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铭眼睛刚一闭上,就睡着了。
他一出来,星崽立马迎上来。
“怎么样了?”
“好了,不会闹了,你有空多陪陪他,说不定会好得更快。”
“啊,这……”
叶星竹白天都是偷偷在病房外看,夜晚等人睡着了,才潜入,天不亮再离开,折腾了好几天,眼睛都有黑眼圈了。
昨天被大哥端倪,最近晚上,他放门口守着七八个保镖,根本出不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回去,但以大哥的性子,一定会出来抓他。
“我大哥他……”
“交给我,你陪着他就行。”
陆尧安比了个OK的手势,双手插兜,潇洒的转身离开。
他越叶哥到咖啡厅谈事,他还没开口,叶哥的脸就沉下来了。
“你回去,告诉他想都别想,晚上七点之前,我要是没看到他回家,我就去病房里抓人。”
“叶哥,以傅泽铭的身手,就算被人暗算,也不至于落到这种下场,除非他心神失守。
据我所知,那天晚上,是你约他出去的。”
陆尧安说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抬眸看叶晨宇极度阴沉的脸色,继续说。
“你有没有想过星崽为什么会喜欢傅泽铭?傅泽铭在你们眼中,那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废物,你觉得他配不上星崽。”
最后一句话说到叶晨宇心坎上了。
傅泽铭提起傅泽铭,就来气:“难道不是吗?”
“但在傅泽铭的世界里,星崽是他的全部,注意我说的是全部。
星崽一直想证明自己不比你差,而傅泽铭闯祸,让星崽有种被需要的感觉,时间长了以后,就陷进去了。”
陆尧安的话惊醒了叶晨宇,自己一直都知道弟弟的想法,但因为怕弟弟吃亏,总想把他保护在羽翼之下,但那个跟着自己后面跑的弟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叶哥,等傅泽铭好了,你想怎么为难他都行,但现在傅泽铭把星崽当成了活下去的希望,你把希望夺走,他会死的。”
就像当初他的一样,只是他不会寻思,整个人会枯萎。
叶星竹接到大哥的解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语气非常不可思议。
“你跟我大哥说了什么?”
陆尧安卖了个关子,语重心长:“秘密,总之你做好心理准备,你们要想在一起,恐怕不是很容易。”
“没事,现在让我陪着他就行。”
不用偷偷摸摸来医院,叶星竹已经很高兴了。
至于在不在一起,叶星竹已经不抱任何奢望了。
是夜,叶星竹等到一点,才轻轻推开门进来,突然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很激动的说:“是你吗?”
第0105章 洗头
叶星竹脚步一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下意识避开傅泽铭的目光。
他慢吞吞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像往常一样躺了上去。
这次傅泽铭没有贴过来,也没有说话,他正在奇怪,小拇指被人捏住了,掌心沁着薄汗,黏糊糊的。
叶星竹想把手抽回来,感觉肩上一沉,滚烫的泪落在他脖子上同时,烫到了心口。
“对不起。”
傅泽铭的脸小心翼翼贴着他的,夜已深,熬到这个点,傅泽铭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直到睡着前嘴里还念着“对不起”。又烧糊涂了。
叶星竹的头和身体都被他压着,推又推不动,一夜没睡。
天不亮,傅泽铭终于松开他,滚到床边,叶星竹听到动静一下就醒了,和来查房的护士费了点力气,把人抬到床中间。
护士边说边拿笔记录:“烧退了,最近注意别让他吹风。”
“好。”
他点点头,活动了下僵硬的胳膊和脖子,烧了壶热水,给傅泽铭擦手擦脸。
做完这一切,叶星竹哈欠连天,准备找家酒店好好睡一觉,一抬头就和傅泽铭布满血丝的眼睛对上了。
护士去而复返,察觉气氛病房微妙的气氛,默默退出去了。
“你一夜没睡?”
叶星竹深吸一口气,想骂他,看他脸色白的跟个鬼一样,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你别走。”
傅泽铭空洞的眼底有了一丝光亮,可怜兮兮,一副快哭的样子。
“我不走,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点什么?”
这要是搁以前,他恐怕会高兴的睡不着,但傅泽铭生病以后,没有安全感,很粘人。
已经被傅泽铭发现了,叶星竹就不遮遮掩掩了,看向傅泽铭的目光多了几分眷恋,揉了揉因为长时间没洗而发硬的头发。
“等会给你洗头。”
安安请了护工的,但傅泽铭不准别人碰,安安只能简单擦擦上半身,下半身都是他清理的,头上流得汗最多,味道不是很好闻。
“你什么时候回来?”
叶星竹再次深吸一口气,表情微僵,傅泽铭是病人,不要跟病人计较。
“我不走,我点外卖,行了吧?”
傅泽铭手足无措:“你别生气,我不问了,你去吧。”
叶星竹刚点好外卖,现在又让他出去,想打人。
病房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他出去透透气,顺便买了两瓶水,不敢离开太久。
今天傅泽铭很乖,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眼睛巴巴看着门口,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动了,肉眼可见的高兴。
叶星竹放下水,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洗个头应该没事。
“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会,我要换床单,能走吗?”
叶星竹解了脚上的绳子,脚踝有很深的勒痕,他心狠狠抽了一下。
傅泽铭点点头,不过很久没有下地了,傅泽铭还是高估了自己,双腿没力,刚站起来,就往前倒。
叶星竹眼疾手快,扔下接了一半的水壶,搂着腰把人扶到沙发上。
换床单被套,还有这些天换下来的衣服,叶星竹扔到一起,贴身衣服准备手洗,其他的全部拿回去用洗衣机洗。
傅泽铭看他收拾自己的内裤,突然间觉得不好意思,以前也没少让星竹帮忙。
叶星竹虽然在忙,但余光一直在看傅泽铭:“怎么了?”
傅泽铭夹紧双腿,脸憋得通红。
“我想……”
叶星竹秒懂,把他扶到马桶上:“我就站在门外,有事叫我。”
叶星竹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哐当一声巨响,傅泽铭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种时候不应该笑,但叶星竹真的有些忍不住。
“坐马桶上都能摔,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泽铭心虚地别过脸,叶星竹发现了,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说中了。
“别闹人,你快点。”
叶星竹背过身,耳根鲜红。
傅泽铭勉勉强强站稳,快速解决生理问题,手很自然地搭星崽身上。
傅泽铭躺在床头,头露了出来,后脑勺有一道温柔的力量拖着自己,用手舀起水浇头上,热水从茂密的头发中落到头皮上,头皮瞬间一麻,人感觉清醒了不少。
五指穿过头发,轻轻按着头皮,沐浴露的清香让整个病房的空气都变得好闻了许多。
“星竹。”
“嗯。”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确定你真的在。
他专心洗头,不知道傅泽铭的小心思,他洗了一遍,冲了两遍,就赶紧拿毛巾擦干,生怕傅泽铭又发烧。
陆尧安下午过来,看星崽进病房,颇为感慨:“终于有点进展了,真是急死我了。”
顾钦淮提着水果篮,语气却充满了幽怨:“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你也挺让我着急的。”
“额……”
陆尧安无言以对,自从那天说开后,顾钦淮每天都在向他要名分。
他讪笑两声,推门进去了。
“恢复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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