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疯了,温辞已经感觉到腿侧的变化,虽然是细微的,但伴随着潮湿感,当然只有一点点。
“那你想着吧。”温辞慌里慌张的转移话题,“我还要做作业,现在才八点来得及。”
江聿风带着他去书桌坐下来,宽敞平整,人体工学椅也是舒适的。
江聿风拿出一袋子的笔,让温辞随意选,当然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辞:“你都做完了吗?”
“嗯,我去那边改图纸,你画你的。”
旁边也有一张小书桌,不过上面堆满了书本,东西很多,看着很窄小。
温辞不知该说什么:“我把位置还给你吧,我就是来借笔的。”
江聿风半张脸都落在阴暗处,漆黑的眼眸映着电脑屏幕的光:“你就坐在这,你在就可以了。”
温辞感觉他这样眼睛要瞎。
江聿风抬手开了灯,眉眼灼灼,忽然笑了笑,不咸不淡,带着些许森然:“你在这,我舒服,你不在,我难受。”
温辞一怔,想到他突然过来找自己做蛋糕,难道也是因为一个人待着不舒服吗。
“你怎么难受了。”
江聿风:“现在的时机不太对,你可以换个地方了解实情,更方便我说实话。”
不就是不想说嘛。
温辞抿唇:“换什么地方?”
“我的卧室。”
温辞眨眨眼,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你的卧室?我好像没见你进去过。”
“里面有大宝贝,要不要看看。”
温辞的第六感让他微微蹙眉:“昂,下次吧。”
江聿风也不勉强,微笑道:“那就下次吧。”
为什么要把卧室说得跟鬼屋一样。
里面是藏了什么东西吗?
温辞越发不了解他了,可以说他完全就是被江聿风牵着鼻子走的。
温辞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的人,他想了解全部,不要有任何隐瞒,也不要打着为对方好而隐瞒,温辞会觉得这样的恋爱谈得很累。难过的时候一起难过,开心的时候一起开心。
温辞羡慕他爸妈,一个吵一个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恩恩爱爱到中年,甚至是老年。
他也很羡慕陶朋跟路雪松,一对小情侣想做什么都毫不顾忌,竹马竹马一起长大,互相了解,吵闹都是甜甜蜜蜜的。
说句不好听,甚至都能同时看上一个人,没错,就是开学那会儿,温辞有种精神被摧残的感觉。
可这丝毫也没影响到他们的感情,某种程度来说,坚不可摧。
温辞从可以记事起,就被告知自己是被领养的,他当时也伤心,但也就一会儿,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他爸妈还是把他养的很好,这种感情是世间仅有的珍宝,他珍惜,也渴望。
温辞要的很简单,但目前江聿风还不能给他。
他隐约能了解到江聿风的过往可能不太好,每次看到江聿风沉思,或者浮现一股淡漠的距离感时,他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了,温辞想要安慰他都无从下手。
甚至很委屈,委屈得想哭。
他觉得自己是喜欢江聿风的,但江聿风没办法给他一个安全感。
想靠近又不敢,江聿风说的没错,他真的是个渣男。
温辞失落的低下头画画,他果然跟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而且仔细想想,他当初虽然被路雪松影响,归根到底,彻底产生欲望的是因为江聿风。
所以换个人呢,换个人也不行,虞滨多优秀啊,他都看不上,就是死心眼认定一人。
江聿风到底喜欢他什么呀,温辞捂着耳朵,整个人都在发抖。
温辞再想下去都要破防了。
刚做完的蛋糕还剩着放在桌边上,而且是切好的完美的三角,他记得打包的时候不长这样。
温辞没注意到这里有个蛋糕,拿起来一边吃一边画。
吃得很饱,画得很烦躁。
温辞周围摸摸,摸到了一根细长的金属棒子,尾端尖尖的,有点眼熟。
他逗弄了一会儿,没什么兴趣了丢到一边,就很像一个小猫玩玩具那样,江聿风合上电脑,走过去:“要不要出去走走。”
温辞:“去哪?”
“散散步,消消食。”
“我还没画完呢。”
“回来再画。”
“来不及啦,明天就要交。”
江聿风眼神内敛,似意味深长:“我是学委,最晚是什么时间我说了算。”
“……这个勾引,勾得好犀利。”
这才是最极致的勾引!!!
温辞东西都没收拾跟着江聿风跑出去了。
江聿风带他去附近的码头公园,距离大概五百米,步行几分钟很快就到,现在刚好九点,广场舞音乐震动,各种小摊门庭若市,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两人走了一段路,相顾无言,温辞竟然有点不习惯了:“我们就这么散步吗?”
江聿风抓着他的手:“那我们跑步?”
“……”
这公园面积不容小觑,太大了,温辞走得腿都要断了,后面放缓步伐,走走停停,听到一处码头边上,风声萧瑟,带着刺骨的冰冷,温辞裹紧围巾还是觉得哪里漏风一样,好冷。
温辞呼出一口冷气,靠在江聿风的后背,他的身子骨大,可以挡挡风。
但下一秒,他的腿忽然被前面的人捞起来,然后一下子腾空,整个人都被举高高了。
温辞下意识抓住江聿风的肩膀,稳住身形,生怕自己摔下去,惊魂未定:“你干嘛突然背我。”
“抱你的话你又不愿意。”
“……”
不,他不是这个意思。
江聿风的声音盖过刻骨的风声,变得温柔:“你可以睡会儿。”
温辞哼哼两声:“我想睡的话自然会睡。”
“你别流口水,这地方很容易被拍照,上传到cp论坛,我跟你的形象就全毁了。”
“……我才没有!!你偶像包袱很重,上次运动会你居然怕输所以不去。”
江聿风:“人在江湖飘,装逼很必要。”
“……”
温辞也不挣扎了,像气球被放气一样丧丧的趴在江聿风悲伤,后脑勺的硬茬刺着他,他靠近些,用嘴唇戳了戳,还挺好玩。
江聿风托着他的腿稍微提了提,呼吸交缠的距离骤然缩近,连淡淡的喘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温辞长大后,就没人这样背过他,印象中,都是江聿风在背着他。
“累吗?我是不是挺重的。”
江聿风:“轻得能把你高高抛起,触碰月亮。”
温辞身无几两肉 ,骨架也小,个子高,更显得纤细苗条,倒是身材不错,该长的地方都长肉了。
江聿风稍微颠了颠他的大腿肉。
温辞一时沉默,搂着他肩膀的手收缩力道:“你好厉害。”
“你总是夸我,具体是哪里厉害。”
温辞怎么知道,蔫蔫的趴在他背上:“哪里都厉害。”
“我哪里最厉害?”
“……你在绕口令吗?”
江聿风:“那你想听吗?”
温辞在背后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睫毛很长,鼻梁挺翘,能闻到对方清香的乌木玫瑰味道,是沐浴露的味道,弥久不散。
江聿风稍微侧过头,感觉到温辞饱满湿润的唇瓣几乎要亲在他脸上,走路时微有颠簸,温辞的嘴唇时不时能碰到他的脸颊。
像浅尝而止,又分开,又给一点甜头,钓得江聿风微微蹙眉。
温辞收起脸,心情恹恹的:“你会说吗?”
“你想听吗?”
“想。”
江聿风沉思片刻,开口:“澜拿蓝,露娜难,露娜不让澜拿蓝,说露娜拿蓝想拦这很难。澜要拿,露娜蓝,澜不拿蓝会很难,说澜没蓝比爬峦还要难。”
“……”温辞愣了一下,发出一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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