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桦认为,既然剧情制造了他和池月的羁绊,那么就顺势而为,他照顾池月是应该的。
再说还有其他偏执男配虎视眈眈,鬼知道偏执大佬三号是什么样的,放任池月不管,庄白桦不放心。
只是现在庄白桦开始为池月担心,考完试后就是放暑假,池月大概率要回家住,就要面对他的极品父母。
池月的家庭背景调查起来很简单,庄白桦之前尊重池月的隐私,既然跟池敬业打过照面,他也就不怕了。
池月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母亲生了孩子之后一直在家照顾孩子,父亲本来有稳定的工作,因为出了一个严重的事故被开除,后来就零零碎碎地打工。
母亲说是全职家庭妇女,只不过逃避工作,父亲更加懒懒散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花钱大手大脚。池月长这么大,基本靠学校老师的救济帮助,和自己努力,才顺利上了大学。
这对父母不仅不好好养孩子,还吸孩子的血,每次外界给池月帮助,不管是金钱还是物资,他们都能抢走大部分。
庄白桦看了资料,忍了好半天才把脏话憋回去。
池月这原书主角,当得太辛苦了。
庄白桦想着要帮助池月到大学毕业,池月如果愿意可以到公司来工作,然后便能经济独立,脱离父母。
他在心里帮池月规划,奈何有的人等不及。
庄氏的办公楼很高,底层的工作人员想找总裁基本可能性约等于零,但庄白桦办公室有条内线直接与总务部相接,主要是用来处理池月的问题。
这是当初庄白桦担心池月触发剧情而设置的监控机制,被公司的人看做“池月专属内线”。
最近庄白桦和池月关系不错,有事直接说了,总务部的电话很少响起,结果今天这条内线再次打来电话。
总务部主管很为难:“庄总,门口有个人很可疑,他说是池月的父亲,想要见您。”
庄白桦:“……”
今天池月在学校,没来公司,庄白桦坐电梯下楼,果然在门口看见了池敬业。
池敬业正被保安拦着,保安死活不让他进公司。
说起公司大门的这个保安,也是很神奇的一位人士。庄白桦曾经怀疑过他的业务能力,因为他看起来很腼腆,总为额头上的伤疤自卑,说话细声细气,看起来不太能震慑人。
庄白桦担心他这样无法尽到保安的职责,谁知他随口问陈望,陈秘书告诉他,这个小保安当初体能测试的时候,是保全队伍里的第一名。
庄白桦顿时觉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只是这位保安总是太客气,所以赶不走人,因为池敬业声称是池月的父亲,他没有动手,死活把池敬业拦在大门之外,池敬业怎么也无法突破防线。
庄白桦走过去,尽量维持好风度,开口道:“池先生,池月现在不在公司,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池敬业本来在撒泼,看见庄白桦来了,眼前一亮,大声喊着:“大老板!你真是大老板!”
庄白桦给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会意,立刻架着池敬业,把他带到大楼的侧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庄白桦跟在后面,一到地方,保安松手,池敬业就冲到他面前,说道:“我百度过你,你好有钱!”
庄白桦:“……”
他捏捏眉间,问:“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
池敬业搓搓手,嘿嘿嘿地笑:“我想让池月不要上学了,就到你这里来打工,你多给他开工资。”
庄白桦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人,这种混账话是一个父亲说出来的么?
“上什么学啊,浪费时间浪费钱。”池敬业还在说着,完全没注意庄白桦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抬起头看着庄氏的高楼,羡慕地说,“你这楼这么高,你这么有钱,跟着你混有前途多了。”
庄白桦沉着脸:“知识是一个人一生的财富,池月现在上大学是积累知识的过程,等他毕业了才能有更好的工作,更好的人生,你作为父亲不支持他,反而让他辍学,实在不妥当。”
池敬业听不出来庄白桦在客气地劝他,说道:“我看他越学越不孝,以前还知道给家里钱,现在一点都不给了,还把东西藏着!白养了!”
“闭嘴!”庄白桦怒道。
池敬业被呵斥,吓了一跳,但他这种人脸皮厚,他露出狡猾的笑容,邪气地看向庄白桦:“不如这样,老板你想让小月继续上学也可以,那你把钱直接给我呗,我帮他存着。”
连旁边的保安都看不下去了,低声说:“太过分。”
庄白桦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池先生,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敲诈勒索了,你知道吗?我可以报警让警察抓你,然后把你丢进监狱,进行劳动改造,每天都要焊零件缝扣子。”
当然这都是庄白桦吓唬他的,池敬业不至于进监狱。
池敬业本来听到报警还不以为然,后来庄白桦提到监狱,最后又说必须干活之类的话,好逸恶劳的他这才怕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就随便说说,你不同意就算了。”
庄白桦见他还不愿意离开,直接打了个电话,立刻从公司里出来十几二十个保镖,把池敬业团团围住。
保镖们个个身材魁梧,又高又壮,随便一个拳头,老池就吃不消。
池敬业吓得腿发软:“别打我!”
庄白桦难得发脾气:“滚!”
池敬业这才屁滚尿流地跑走了。
庄白桦有时候也蛮嫌弃自己太过正直,时刻谨记遵纪守法,要是换个其他人,早把池敬业打一顿教育教育了。
他叹口气,把保镖们召回去,其他人都走了,保安却站在那里没动。
“回去吧。”庄白桦冲他招招手。
保安低着头,走到庄白桦面前,小声地问:“那个人……是池月的父亲么。”
庄白桦点头:“是,你刚才也听到了,池月有这种父亲简直不幸。”
保安没再多说什么,跟着庄白桦一起回公司大楼。
庄白桦想着,要是池敬业再来找他,他就找人押着池敬业去做公益劳动,以前对付社区里的泼皮他就这么干。
可是池敬业没有出现,他得到了一段时间的宁静。
几天后,本该复习考试的池月冲到总裁办公室找庄白桦。
总裁办的秘书助理们看见他的身影已经麻木,问都懒得问,一路开绿灯。
池月进入办公室,走到庄白桦面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直勾勾地看庄白桦,问:“那个人来找过你了。”
他说的是问句,口气却是肯定句。
庄白桦想了想,那个人应该指的是池敬业,池月连一声“父亲”都不想喊出口。
“是的,不过没什么事,我把他打发走了。”庄白桦怕池月担心,无法推测池月担心的是谁,迟疑片刻,说,“没有发生激烈的冲突,我和他都没事。”
池月嘴角下压,说:“我管他去死,你没事就行。”
这是庄白桦第一次听池月说脏话,池月的人设又崩了点,但他没有纠正。
毕竟父亲那么奇葩,池月偶尔骂几句发泄一下也不过分。
庄白桦安抚地说道:“我怎么会有事,你父亲还没那个本事。”
“之前明明被人绑架了。”池月无声地腹诽,然后说,“反正下次再看到他就把他丢出去。”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没办法来骚扰你。”池月随意地说,“他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躺着起不来。”
庄白桦连忙撇清关系:“不是我做的。”
池月很平静,没有惊讶也没有气愤,说:“我知道。”
看来池月知道凶手是谁,庄白桦皱起眉,问:“是谁做的?”
池月离开办公桌,转了个身,斜斜地靠着,说:“管他是谁,打得好。”
庄白桦:“……”
池月对自己的父亲怨气很深。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庄白桦做不到让池月对自己的父亲大度,只能说:“别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好好学习,你不是说将来要当大老板么,现在就要努力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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