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这边说着话,那边已经分好组了。
这次景落主动提议要跟姜泓冰一组,秦佩和高齐一组,至于被剩下的江临和余游又在彼此嫌弃中组了队。
节目组:“好了!既然组好队了,那么让我们正式开启这期节目!请接好我们分发的鱼竿!”
这还真安排上钓鱼了,果然是货真价实的休闲模式了。
宁恪接过鱼竿,想都没想就给了颜云致,她是没耐心钓鱼的。
颜云致陪爷爷钓过鱼,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她指了指宁恪的墨镜,宁恪递给她。
「我去,这都共享墨镜了?这真不是结婚了吧?」
「笑死,CP脑真可怕,从在一起直接跳到结婚了?」
「别吵了别吵了。就我觉得宁崽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对吗,虽然有跟颜老师说话,但刚才就是不去看她,现在也是,好难描述她的状态,不像生气,像有点伤心。」
宁恪看她解开钓鱼线:“我去问问还有什么加分活动。”
游船的目的地是一座海心小岛,距离很近,这会速度慢到半停在海面上。
其他几个组,景落、高齐留在船上钓鱼,其他人也打算选择其他节目。
节目组的设备准备得齐全,冲浪板、潜水设备都有,宁恪想了想:“潜水吧。”
其他几个人也都会潜水,正好到海边,都想下水玩玩,很快就换好设备。
这边钓鱼还没动静,颜云致不太放心,叫宁恪:“非要下去吗?”
宁恪说没事:“等下就上来。”
颜云致知道她好胜心强,拿她没办法,只好说:“如果有任何不舒服,要立刻上来。”
宁恪以前落过水,还进了医院。
她是不服输的性子,越是怕水越要学,游泳潜水冲浪,样样精通。后来她十七岁生日,许愿明年的生日要颜云致陪她一起看海。
宁恪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心里一涩,很快低下头去:“好。”
她换好了紧身的潜水衣,最后一个下水。
「话说宁崽为了赢真是好拼啊。」
「卧槽宁崽这个身材,这个胸这个腿……我只能说颜老师你好福气啊。」
「呜呜呜颜姐的眼神几乎黏在宁崽身上了。好像有点担心的样子。」
在几名嘉宾入水后,留在甲板上钓鱼的三人终于有了动静——高齐最先钓上来一条大鱼,看起来完全可以做今晚的晚餐了。
很快,景落也钓上来一条鱼。
颜云致却一条鱼都没钓起来。
她站起来几次,静不下心来。
景落看出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笑着问:“师姐,怎么了?”
上次她知道宁恪和颜云致结婚的事,可是忍了又忍,才没对别人说。
颜云致摇摇头:“没事。”
大半个小时后,潜水的几个人也渐渐上浮。
余游和江临最先出来,这两傻大个运气好,捡了不少海螺上来。
随后是姜泓冰和秦佩,她们一起下去,捡了些贝壳上来。
颜云致看了眼时间,对节目组说:“宁恪还没上来,或者给我设备,我下去…”
“不用,”哗啦一声水声,宁恪从水面下浮上来,她很快被拉上甲板,她眼角眉梢都是水,轻微缺氧后呼吸都急促了,她冲颜云致笑了下,“耽误了一会,捡到了一颗珍珠。”
她展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一颗小而圆润,光泽秀美的珍珠。
「颜老师关心则乱了吧?」
「救,小宁好像美人鱼啊,在海底那么久就是为了给心上人捡一颗珍珠呜呜呜。」
「妈呀,我的CP太真了。」
秦佩叹了口气:“还是你会玩,看来今天的大物资包要给你拿走了。”
江临:“不是说,嘉宾活动还会有观众加分项吗?”
“这样啊,”秦佩忽然想到了什么,挽着高齐的手臂忽然踮起脚亲了他一下,“镜头前的朋友们还不给我们组投票吗?”
大家一时间哄笑成一团,说还是玩不过真夫妻。
景落也跟着笑。
观众立刻给秦佩把票投到了第一:
「高齐老师脸红了哈哈哈哈,秦姐你是真的姐!」
「哈哈哈卷起来卷起来。宁崽你现在亲颜老师一下,我就立刻开十个号充VIP给你投票!」
「呜呜呜呜呜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景落笑着笑着,眼睛都黯淡了。」
颜云致没有必胜的想法,跟宁恪说:“早点换衣服。”
宁恪应了声,披着一条浴巾进了船舱。
中午由嘉宾做饭。
节目组发放了今天的第一批物资,还不算太抠门,加上钓起的鱼,正好凑一顿美味的午餐,饭后嘉宾又围在一起玩剧本杀,度过下午的时间。
海边的日落很早。
宁恪看见颜云致依旧在甲板上,在遮阳伞下,旁边的水桶里有几尾鱼,看起来明天的午餐都不愁了。
宁恪放轻脚步。
她看见颜云致睡着了。
落日余晖落下来,她右手轻轻按着胸口,在睡梦中似乎也有些不适。
宁恪弯下腰,轻声叫她:“颜云致。”
那人睫毛动了动,行了。
“回来了,”颜云致声音有些哑,目光也比平时迷蒙,“我好像有点晕船。”
“什么时候开始的?”宁恪握住她手:“怎么不早说。”
“没事,”颜云致在她手上借了把力,站了起来,“不想扫大家的兴。”
宁恪:“什么扫兴不扫兴。我们回船舱。”
事实证明她的判断是对的。
颜云致晕船,开始得很晚,但不适感很强,连晚饭也吃不上,晕晕沉沉睡着了。
节目组的医生过来看了,也拿了晕船药。
直播还在继续,宁恪不想影响这期节目的拍摄,叫其他人不用来看了。
她坐在床边,看着颜云致的睡颜,忽然更后悔了。
不该叫她来的,这人晕机严重时都能住院,怎么她说自己不晕船,她就真的信了呢。
她怎么不早点发现呢。
可是……可是这两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甚至是有些逃避的。
宁恪又想起看到离婚协议的那一瞬。
哪怕落款日期已经是半年前,却依旧让她,感觉快喘不上气来。
与她随口说的一句离婚不同,这份离婚协议里写得清楚明白,仿佛它的主人很久以前就已经计划周全。
宁恪想起去年冬天。
那时她跟颜云致几个月连话都说不上一句,想离婚也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她……从未真正想过要跟颜云致离婚。
哪怕在温泉的那次,也不过是酒醉后的气话。
而且那次她说离婚,颜云致又那么生气。
宁恪知道自己该拿着这份协议,跟她好好谈谈,却迟迟未下定决心。
她在逃避什么呢,又或者说,在怕什么呢。
就像那天晚上在家,她问及以前的事情,听颜云致说完,就没再往下问,就只是勾着她的手,无声地说了一句好。
她这么骄傲干脆的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得过且过,甚至会自欺欺人呢。
还是因为太喜欢她了吧。
她怕这短暂的甜蜜时光像阳光下的肥皂泡泡,一戳就成了幻影。
宁恪趴在床边,目光落到颜云致的手上。
她拿指尖,轻轻触了下她的指尖,又很快收回手。
她就这么静静坐了好久。
久到她累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夜深人静,船缓缓行驶着,偶尔随着海浪颠簸一下,宁恪陷入了似真似梦的回忆中。
梦里她还是十七岁,生日后的第二天颜云致没来找她,她心里很忐忑,不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思来想去后决定去找她。
在那场生日宴的最后,特意过来陪她的人似乎累了,戴着生日王冠的女孩找过去,看见她在不太明亮的角落里靠着沙发睡着了。
清丽似兰的侧颜,温隽清致的眉眼。
唇角微微牵起,似含着笑般,温柔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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