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忐忑,要不是顾忌他九尾狐族少族长的面子,简直恨不得冲到那位雪狼族的少族长面前大喊:抢我吧!快抢我抢我!
他不知自己的表现是否符合对方的标准,招了个小弟问:“方才我表现如何?”
小弟懵懂点头:“很好啊,少族长的猎物最多,大家都有目共睹。”
阿皎摸着下巴沉吟:“那如果你要找配偶的话,会选择我这种吧?”
小弟脸庞一红,搓着手吞吞吐吐:“那……那是当然的了……”
阿皎得意,放下心来,飘飘然离去,雪狼族那位少族长这几天就要来抢婚了吧,他需得尽快把婚礼的用具准备好。
阿遥相定了人选,便准备抢婚了。
抢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需得一击即中。
连着几天,他在那名九尾狐少年的住处附近踩点,跟着他出行,摸清他的日常活动规律。而九尾狐的少族长阿皎等着人来抢婚,左等人不来,右等人不来,原本笃定的心又变得忐忑,决定主动出击。
对方不来抢他,他可以送上门去嘛!
然而,终于找到雪狼族的少族长时,瞧瞧他发现了什么?!这位少族长,居然在盯梢他们九尾狐族里实力最弱的那只狐!
晴天霹雳!
阿皎躲在暗处观察,可以确定,雪狼族的少族长,真的看上了别人!
好气啊!阿皎气得脸都扭曲了。
为什么?自己这么英俊,这么健壮,这么厉害,一看就是个可以依靠的好伴侣,他怎么会看上那个弱不禁风的家伙?!
阿皎咬牙切齿,不行,他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看上的人,坑蒙拐骗也要弄回来!
少族长认真分析,或许,对方就是喜欢柔弱这一挂的呢?或许病弱的对象,能让雪狼族的少族长充满保护欲?
阿桑又被叫去打猎了。
他从小就弱不禁风,腿短跑不快,以前族中的年轻一辈打猎磨炼捕杀技巧时,他都是乖乖在一边看着的。但这次也是少族长叫他去,大概是叫他去凑个人头吧。
阿桑垂头丧气,已经做好了垫底的准备,哪知道向来神勇无匹的少族长,居然跑得比他还慢,喘得比他还急,自己跑着跑着险些摔一跤,抬头一看,少族长居然先哎哟一声被一颗小石子绊倒了。
嚯,这是怎么了?
众少年们登时围上来,纷纷关心:“少族长,你怎么了?”
“是啊阿皎,你今天是不是状态不对呀?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别打猎了吧?”
阿皎叹了口气:“哎,老毛病了。这几天又犯了,拖累了大家,真是不好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少族长有病?他们怎么不知道?
阿遥原本跟着自己看中的九尾狐少年前来猎场看他们打猎,没想到上次还雄姿英发独占鳌头的九尾狐少族长,居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起来比他看中的那位还要柔弱啊?
这是怎么了?老毛病?
阿遥不禁犹豫,这种病弱兮兮的对象,当然更方便下手,而且九尾狐的少族长,长得特别好看,他倒不是不动心——
可他们雪狼族,可是一个意志坚定,咬定目标不放松的种族!
他已经看中了之前的少年,怎么能朝秦暮楚,轻易更改呢?总是更换自己的目标,最后只会一事无成,谁都抢不到!
九尾狐少族长很烦恼。
明明他现在柔弱到风吹就倒,阿父都惊动了,特意问他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可他发现那头小狼还是盯准了阿桑,一直在踩点跟踪,应该很快就要抢婚了。
这可怎么办?气人哪。
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截胡!
阿桑战战兢兢,从昨天傍晚开始,少族长就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说是怕他遇到危险。说实在的,虽然最近少族长病弱到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可少族长从前积威甚重,待在他身边,真叫人胆战心惊。
少族长还对他微笑:“阿桑,你发什么抖?”
他能不抖吗,从前少族长这么微笑的时候,他就知道少族长正在肚子里酝酿坏水呢!这是谁惹少族长了?
到了晚间,两人一起去湖边饮水,猛地里一阵风蹿来,吹得湖边的草叶刷刷作响。少族长忽然按住他的头:“有危险!”
阿桑一脸茫然:“什……什么危险?”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锐风擦过,电光火石间,少族长没有一点病弱的样子,猛地把他扑倒,那锐风擦着他们落在不远处,居然是一头雪白的狼。
阿桑一阵后怕,怎么会有狼?难道这就是那雪狼族来抢亲的少族长?!
他一阵胡思乱想,整个人都僵硬了。阿皎推了推他,生死关头似的焦急催促:“快跑啊,傻站着干什么?!”
阿桑哦了一声,傻傻地往族地跑去,雪狼欲追,被阿皎拦住,一狼一狐缠斗在一起。
阿桑终于跑到族地,拼命喘气,忽然想到,咦,他跑什么?雪狼族的少族长长得那么好看,来抢他他可是一百个愿意呀!
怎么少族长一催他,他就跑了呢?
不好!少族长怎么办?!
待阿桑叫了族人一起回去,少族长和雪狼都不见了。
阿遥叼着九尾狐,跑回了雪狼族驻地。
一声狼嗥,族人们纷纷跑出来迎接,围着阿遥称赞:“少族长好厉害啊!真的抢到对象啦?!”“这就是少族长抢来的伴侣?”
阿遥有些局促,点头:“算……算是吧!”
其实是这狐狸自己躺在地上的。
他看中的小狐狸跑了,总不能空手而归,没办法,他只能把这头坏了他好事的狐狸叼回来。
狐狸躺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阿遥戳了戳它:“喂,你被我抢回来了,以后就是我的伴侣了,我会对你好的。”
九尾狐呜咽一声,似是十分害怕。
阿遥让族人带九尾狐去清洗准备,按照抢婚传统,他们今夜就要成婚。
阿遥也准备了一番,换上新衣服,进了阿父给新婚夫妻准备的房子。
他走进卧室,九尾狐已经变成了人形,换了喜服,似是有些不安地绞着手坐在床上,身子还在微微颤抖。阿遥走上前,安慰他:“你不要害怕……”
哪知道之前还瑟瑟发抖的九尾狐,忽然抓着他的手:“我不害怕,你也别害怕。”
说罢,不知哪来的力气,铁钳子似的圈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床上一带。阿遥一愣,来不及反应,被他压在身下。
阿皎扯下床帐,微笑着看着身下的少族长。
阿遥盯着他的瞳仁,忽然明白,先前他哪里是害怕到身体颤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第二天,日上三竿,阿遥才醒了过来。阿皎还抱着他,一条长腿架在他腰上,与他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阿遥看着窗外的日头,不禁沉思,抢婚的人明明是自己,为什么昨夜这位被抢的“新娘”,比自己还激动,还兴奋,还喜悦呢?
身后,阿皎的声音带着睡意,与几分不知餍足的贪婪:“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吗?再来一次吧?”
第119章 主世界:八
饶是太白荧素来理性沉稳, 在见到师尊时,也是心神具震。
怎么可能?师尊不是被师弟杀了吗?
凤族遭难时,是师尊救了他, 保护他,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师尊感激敬爱,早已把师尊看做了自己的生父。
所以在得知师弟杀了师尊时, 他无法原谅。
与自己青梅竹马情深义重的师弟,杀死了自己视作父亲的人, 在那一天,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同时离他而去。
他无法原谅师弟,于是把他贬斥到牧云司, 甚至屡次三番拒绝师弟的示好, 在他表白心意之后, 更是将人贬至下界, 以修太上忘情之道为由,让他经历百世轮回之苦。
他折磨师弟, 却也是在折磨自己。
可若是这一切磨难的前提,压根就不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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