草。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种得好田呢?
田里的草越长越多,而对种田一窍不通的刘立业根本没发现,别人看了他家田,提醒了他,也提醒了他爹,但刘立业就是不听劝,推说自己忙,急匆匆地就走了。
现在顶着大太阳拔草,他心里丝毫没有后悔,反而埋怨起他爹来。
既然知道他地里有草,怎么就不帮着拔了呢?
这田里的收成好了,自己不就有钱给他养老了吗?
这老东西,又懒又自私,等自己有了自己的独立户口,分到了自己的田,就不用再搭理他了。
刘立业想着,刚拔了几分钟,他感觉自己的手就已经麻了,不想动了。
没经历过什么劳动的人,做起这种活确实不上手。
刘立业想了想,找了个树荫处,打电话给老婆。
“喂,是我,我这田里要拔草,太累了,你来帮我呗。”
“疯啦!这么累的活,我才不干呢,你也不看看这个大太阳,我的皮肤会被晒得又黑又粗糙的,你怎么不叫你爹给你拔?”
刘立业啧了一声:“我想,他也不乐意啊,他本来就不太高兴把已经种好的田让给我了,要不是我死皮赖脸的,肯定搞不好。”
“那你就花点钱,找人来给你拔好了,反正我不去。”
刘立业觉得老婆这个主意还不错,他马上就去找人。
但刘屋村有空的人都在种自家田,没在种田的,也是在刘犇的几个厂里上工,可不会来接他的活。
刘立业先是开出了200元一天的价格,根本没人来,刘立业找了以前读书认识的外村人帮忙找,也找不到,都觉得这种天气做农活,200元一天不值得。
刘立业提价到了400元一天,才勉强请了两个人,让他们一天弄好草。
他刚放松了口气,就又接到了他妻子的电话,神神秘秘地让他回家一趟,说有好事找他。
刘立业也就回家去了,觉得这找了人,其他的事也就不用他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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