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去了,宁恪才知道她说的是谁。
角落里坐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是好久不见的夏霖声。
听说她这两年过得很不顺,被起诉过后粉丝锐减,签约的公司跑路,创作的曲子还被扒出来抄袭……到了现在,几乎接不到主流媒体的演出了。
陆教授一向最重学生品行,听闻了她的事大发雷霆,叫她滚出师门。
今天是师母生日,长辈心软,还是把她叫来了。
宁恪笑盈盈地给师母祝了寿,又跟颜云致的同门一一打过招呼,最后对夏霖声笑着点了下头,不像以前那样有情绪波动。
夏霖声坐在角落里,人却比以前拘谨得多,眼睛里也没了光,挤出一点笑。
切过蛋糕,唱了生日快乐歌,她们才离开。
宁恪专心开着车,随口说着话。
颜云致偏过头,看着她笑。
“看什么?”
“看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生气什么?”
“以前不是很讨厌夏霖声吗?”
宁恪摇头:“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年岁渐长,她的性情也比以前柔和舒缓。
“那以后我可以见她啦?”
“你敢!”
颜云致笑。
片刻前还温和大气的说别人无关紧要,现在又霸道地说不许了。
宁恪睨了她一眼,弯着唇角,继续开车。
才到家,正好有个快递送货上门,写了宁恪的名字。
“我最近没买东西啊,”宁恪拆开箱子,怔了一下,藏在发丝里的耳朵红了。
“是什么?”
“别,别看了,没什么。”
宁恪立刻把箱子盖上,最上面是情趣内衣……下面装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不用问,肯定是林蕴那个缺德鬼寄来的。
没几天就到五月二十号了,这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前两天听她说要回家了,还问她是不是火急火燎要赶回来过520。
其实哪有这么多讲究,这种小日子,她们一般是不过的。
“安鱼寄给我的,我之前落剧组的生活用品。我拿上去!”
颜云致看着她抱着箱子上楼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
宁恪回到房间,把箱子推到了床底下,打开微信:“你又作妖?”
林蕴很快回复:“怎么能叫作妖呢!我这是给你们增加妻妻情趣,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正经?”
宁恪:“谁正经了?”
林蕴:“那你说说谁不正经了?”
宁恪:“……”
实在是懒得搭理她了,就知道她这阵子动了春心谈了个女大学生,不仅要自己享受,还要给她也安排上。
其实说起来……她跟颜云致之间,也不是很需要这些东西。
确认箱子藏好了,宁恪才下楼。
两个人的午饭很简单,吃过饭宁恪困了,洗了澡吹干头发,枕在颜云致的腿上,吹着空调凉风,舒服极了。
闲着没事,她继续看上周林蕴推荐的小说,别的不说,尺度还挺大的。
“喜欢什么款式?”
“嗯?”
颜云致把手机递到她面前:“你看看。”
“看什么啊,”宁恪接过手机,一看到图片话都说不出来,“这不是,不是那个什么……”
“情趣内衣啊,”颜云致亲了亲她红红的耳朵,“小宁,其实你喜欢的话可以直说,不用瞒着我买一箱情趣用品放床底下。”
宁恪:“不是我买的!”
什么叫她喜欢的话可以直说?!
“不是吗?”颜云致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目光中满是笑意,故意逗她,“没关系的小宁。”
“真的不是!!我,我不需要!”
宁恪要被她调侃的语气给气死了。
过分!本来就不是,怎么可以说是,还要说没关系!
“不是吗,”颜云致指了指她还在亮着的手机屏幕,那上面是她还在看的小说,“不是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吗?”
宁恪:“……”
啊啊啊这都是些虎狼之词!
她不想说话了,掀过枕头把自己蒙了起来。
“小宁…”颜云致再也忍不住笑。
结婚这么久了,她的小宁还这么纯情,以至于她总是忍不住想去逗她。
太可爱了。
见她不肯说话,颜云致掀开了枕头,在她耳边哄着她:“我又没有非要叫你穿。我穿行了吧?”
“那也不行,”本来她说什么宁恪都不答应,听到这句宁恪立刻抬起头看她,“绝对不行。”
要是颜云致穿了……
她肯定会把持不住的。
“可能确实也不太需要。是吗?”
“嗯?”
这光天化日的,宁恪本来还有点顾忌。
颜云致看她强自忍耐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指尖拨弄着她的肩带,长长的发丝落下来,落到宁恪的锁骨上,一阵一阵的痒。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红唇,宁恪忍不住了,主动勾住她的颈亲了上去。
好久没有见到她,好久没有亲她抱她了。
也好久没有……做快乐的事情了。
夏日已至,光穿过梧桐树叶,窗台上光影斑驳,随风而晃。
房间里,空调的风叶悠悠地转着。
阳光落到木质地板上,大大小小的光圈。
柔软的衣物落在光圈里,抱枕也静静躺在地板上。
颜云致抱着宁恪,从后吮吻奶油般白皙柔软的颈。
一只手环过她,另一只手握在一起,十指紧扣。
宁恪轻轻咬着下唇,呼吸很快,时不时呜咽两声。
喜欢她从背后抱着她。
喜欢这种…被深深占据的感觉。
……
这一闹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
等闹钟响起,宁恪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要去接女儿回家了,她好久都没去过了。
颜云致看她一副累了的样子:“我去就好了,你在家休息。”
“不要,”宁恪开始换衣服,“我们一起去。”
她随手拿了件裙子,颜云致叫住她:“换件衬衫吧。”
宁恪怔了下,才留意到颈侧的吻痕。
她下意识捂了下,颜云致亲亲她的脸:“抱歉……”
宁恪嗔了她一眼。
每次都这样。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出门时已经晚了。
一路紧赶慢赶,总算赶在了放学之前。
“妈妈!妈咪!”
宁雪微小朋友背着书包出来,看见站在路边的她们,迈着小短腿笑着跑过来。
颜云致拿过她的书包,小雪团子一把抱住宁恪的裤脚:“可算来接阿久了。”
宁恪把她抱起来:“好好好,是我不好,对不起阿久。”
“嘻嘻,那我原谅你啦,”宁阿久亲了她一口,又亲了颜云致一口。
经过的小朋友跟她打招呼,还忍不住多看几眼。
小孩捂着脸,一直在笑。
“笑什么呢?”
“不告诉你们。”
雪团子趴在妈妈肩头,笑到停不下来。
前几天还有人问她,为什么没有爸爸只有妈妈,现在她们该知道了吧,她的妈妈和妈咪最最温柔好看了。
回去路上,阿久趴在宁恪怀里不肯下来,把她的头发解开了绕在手指上玩得不亦乐乎,只是忽然问了一句:“妈妈你是被蚊子咬了吗?”
宁恪:“……”
“是被咬了。”
颜云致把女儿接了过来,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
宁恪偏过头,忍着笑。
好吧,看她糊弄小孩还能糊弄到什么时候。
这一晚,小雪团子非要挤在她们中间睡,不过白天也闹过了,宁恪困了,正好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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