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为自己的将来规划,不要像我们家振铎那样,稀里糊涂。”洛夫人忍不住说。
洛振铎开口:“妈,今天别提那些。”
“不提就不提,要不是有溪音,当年我揍你死。”
这下连洛振铎都尴尬了。
洛夫人又转头询问池月:“听说你之前帮溪音补课?”
溪音笑着,冲洛夫人撒娇:“小月人可好了,我没办法去学校,都是他来给我讲老师的上课内容。”
洛夫人瞥了溪音一眼:“你最近身体已经好多了,还找借口不去学校,别以为奶奶不知道。”
溪音不好意思地笑笑,攀住洛夫人的胳臂,说:“不是有小月吗,课程不会落下的。”
洛夫人伸手扭了扭溪音的鼻子,说不尽的宠爱与关怀,池月见了转过头,不去直视。
“真是要好好谢谢这位同学。”
洛夫人的声音把池月拉回来,他回答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就算他不找溪音,溪音也会自动黏上来。
洛夫人盯着池月的脸看,说:“这位小同学长得真不错,脸有棱有角的……”
说着说着,洛夫人的声音淡了下来。
说起来洛家一家的长相也属于有棱有角那种,只有溪音五官偏柔和。
“你多大了?”洛夫人问池月。
池月回答:“二十。”
“小月是我同班同学,当然跟我同岁。”溪音说道。
洛夫人笑笑,继续问:“生日是几月?”
池月也继续答:“三月。”
洛夫人一愣:“连月份都跟溪音一样。”
“如果我没记错,小月的生日跟我只差三天。”溪音主动说。
“这样啊……”洛夫人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洛夫人就重新找回笑容,几个人走到二楼,在小厅坐下,洛夫人拿出溪音小时候的照片给大家看。
不得不说,溪音小时候确实惹人怜爱,因为病弱的关系,肤色苍白,四肢细痩,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尊玻璃品。
从每一张照片上,都能看到洛家人对溪音的宠爱,尽管体弱,尽管没有母亲,溪音完全是在爱的包围下长大的。
池月看着这些照片不吭声,庄白桦心念一动,伸手悄悄捏了捏池月的掌心。
池月反手握住庄白桦的手,庄白桦一愣,赶紧把手抽出来。
两个人的动作非常快,但这一幕还是被溪音看见了,溪音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后来洛振铎要给庄白桦展示他的藏酒,年轻人对酒没兴趣,溪音拉着池月到别处去,本来庄白桦有点担心,但看洛夫人也跟着两个小的,便专心陪洛振铎。
洛振铎一谈起酒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得意地对庄白桦说:“我在郊区有一座酒庄,地下酒窖藏着不少好酒,下次带你去。”
庄白桦简直好笑:“你上辈子怕不是个酒虫子。”
他顿了顿,开口劝诫洛振铎:“喝酒不要贪杯,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洛振铎知道庄白桦在关心他,心头一暖,说:“我有分寸,为了溪音我也不会把自己喝倒,而且还有我母亲天天弄那么多补品。”
两个人说着说着笑起来。
庄白桦和洛振铎单独待了一段时间,洛振铎见差不多到饭点了,起身去做安排,不跟庄白桦客气,让他自己在宅子里随便转转。
庄白桦欣然同意,他准备去找池月。
他向在洛府工作的家政们打听池月与溪音在哪,家政阿姨给他指了路,庄白桦来到宅子后方的阳光房,却发现池月不在那里。
洛府的阳光房可比普通人家的大多了,几乎是一个小型的温室,里面有不少花卉和绿植,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像金粉撒在花朵上,闪闪发亮,非常梦幻。
现在正值夏天,阳光房里开着恒温空调,温度适宜,光线充足,傍晚的时候在这里喝茶看书,悠闲又惬意。
洛家人挺会享受生活,庄白桦没有急着走,而是留着观赏了一会。
就在他看植物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讲话。
“小月,你理理我嘛。”
接着脚步声传来,应该是池月和溪音一起进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洛夫人没有跟着他们,庄白桦被绿色植物遮挡着,他们进来竟然没有发现阳光房里还有一个人。
庄白桦本来想走出去,却在听见溪音下一句话的时候停下来。
“你还要我怎么样嘛!”
溪音突然发起了脾气。
“我对你百依百顺,什么好听的话都讲给你听,什么好的东西都分享给你,你不仅不回应我,还对我这么凶……”
溪音说着说着,声音带上哭腔,听起来非常可怜。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对我好。”
这个场面,宛如可怜女子哭诉负心男,巨大的绿色叶片挡住庄白桦,庄白桦有些尴尬,愈发不好露面。
池月一直没说话,溪音见状更气了:“你说说话呀,到底要我怎么做?”
池月终于出声:“我让你别缠着我了,你肯么?”
溪音突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彻底哭出来:“你怎么这么狠心!”
池月语气冷漠:“所以我说了你又不会听,何必让我开口,浪费口水。”
庄白桦小心挪动身体,往前站了一点,可以从叶片的缝隙中看到两人的身影。
溪音似乎完全崩溃了,泪水涌出通红的双眼,愤恨地说:“我喜欢你!”
池月轻飘飘地反问:“所以呢?”
“所以你也要喜欢我!”
庄白桦简直听不下去,溪音生生把告白现场搞得像逼良为娼。
池月懒得多费口舌,又不说话了,溪音气得不行,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
庄白桦担心溪音的身体,怕他晕过去,刚想出面阻止这场惨烈的告白,就看见溪音突然转过身体,从旁边的花架上拿了一盆植物,就往池月那边扔。
庄白桦瞳孔紧缩,立刻走出去,一把架住溪音的胳臂。
幸好溪音没什么力气,动作很慢,庄白桦可以及时阻止,花盆从溪音的手里滑落,砸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破成两半。
溪音看见庄白桦出现,紧紧咬住嘴唇,含着泪水瞪了庄白桦一眼,甩开庄白桦的手,扭头跑出阳光房。
庄白桦简直不知道说什么,转身问池月:“你没事吧。”
池月垂着眼睛,站在原地,没有回答庄白桦的话,而是问:“你觉得我过份么?”
其他人看到刚才的场景,也许会误会池月对不起溪音,但庄白桦不会,他说:“溪音已经说不通了,你没有做错。”
如果喜欢成了强迫,那实在太污蔑“喜欢”这个美好的词汇了。
只是这种情况真的不好搞。
两个人站了一会,这时候洛府的人找到庄白桦和池月,说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两位去往餐厅用餐。
庄白桦对家政人员说,他打破了一盆花,非常不好意思,麻烦收拾一下。
洛府的人很少看见庄白桦这么客气亲近的,连忙说没事,让他快去餐厅,老夫人和先生都等着呢。
庄白桦和池月往回走,庄白桦忍不住说:“这件事不好处理,我只能以后找机会私底下跟老洛说说,让他管管儿子。”
他看向池月,池月一直低着头,乖巧温顺,他的乖不像溪音那样娇憨矜持,而是带着一种逆来顺受。
“今天这个场合提那些不太合适,只能委屈你了。”庄白桦说。
池月点点头。
“以后我派几个人过去跟着你,省得你被溪音纠缠。”
池月终于抬起头,看着庄白桦。
庄白桦笑着说:“如果当初你答应搬来跟我一起住,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庄白桦也不想总提这件事,可他忍不住,现在想想,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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