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我草我草!”嘴里骂个不停,试图缓解疼痛。
江聿风走到他身边:“抬头。”
“什么?”粗壮男愣愣的抬起头。
江聿风握紧拳头,往对方的嘴巴边狠狠揍了一拳,粗壮男半个脑袋瞬间嗡嗡作响,接下来又是一拳,嘴里开始口水混着血沫,顺着掉落的牙齿吐了一地。
粗壮男蹲在地上,疼痛得面目扭曲。
江聿风举起拳头,面无表情的正要挥下来,粗壮男赶紧求饶:“等下等下,我认输,我tm认输!!!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你也不想报警吧。”
粗壮男喘着大气仰头看他,这小子看着冷漠,但下手没轻没重的,还真不怕打死人,气都不喘一下,瞧着真像个阎王。
“敢问兄弟,以前混哪里的,我没见过你。”
江聿风思索片刻,竟认真回答道:“金盆洗手不干了。”
粗壮男:“……”
江聿风收手了,手背关节处有几道被他牙齿磕到的伤痕:“你去医院吧,看看牙齿,免得出人命。”
江聿风甩了甩手腕,转身按下家门密码,开门时那条防盗链还悬挂着,温辞立刻取下来。
正好对门的清瘦男抱着孩子偷偷的看了眼,满脸畏惧,温辞心想怕不是被吓着,对他点点头,用眼神安抚。
没看多久,便被江聿风拽回去,门紧接着被关上。
江聿风声音阴沉:“你要看多久。”
温辞收回视线,瘸着腿走到他面前:“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一副关心的口吻,让江聿风稍稍舒坦些,满不在乎:“一个人渣而已。”
“你坐下。”江聿风说。
温辞离就近的沙发坐下,蜷缩手指放在大腿上,坐姿就像个正在上课的好学生一样,脸上满是忐忑:“你要赶我走吗?不是故意惹事的。”
江聿风眉眼阴沉未散,正在低头看着手背的痕迹,大概是打完一架的缘故,戾气未散,偏偏面不改色,似乎对他来说打架是家常便饭,很是唬人。
“知道,不赶你走。”江聿风口吻很淡。
温辞松了口气:“你手怎么样,疼吗,要擦药吗?”
“不用,晚上就结痂了。”
温辞缓慢的眨眼皮,江聿风很有经验啊……
温辞眼睛瞄到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对门那对父女怎么样了。”
“别人的家事,跟你有关吗。”
“……”温辞抿唇,觉得现在的江聿风就是一燃即爆的炸/药/桶,小声解释道,“我是看到他打人才出声阻止的。”
“那你还不算笨,知道用防盗链挂着不让人进来,你要知道防盗链是防小偷的,不是防超雄的,一脚踢开很容易。”
温辞:“……”
“还是说你要做英雄,瘸着脚跟人打架,等我回来收你的尸体,对门那人练过的。”
温辞老实说:“我不会打架。”
江聿风倏地沉默,两人虽然面对面坐着,也是同班同学,甚至是一个小组,一个宿舍的,可温辞还是觉得他们的距离隔着如银河遥远。
“如果没有自保能力,就不要轻易强出头,你想做好事,可以选择报警方式,但不要声张,别以为好人这么好做。”
温辞总算明白江聿风为什么说他天真了:“是我没想周全,下次我会继续完善。”
江聿风:“……你还有下次?”
温辞:“不可以吗,难道看到在打弱势群体我不能开口吗,而且还有孩子在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温辞皱眉:“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抨击我,虽然我做得不够好,但我会进步的。”
江聿风似乎还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抿唇不语,静静地盯着温辞的脸。
他是真不喜欢笨笨的,迟钝的人,偶尔还要散发一些没用的善良,但这种人何尝不是生活在阳光下,普通的正常人。
温辞挪动,离他近些:“你说话呀。”
江聿风抬眸,握着他的手腕,大手扣住,动弹不得,温辞心惊:“?”
“没话说。”江聿风周身戾气尽散,变为平常模样。
温辞真的看不懂他……但温辞宽慰自己,要是试图理解一个不正常人的思路,那才是大忌。
“下次遇到这种事,你可以提前跟我说,没必要瞒着我。”江聿风轻轻的扯了扯温辞的手腕,“知道没。”
“知道了。”
这时候门铃响起,江聿风走过去开门,是对门的清瘦男人,他一看到江聿风下意识露出紧张恐惧的面孔,“你好,我叫景思,想跟你们说声谢谢的,你爱人在家吗?”
江聿风顿了一下:“在,稍等。”
温辞正坐在沙发处探头探脑的,看着江聿风走过来,直接将他扶起来:“干嘛呀。”
“人家过来找你道谢。”
温辞眼睛一亮,心头微热:“真的啊。”
开了门,景思站在玄关处,没进来,他看着温辞的脸呆了片刻:“不好意思啊,没带礼物我就不进去了,下次再好好过来跟你说话,我待会儿要去趟医院。”
温辞摇摇手:“没关系。”
“刚才谢谢你了。”景思边说边偶尔瞥着江聿风,因为这人的脸色太冷了,又看到他打架的场面,导致他不敢靠近温辞。
温辞动了动嘴,最后还是笑而不语,别人的家事,还是不要管太多。
景思也不敢多待,主要是江聿风在旁,他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先一步走了。
门关上后,温辞抓着江聿风袖口,傲娇的说:“你看到没,人家跟我道谢,要不是我,估计进医院的就是他了。”
江聿风声音淡淡的,仔细一听还有点紧绷:“他刚才一直在盯着你看。”
“嗯?”温辞不解,“他跟我说话,不看我看谁。”
江聿风莫名的瞥了他一眼。
温辞被江聿风拎着后领轻轻放在沙发上,他问:“我的行李呢。”
江聿风沉默了几秒:“在车里,晚上我拿上来。”
“好,谢谢你啦。”
江聿风去厨房准备今晚的食物,冰箱是经常打开的,调料是经常不用的,连锅底都很干净,也就是赵姝然在家里住过那段时间用得比较频繁。
就算他不吃,也得喂饱温辞。
温辞手搭在沙发椅背上说:“你好厉害,会做饭。”
“还行,死不了人。”
“那你也好棒。”温辞对会下厨的人报以崇高的敬意。
江聿风还在思索今晚的菜谱,总不能真把温辞喂死了。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正在看杂志的温辞抬起头,看着江聿风开门,拿了一袋子进来:“叫外卖了,来吃饭吧。”
“……”
江聿风把外卖的小炒倒进锅里,再次翻炒一下重新装进盘里。
温辞坐在餐桌上看得一清二楚,这操作,也行。
倏地,温辞闻到一股家常菜的味道,“好香啊,是青椒炒肉,哪里飘来的。”
“对门。”
“景思也好厉害。”温辞想到什么,“不过他要带孩子,所以还是要学会做饭吧。”
温辞知道这个世界同性之间也能拿证,所以并不奇怪两个男的住在一起还带个小孩。
江聿风很淡定的开口:“他坐月子的时候,也是自己给自己做饭的,不然身体早就不行了。”
“这样啊……嗯?”
坐月子???
温辞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什么……坐月子,男的也要坐月子吗……”
“他老公没工作,常年喝酒,一醉就回家打人,上下整栋楼的人都知道,坐月子那会儿更甚。”
“你怎么知道的。”
“我偶尔会去公园下棋。”
上一篇:你是一只金丝雀
下一篇:顶流夫夫营业从分手开始[娱乐圈]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