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云致根本不在意这个问题,只是问:“什么打算?”
宁恪:“明天跟简哥商量下。”
颜云致看着她:“你要回击,有很多简单的方法。比如,你根本就不会喜欢男人。”
宁恪:“我无意跟你捆绑。”
“宁恪,”颜云致有些无奈地笑了,轻声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哪有什么捆绑的说法呢?如果非要说捆绑的话……”
她语速放缓,瓷白微凉的指尖落到宁恪的无名指指腹。
这里本该有一枚戒指的。
宁恪一怔,抬起头看她,心里浮现一种难言的期待,却又隐约抗拒着这种期待。
“知道吗,”颜云致看着她,目光温柔而真诚,“如果非要说捆绑的话,这辈子,我已经被一枚戒指牢牢捆在你身边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红包都发啦
断更太久了点击腰斩了,上榜了也还是好冷,冻死我了。不过不管怎样会好好写完的
第42章 好乖
处理完江临的伤口, 已是后半夜了。
第二天一早,江临又打来电话,说他的伤没事, 叫她不要放在心上。
宁恪在吃早餐,开着免提, 颜云致也听见了, 问她:“今天要回榆林了吧?”
“晚上有戏要拍。等会回去。”
“景落给《无她》写好了主题曲, 一起过去吧。”
宁恪想了想,没拒绝。
司机开车来接, 走到一半,宁恪接到徐简的电话:“堵到汪淼那孙子了, 可可, 你现在过不过来?”
宁恪:“地址。现在就来。”
颜云致也拿起包:“我跟你一起过去。”
徐简发了地址过来,跟着导航过去, 竟然是在学校。
今天周五,学生放学早,这会已经陆陆续续有学生出来。
徐简看见了车,站在路边挥手:“这边。”
宁恪:“怎么在学校?”
徐简神色无奈,指了指墙角。
宁恪看过去,那边有个顶着乱糟糟头发的中年男人斜倚着墙, 目光低郁。
宁恪叫安鱼:“他的相机。”
听见相机,中年男子眼睛一亮:“我的……”
徐简接过相机, 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的相机?汪淼,我现在就砸了, 你信不信?”
“别砸, ”汪淼脸色难看极了, “砸了我赔不起。你们想怎么样?”
宁恪冷冷看着他:“起诉你。”
她一向对娱记狗仔没什么耐心, 也根本不怕跟他们硬碰硬。
汪淼忽然痛苦而焦躁地抓起自己的头发,有点神经质的歇斯底里:“我怎么了,我害谁了?我只是写了几篇文章而已!你们这些明星不还是光鲜亮丽,赚钱赚到手软!这个世界就是好坏不分,黑白颠倒。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你们不懂吗?”
宁恪蹙着眉头,注视着他。
就在汪淼情绪近乎陷入崩溃时,身后忽然有人怯生生叫了句:“爸爸。”
这下大家都安静了。
汪淼也回过头去看,只见一个发丝掉光的小姑娘,像是长期化疗后的脱发,她看起来才十来岁,瘦瘦小小的一把,背着书包,站在不远处。
汪淼讷讷:“莹莹…”
那小姑娘忽然哭了:“爸爸,你为什么要那么说?你以前不是一直跟我说要做个善良的人吗?我是你的负担你的拖累,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样的吗?”
“莹莹!”
那小姑娘哭着跑远了。
宁恪才要说话,颜云致按住她:“你在这里,我跟过去看看。”
女儿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汪淼的心态,他半跪到地上,脸颊埋到了鞋尖上,哽咽着哭了起来。
这几年来……他昧着良心做事,他也觉得寝食难安。可是,可是他没办法,莹莹化疗需要钱,他没得选。
可是他也厌倦了。
中年男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起来,”宁恪轻声说,“有一条路给你走。”
宁恪淡声说:“第一,把你跟陈弦的事情交代清楚;第二,辞去这份工作。做一份可以挺直腰杆做人的工作。”
汪淼不可置信地反问:“什么工作?”
宁恪:“一份让你无愧于心的工作。”
汪淼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说:“我做,我做,我做!”
宁恪跟徐简交代:“你跟他聊。”
她顺着颜云致离开的方向找过去,看到她们就坐在路边树荫下的石凳上。那个叫莹莹的小姑娘正在吃棉花糖,瘦黄脸颊上漾着甜甜的笑。
宁恪停下,听到她们在说话。
莹莹问:“姐姐,我爸爸是不是做了什么很坏的事情?以前我也遇到过一次……在家门口,有人堵着我爸爸,打他骂他,后来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就回了家,我也不敢问他。”
“你爸爸是做了一些错事,也确实是因为爱你,”颜云致声线轻和,“没办法,有时候爱会让人盲目。”
莹莹眼眶红了:“你们会打他吗?就是那个姐姐,她刚才看起来好生气……”
颜云致笑了:“她不会的。她的心比她表现出来的柔软。”
宁恪不自在地摸了下耳朵,正打算走远些,汪淼赶过来了,叫了一声:“莹莹!”
颜云致也站起来,看见了宁恪,她对莹莹说:“好了,跟你爸爸回家吧。”
宁恪站在一旁,等汪淼父女两人走了才说:“你还挺会哄小女孩的。”
颜云致笑着问:“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少肉麻,”宁恪有点受不了似的,转身就走。什么柔软不柔软……真是。
颜云致盯着她发红的耳尖。
唔,还是跟以前一样。
耽误了好一会,时间也不早了。
司机抓紧时间,紧赶慢赶才到了榆林影视城。一下车,等在路边的景落过来打招呼:“颜老师,宁恪姐。”
“你们直接去找章导,我过去了。”
“你去忙。”
宁恪一回到剧组就马不停蹄换好服装,开始准备妆发。
原本给她做造型的化妆师今天休息,换了个新的化妆师,男的,看起来也有四十岁了,还搭了个脸嫩的年轻姑娘做助理,估计才大学毕业不久。
宁恪是不喜欢换生人摆弄自己的头发的,但没办法,就只能接受。
这两天耽误在路上,她没怎么看剧本,就戴着耳机听之前自己录好的台词。只是听着听着她有点出神,看了看手机。
点开微信,徐简发了条消息。
她有点心不在焉地收回目光,把手机往桌上一放。
就是这么一个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化妆师碰到了,她感觉右侧发丝被重重一扯:“嘶,你轻点!”
她语气不算好,新化妆师的语气也不好:“别乱动。”
安鱼一见这场面不对,但毕竟赶着时间要拍戏,她忙说了句:“好了好了,等下就开始了,咱们抓紧。”
宁恪也知道时间紧,她不说话了,忍着痛闭上眼睛继续听台词。
但等发型做完,她对着镜子一看:“这是我要的盘发吗?”
给她乱弄头发不说,也不知道弄了什么发胶上去。
这会一股黏腻的味道传出来,宁恪受不了了,她站起来:“你用了什么?”
新发型师皱着眉,一指自己的助手:“她用的,你问她。”
宁恪明明听见他对小姑娘提的要用左边的发胶,来了火气:“你甩什么锅?”
这边一有动静,外面也听到了。
副导演、陈弦……还有过来串门的隔壁剧组的人,比如宁恪讨厌的唐希,都过来了。
副导演皱着眉,一副和稀泥的语气说:“行了行了,年轻人手生,都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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