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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请假了。”乔郁不满意我将书包递给他,并向傅匀投去一个责难的眼神。
我挡住他的视线,表情严肃:“不行。没多久就要期末考试了,能多学点是一点,你要是像这样想不去上课就不去,期末还考得很好的话,同学们会很为难。”
“哥,你这话说得跟妈好像。”
我点点头,义正辞严道:“当然了,因为妈以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小乔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飘出了大门,留下一句带着哀怨的轻飘飘的“再见”。
身后突然附上来一具熟悉的躯体。
我呼吸一滞,浑身肌肉紧绷了一下,意识到是傅匀之后松了一口气,放任自己向后靠。
很奇怪,傅匀身上带着一种能让我放松的魔力。
“时间还早,昨晚又没睡好,要不再睡会儿?我去给你买早饭。”
“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买早饭走丢了怎么办,到时候我还要来找你,可麻烦了。”
他在我额边轻吻了一下,问:“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眼神注意到玄关处放着的那束还未凋败的玫瑰花,跟他说:
“傅总,要不……我们去约会吧?”
作者有话说:
得到了弟弟支持的乔乔(感动.JPG)
第60章 因为想结婚
大清早的,路上除了学生和早餐铺,往来的都是些上了年龄的人。
傅匀牵着我的手四周观望着。
“城市里很少见到这种场面吧?尤其你还住在那种高档小区。”我笑了笑,以为他是对周围的一切好奇。
“看上去乔先生对我的误解很深。”
我瞥了一眼傅匀,稍微往他身边靠近了一点。
“干嘛这么说。”
“乔浅,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起过我父母的情况?”
“嗯哼。”我的眼神注意到了那边摊铺站着的人,那个女孩儿看见我顿了一下,朝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收回目光看向傅匀,说:“你还知道,我觉得你都了解我了解得这么多,然后我却对你一知半解,甚至不知道你家里什么情况,还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各种桃花,老太太会不会继续给你办相亲宴……傅总,超级不公平。”
“所以想知道什么?”
我咬了咬下唇,挣开他的手用食指跟他比了个一。
“全部。”
傅匀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拿我完全没办法的表情,他一边轻轻点头一边说:“行,那我先告诉你我的父母。
“我的父亲是一名军人,即使在联邦里也是数一数二的Alpha,在一次联邦的战争中被身边的人背叛所以丢了命。我的母亲你大概知道了一些,乔浅,我母亲曾经……也是一个Alpha,在公安机关工作。”傅匀说着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他问我,“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我眨了眨眼睛,余光注意到那个小女孩儿还在看着我们。
我觉得我的思绪肯定是被傅匀弄乱了。
竟然忘记对他的话做出反应,脑袋里只想着alpha和alpha在一起,挺好也很挺配。
那个女孩儿还在看着呢,怎么跑开了,不会是被我和傅匀大清早在街上影响市容吓到了吧……
傅匀将下巴轻轻靠在我肩上,声音里带着我很陌生的,仿佛在遗憾某些事的情绪。
“她以前从事的岗位需要对很多人保密,包括家人。后来有一次被追查的逃犯暗算,身体被注射了某种药剂,回来之后变成了Omega,带着极为强烈的副作用。她变得再也不能从事一线,也不愿意接受这一切……我是在那种情况下出生的。因为母亲身体原因,我很长时间在庄园奶奶那里度过,也有一段时间因为家里出事来过小县城。所以不用觉得我离这些很遥远。”
“……”我抿了抿唇,抬手在傅匀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我不了解他的过去,也不了解他的家庭。
我只是觉得,傅匀以前肯定会很难过。
“……再次见到母亲时,她抑郁成疾,在父亲因为意外去世后身体每况愈下……我其实很想她多陪陪我。”
“……可是,白宜……”我轻轻出声,眉头蹙起。
“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以为作为omega,也算知根知底的白宜,或许能代替她陪在我身边一些时日,哪怕不能,当药也是好的。”
“哈哈哈哈……”我苦笑几声,有些眼神飘向别处,有些抱怨道,“哪里想到陪着陪着半路杀进来一个beta。我是不是做了那根棒打鸳鸯的大棒?还强人所难,用装委屈把人硬抢过来。”
“没有。”
我垂眸看了一眼地面。
“我又不知道你这话是不是逗我。”我推开他,和他面对面站着,非常严肃,“听好了傅匀,即便是我抢过来的,在某种意义上也属于我。在没有彻底结束之前我不会再放弃。如果现在有人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不管是谁,我都不会那么算了。”
我经历过殷柳的离开,因为我的弱小和犹豫。我最终没能保护好我的朋友。
也经历过许繁的离开,因为我的无力和对感情的畏惧——我从来不敢正视我和许繁是否会有未来这个问题,而许繁需要的,是一个确定的未来。这恰恰是我不能给他的。
昨晚乔郁问我,如果傅匀离开我怎么办。
之前想好的决定或者习惯的做法,我已经一件都想不起来了。
当时我毫不犹豫地低头跟乔郁说:“我会拼命。”
乔郁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半晌后他躺下说他需要睡觉了。
黑暗中,乔郁跟我说:“哥哥,妈妈说,希望你不用太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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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匀抬手揉乱我的头发,浅笑着说:“我以前没想过让你知道这些。”
“为什么?”我很不解。
“人总是有秘密的,乔浅,我原本只想让你的目光只停在我身上就好了。”
“那现在是在干嘛。”
我抬手挡在自己的额头前,用眼神禁止傅匀再对我的头发做出任何伤害举动。
那时周边有坐在马路边买菜边聊天的大妈,街头巷尾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
傅匀说:“想结婚。”
我点点头,随后反应过来猛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语言系统一时失控。
我慌张地后退了两步,看向傅匀眼睛疯狂眨了眨,继续说不出话。
等等,我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我在离傅匀一米远的位置抬手摩挲下巴思考了一下,不确定般向他确认:“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傅匀向我走近一步。
“乔浅,我想过了,如果要结婚,你应该知道我的一切,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家庭,以及那些遗留问题。”
我又后退了一步,抬手制止他向我靠近。
活了三十年了,恋爱没少谈,实践经验为零,对alpha的接受程度如同过山车一样平稳到猛入低谷,现在好不容易慢慢爬上来,就第一次碰见上来就说要结婚的alpha。
我扶了扶额头,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几眼,张嘴想说些什么,拿手做不可思议状捂上嘴,放下手继续眨眼。
最后伸手在下巴上摩挲了两下,嘶了一声看向傅匀。
片刻后我惊恐地问他:“傅总,你得确定好你刚刚说的那个是求婚还是怎样?”我扫了一眼四周,少数人来来往往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那个小姑娘早已经不在原处了。
“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求婚,”傅匀说,“需要布置。”
感觉傅匀的语气并不像说假话的样子,我的呼吸凝滞片刻又嘶了一声。
“那,那你突然在大街上跟我讲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结婚,但需要先等你的答案。”
我的大脑才刚重启完毕,当我意识到傅匀又开始重操旧业,要逼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时,我眉头微微一挑,正想说话,我们两个之间突然插进来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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