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我关心你啊
傅椎祁发过去一个呵呵的表情,然后语音:“不说算了。”
喻兼而问:傅哥,你下午回公司吗?
傅椎祁没回他,过了会儿,喻兼而又发来一句:那你晚上回咱们家吗?
呵呵呵呵呵呵。“咱们家”?这仨字都用上了,怕是想帮喻利知买宇宙空间站。
傅椎祁正呵呵着,突然跳出来陆承焱的消息。
他不耐烦地啧着点进去,陆承焱发的是:虎山那块地我要,有计划,你别坏我大事。
虎山是个地名,在儋市边上,从古代开始就是片荒郊野岭,据说那时候有老虎,因而得名,不过现在早八百年没了。
主要是这几年一直在风传国家将在儋市打造新的自由贸易港,而内部的人都知道这不只是传言,就是事实。所以很多人都在抢屯那附近的地。虎山的位置很好,环境也不错,正瞰到港口。
傅椎祁也对那边有兴趣,之前一直在活动,但他想要的不是虎山,而是别的地方。
他懒懒地回复:没打算要
陆承焱很快回了过来:我知道你没打算要,但喻利知想要,这小子到处在拉人合伙。他没跟你说?
傅椎祁都懒得跟他打字,发语音道:“我是他爹啊?他什么事都跟我说?你跟他抢这地儿你跟他说去,烦我干什么,我刚打盘游戏就被你害死了,赔钱。”
陆承焱回以语音,呵呵笑着说:“你不是他爹,他是你小叔子~”
傅椎祁懒得跟他小学生似的斗嘴,正要不理他,他又发过来:“怎么,他还没跟你说呢?那他跟你说的时候你别应啊,不跟你开玩笑傅二,这块地我势在必得。”
傅椎祁打字敷衍道:知道了,行了
然后他突然悟了,为什么喻兼而突然这么殷勤:那个坑货哥哥又给喻兼而派发任务了呗。
好好好,很好。
果然,只是有目的而已……喻兼而对他所做的一切行为,都只是赤|裸裸的谋取利益。
而他一不留神就得意忘形地掉进蜂蜜做的陷阱里,还自以为是地为此兴奋。喻兼而看在眼里,肯定觉得他很好笑吧!觉得他是一个愚蠢的小丑!
傅椎祁的脸色一下子沉到了底,抓着手机的手指用力,甚至有点颤抖。他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心脏砰砰地跳,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呼吸。
*
喻兼而发了好几条消息给傅椎祁,傅椎祁都没回,不知道会不会又突然跑外地去,詹骥那儿可怎么着啊。
他正愁着呢,喻利知打来电话,他手一滑接了,不便马上挂,只能敷衍。
喻利知不在乎他的敷衍,自说自话也能说,老套路,先是东拉西扯了一通,然后说起了儋市自由贸易港的事儿。
喻兼而正要学傅椎祁刻薄自己那样刻薄喻利知,直接回一句“有话直说别绕圈子”,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等喻利知绕完圈子终于说出最终目的是想要儋市附近一块叫虎山的地时,喻兼而说自己找机会试试傅椎祁的口风。
他才不打算试。
反正他深刻地认识到了拒绝喻利知是没用的,喻利知就仿佛根本听不懂别人的拒绝,会死缠烂打。不如拖,拖到地被别人搞定,喻利知也就只能死心了。
*
傅椎祁当晚真的没回来,消息也不回复。而喻兼而的时间不多了。
商理一家如果要整詹骥,应该就是在詹骥被放出来之后。预计十五天,两个星期,看起来不算短,实际上一下子就过去了。
他得尽快搞定傅椎祁。
守株待兔不可行,他要主动出击。
杨复收到喻兼而的消息询问自己傅椎祁在哪儿时,愣了足足三秒钟,然后戳头像看个人资料详细,最后抬眼瞥了下对面正左边喂烟右边喂酒潇洒享受的傅二少,想了想,低头回问:你找他什么事?
喻兼而:我撞车了
马上追加一句:不是,是我被车撞了
杨复皱了皱眉,当即起身过去傅椎祁身边,示意他身边那俩妖妖艳艳的男孩子女孩子走开点,自己坐下去,附耳过去低声说:“小喻被车撞了,找你呢,你俩怎么回事?找我这儿来了,自打我加上他这还是头一回跟我说话,你拉黑他了?”
傅椎祁今天已经喝了不少的酒,没醉晕过去,却也脑袋有点熏陶陶的了,闻言先是一惊,酒意散了一瞬,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冷笑道:“被车撞了还能找你呢?怎么找的,我看看。”
杨复把手机给他看,他一看,笑得更讽刺了,把手机扔回杨复怀里,伸手作势推开杨复:“边儿去,别烦我,我眯会儿,等会儿刘处尿完回来还得跟他喝。”
“你去看看吧,我来顶。”杨复说,“别管你俩咋回事儿,小喻不像撒这种谎的人,他一个人在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就你能找了。”
“怎么就只我能找了?不还有个哥吗。”傅椎祁说。
说起小喻那个吸血鬼哥,杨复是一千个一万个瞧不起,一听都想皱眉头:“你这不说的废话吗。”
杨复没说更多,傅椎祁知道他的态度。就喻利知那卖弟弟的行为,是个人都嫌弃。
“呵。”傅椎祁俯身去拿酒杯,被杨复抢走了,他顿时啧道,“关你屁事啊,你什么都不知道!把自己家管好吧!还管上我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复没法儿劝了。
第63章
喻兼而靠坐在病床上, 握着迟迟没有动静的手机,一直低着头发呆。
深夜里住院部很安静,这间病房只住了他一个人。护士帮他找了一位护工阿姨, 但此刻阿姨不在,应该是趁他先前睡觉的时候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房间没开灯,喻兼而的身后斜对着窗户,窗外树杈子的影子被月光照入房内的地上,错盘复杂,有种萧寂的美。
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肇事者送的果篮和零食。当时对方车上的小狗调皮,扰乱了主人的注意力, 就撞上了正规规矩矩过斑马线的喻兼而。
对方赶紧报警和叫救护车, 把流程都老实走了, 该赔的都愿意赔, 还在病房里坐了好一会儿道了八百遍歉才走, 说白天再来看他,让他有事联系。
喻兼而自己心里有数,受伤不重, 也就骨个折,他小时候踢球还骨过折呢, 不是大问题。
他只是自己在病房里睡了一觉起来觉得有点冷,想把窗户关上,但他腿吊着,只能扭着上半身探长胳膊去扑棱, 扑棱了好久都没能成功摸到窗户。
只是很小的一件事而已, 其实他也不是很冷,还可以躺回去盖住被子就没事了, 实在很冷他还可以叫值夜班的护士,或者打电话给护工阿姨把她叫回来。
可是他不想叫,也不想躺回去,他就只是这么坐着,等着傅椎祁回他消息。
傅椎祁一直没有理他。他都厚着脸皮找杨总了。
他先找的左助理,左助理应该是得过傅椎祁的授意,很为难地说不能说,建议他可以问问杨总。
所以杨总肯定和傅椎祁正在一起,所以傅椎祁肯定已经知道了,但就是不理他,他都说自己被车撞了,傅椎祁都不理。
如果没有上次发烧的时候傅椎祁的照顾和在意,也许现在不会这么难过。喻兼而是这么想的。
他想起了上次,越想越头晕,好像把自己想得都额头发热发烧了,本来只是骨折的。
可是傅椎祁不会和上次一样了。
就算会,也不过只是傅椎祁的一时兴起,随时都可能翻脸,他已经认清了这一点,已经不敢再傻傻地相信傅椎祁的温柔了,傅椎祁翻脸比翻书还快。
也许那一次的温柔只不过是像有些人突然想养小狗小猫但也只是想想的一时冲动而已。也像他偶尔会突然特别想吃自己平时不爱吃、甚至是有些讨厌的食物。
他终于能彻底地接受傅椎祁对自己没有产生过一点点和爱挂钩的感情的现实了。
哪怕发生过那么多次关系,有很多瞬间好像两人产生了真正的爱情,可其实都是假象。
只有他像傻子一样当真,傅椎祁一直很清醒地记得这就是一场交换,所以总是对他抱怨他比其他人索要得多,而这也是事实,他确实一直在向傅椎祁索取,所以他其实连为了傅椎祁的鄙视而不满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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