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次喻兼而夹在中间这样那样,傅椎祁没办法。
小东西花招尽出地哄他,却都是为别人做嫁衣,虽然也怪喻兼而自己笨,但这笨样子看着又怪可怜的。
喻兼而父母双亡,就这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估计挺珍惜这难得的亲情。这么一想,更招人怜惜了。
傅椎祁就只能忍了。
帮持一下老婆、啊不,枕边人的娘家,不是太阳底下的什么稀奇事儿。
而现在他和喻兼而分了,以后就能顺理成章不再管喻利知的破事儿了,也挺好……
“我没惦记着别人。”喻兼而又说话了。
不信哥又开始不信:“还想骗我?你敢发誓你心里没白月光?”
手账上写得明明白白,还真用“月光”来形容过那男的。
什么男的用月光来形容啊?肉麻死了。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小白脸。傅椎祁最鄙视小白脸了。
什么“他看着月光,我看着我的月光”,简直操了,傅椎祁当时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牙都差点被这酸话给酸掉。月个屁光,他一个摁十个,统统摁了。
闻言,喻兼而张了张嘴,眼神闪烁了两下,流露出心虚来,然后他把嘴闭上了,垂眸陷入沉默。
傅椎祁见他这样子,心里飕飕地刮着凉风,强撑着自己留给自己的最后的脸面,冷笑了一声,松开他的胳膊,淡淡道:“行了,盒饭你拿回去吧,该给谁给谁去。赶紧的,趁我改主意前走,不然你后悔也晚了,别以为我是什么好人,我坏起来比陆承焱还坏。”
喻兼而还是没动弹,低着小脑袋在原地呆呆地杵着。
傅椎祁:“……”
虽然话是那么说出了口,心里也清楚,可见喻兼而这态度,见喻兼而居然没有转身就走,他原本毫无希望的心不由得吊了起来。是被喻兼而吊起来的。
喻兼而是真会拿捏他,明明是个小笨蛋被别人拿捏,却总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操,这意思难道自己是比笨蛋还笨的?
傅椎祁正在心里充满对世界的质疑骂街,听到喻兼而细碎的声音:“我心里真的没有别人。”
还在撒谎,这就是个谎话精。
傅椎祁那么想着,却没法儿对这谎话精说重话,反倒看了这样子自己的一颗心就跟钓着个大秤砣似的沉甸甸,难受,不舍得。
真他妈操了,我他妈也是挺贱的。傅椎祁暗骂起自己来。
两人僵持了半晌,见傅椎祁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喻兼而咬了咬唇,黯然地转身。
可他一步都还没走出去,就又被傅椎祁拉住了。
“老子上辈子欠你的!”傅椎祁刻意压住嗓子,粗声粗气地说着,绷着脸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打开饭盒一看,又炸了,“蛋炒饭?就这?你又糊弄我!有你这么求和的吗?你是不是就看准了我好糊弄?”
这又不是给你的。喻兼而心道。他今早上不舒服,还赶着上班,就随便做了,反正舒鹫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他不能照实说,只能说:“还有个鸡汤呢。”
傅椎祁打开鸡汤一看,鸡倒是确实有。他问:“汤呢?”
“撒了。”喻兼而说,“你坐食堂里不是听到了吗。”
“……”傅椎祁甚至有0.1秒怀疑喻兼而是傅人杰派来气死他的。
他搁下饭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认命地拿起手机点外卖,还买了点药。
买完,他放下手机,转头看一旁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喻兼而,已经没劲儿生气了,现在他平静得可怕。
他平静地问:“那个人是谁?现在在哪儿?你俩怎么谈上的?哦,没谈上。怎么没谈上?怎么认识的?他知道你跟了我吗?他知道了什么反应?为什么不带你跑?他是不是没种?你为什么会喜欢那种没种的东西?你喜欢他什么?他多高?穿鞋垫内增高吗?”
他看过网友截屏那疑似白月光的丑男和喻兼而站一起,比喻兼而高,以喻兼而作为参照物的话,跟他差不多身高。
“呃,就,唔,我,呃,”喻兼而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低头捏着手指柔弱道,“傅哥,我头晕……”
“得了,别装,还不至于。”傅椎祁冷漠道,“至少你告诉我他死的活的吧?”
“……活着。”喻兼而说。
操,真的存在,操操操操操!傅椎祁趁机追问:“那你跟他怎么没在一起?喻利知把你俩拆散了?”
这会儿喻兼而脑子再昏沉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傅椎祁不是指的舒鹫,甚至可能根本还不知道舒鹫的事儿。他想了想,回答:“不是。”
傅椎祁马上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喻兼而说。
见喻兼而不进套,铁了心不肯回答怎么没在一起的问题,傅椎祁只好换个方向问:“那假如我给你这个机会和他在一起,你去不去?”
喻兼而又开始沉默。
傅椎祁细细观察他的神态,猜测道:“他结婚了?另外找对象了?直男?”
喻兼而只是说:“都过去了,傅哥,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
傅椎祁严重怀疑这破月光就是已经有对象了,不然喻兼而怎么这反应?
看来那小子靠不住啊,万一真是直播的那傻雕,看着不像是对喻兼而没意思的样子,却不问问喻兼而是什么情况,或者问了不坚决地带人走,回头还找人接盘了,算什么男人。喻兼而眼光真差,也就运气好点,遇上他了。
傅椎祁撇了撇嘴,说:“喻兼而,我再给你次机会,先别说那家伙了,只说你。你……如果讨厌我,就趁现在甩了我。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没必要为难你自个儿。我不会为这个报复你和喻利知,我还会给你笔钱当分手费,给你整回去继续上学,不会闹难看。”
喻兼而沉默了多久,傅椎祁的心就在嗓子眼儿里跳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很傻逼,说些傻逼的话,干着傻逼的事。
可是……
就在他的忐忑不安中,终于喻兼而开口了,他低着头,小声地、可怜地说:“我没有别的地方能去了。”
傅椎祁:“……”
感觉像是绿茶精又开始茶他、扮可怜,不确定,再看看。这一看,又觉得是真可怜,哪个才二十的小家伙能在生病的时候还有心思茶?
想想也是,跟了自己这事儿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连陶沛都知道了,傅斯颐也知道了,现在分开,外头的人哪知道其中内情?傅椎祁也不可能去跟别人说啊。在外头看起来就是喻兼而被自己玩厌甩了。
再说了,喻兼而面子上过不去这都还算小事,傅椎祁把他送回去继续读书也容易,更重要的是,等下陆承焱那死变态知道了不得赶紧上赶着?
没了自己挡着,谁知道那疯子能干出什么来。到时候傅椎祁还不好出手帮,着实是师出无名,陆承焱不会卖这面子。傅椎祁确实没陆承焱的背景硬,这点他承不承认也得承认。
思来想去,把傅椎祁头都想大了,他没辙了,只能扔下一句:“算了,就这么凑合过吧。”
喻兼而:“……”真勉强啊……
傅椎祁不情不愿地把这事儿敲定,心头登时一轻,浑身都清爽起来,眼睛都亮了,嘴角都不自觉地翘了。
他瞅着喻兼而说:“去睡吧,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
第41章
刚刚那一番折腾下来, 喻兼而早就想晕了,一直撑着而已。这会儿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闻言小幅度地点点头, 手支着沙发边缓慢起身。
看他这摇摇欲坠的样子,傅椎祁都怕他倒自己办公室里,忙不迭地伸手去扶。
扶都扶了,手一抓没几两肉,不由得“啧”了一声,索性就抱了起来。
喻兼而顺势双手搂住了傅椎祁的脖子,轻轻地靠在对方胸前,呼出的气息微弱而湿热。他感受到了傅椎祁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默然地抿了抿嘴。
傅椎祁把小家伙抱里屋去搁床上坐着, 半弯着腰等了十来秒, 这姿势着实是对他不友好, 不得不出声:“松开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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